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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般的美人』

  浴巾包裹得严丝合缝,却仍遮不住横流的。那颤悠悠的晃荡,肥墩
墩的盘踞,任何一头肉食动物都要忍不住扑上去解解馋。


可是对于一个有着审美要求的绘画爱好者来说,柔韧挺拔的腰身和长到夸张
的才是构成艺术品的灵魂要件儿。


不要说腰后迷人的凹陷,膝弯绷起的腿筋,玲珑剔透的脚踝,光是捧胸求告
时浴巾上移,腰股结合处乍现倏隐的一线锐利而妖娆的腿眉,就足以勾起雄性最
原始的野望。


而在这具美轮美奂的肉体之上,真正令人怦然心动的,其实是她胀红了双颊,
歪着脖子任性到张狂的小表情。


明明是她主动勾引男人,一曲一伸的却摆出不堪欺凌的姿态;


明明见了老公更加有恃无恐,掰弯手指才忍住的娇羞却那么楚楚可怜;


明明就是在光着发浪,那股芙蓉带露般的鲜妍纯净却能轻而易举的洗涤
灵魂……


「哪儿有啊老公!是罗教授说的,全身本来就是要光……」


「光?」


罗翰默念着三个字不禁哑然失笑。


身为一个资深教授大老爷们儿,居然对这招祸水东引无计可施。不过那其实
无关紧要,伸手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暗藏玄机的文件夹。


把眼前的情景画下来的那股子冲动,谁能说不是源自爱美的本能呢?


「那你这……也没光啊!」


许博瞥了罗翰一眼,拎起一绺湿漉漉的头发,丝毫没有替女人撑腰的意思,
反倒像个美人出浴忍不住翻窗而入的采花贼。


「那不是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嘛?」


男人貌似不受挑拨,许太太一把抱住胳膊添油加醋:「老公——幸亏你来的
及时,晚一步,那个大猩猩都要动手扯我的浴巾了!」


不是,等会儿!大……猩猩?谁是大猩猩?


只勾勒了几笔轮廓,罗翰就被这个形象的称呼转移了视线。


一抬头,夫妻俩已经换上了同款的嬉皮笑脸老不着调的望着他了,一点儿没
有说坏话要背着当事人的觉悟。


那个叫唤着不好意思的小骚货笑得尤其。


思忖片刻,罗翰摇头苦笑着把文件夹丢在一旁,顺手拿起遥控器按下。来自
舒曼那干净到极致的音符仿佛从落地窗外流淌进来。


推着放满用品的平板车,罗教授走向了床。


许博的闯入,刚好踩在灯光昏暗触目惊心的一刻。好在他不动声色的奔着老
婆去了,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尴尬。


本以为小两口聊两句家常,逗个闷子,等气氛缓和融洽了,有人能见机行事
回去穿好衣服再回来继续。可那个妖孽明显不想善罢甘休……


女人是世间最善变的物种。


手环的秘密明明把她囧得咬牙切齿惊慌失措,脱掉衣服就裹着个浴巾一步一
招摇的出来挑战你的敏感神经了。


刚刚自己扯掉浴巾,抖着让人帮着擦头发,戴个眼镜儿的功夫就抱着老
公的胳膊告黑状了。


曾几何时,隔着房门听别人贬损两句就受不了,口口声声再也不能对不起自
个儿老公。如今却把从前的奸夫领到这里来搞得狼哭鬼叫的。


那一拳下去,诚然是因为看不过去,但也确实逃脱不了被她利用的嫌疑。


「骚!」


那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傻缺并没完全说错。


根据来自手环的数据分析显示,彻夜不休直至天光的狂欢就有两次。最
近的特别记录就是别墅那晚,不到半个小时就连着来了三四次,而且肯定不
是跟自己男人。


这样的妖孽,婊不婊不好说,骚不骚呢?至少在罗翰经历过的女人里,除了
伊岚,没有能跟她比肩的了!


当然,她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神奇魅力,可远远不是一个骚字就能涵盖的。


自从那次笨拙又冒失的尝试之后,就再也没在这间特意准备的室里跟她
共处过。


拉开了不至失控的距离,两个人竟然开始约会了。


暧昧的灯光下,隔着杯中晃动的澄光,人间尤物不仅未失,反而一天比
一天丰满生动,每一次的相约抑或偶遇都必定一边惹动着妩媚风情,又演绎着纯
真可爱……


今天,情不自禁的把她举起来放到吧台上那一刻,他就无比确定的感觉到,
她准备好了。


那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默契感觉不仅仅来自肢体的配合和眼神里的温度,
更是来自于某种说不清的引力和情愫,就像醒得刚刚好的一杯红酒,往鼻子尖儿
上一凑都能激起的畅想和柔情的回味。


这几乎是十多年来,他这个游戏花丛来去自如的单身贵族从未享受过的美妙
感觉。


那种源自身体之间的快乐共鸣,让人跃跃欲试的你情我愿,即便明知道有人
隔着门板在窥探,也丝毫不会造成干扰。


他完全能理解,她想要在那种情形下跟他背后的赌气调皮,也更能感受
得到,那馨香舒暖的呼吸里并不纯粹的任性与渴望……


说不清为什么,就在她说「我想男人了」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某种放浪
形骸纵身一跃的觉悟。


那简单而轻佻的几个字,仿佛一缕雀跃而来的阳光,不期然照进了心底深处
守护多年的一方干净柔软。蓦然发现,那里因为常年幽闭,已然濒临荒芜。


借着这缕阳光,一个天真烂漫的陌生女子降临到唯一清澈的水泊边上,旁若
无人的洗着头发。


于是,快乐的水花开始顺着三千青丝肆意流淌,浸润了干涸的土地。连天碧
草就那样从脚底下钻了出来,遍洒清新,迎风漫长。


而那个曾背负着行囊在水泊边盘桓露宿过无数次的他,完全给看得痴了——
洗头发可以这么好看,还要去追寻仙子的舞蹈做什么?


一时间,心中涌起一股孩子般的渴望,好想好想一头扎进她丰硕柔软的胸脯
里……那里饿了有的吃,渴了有的喝,闷了还能做游戏,一辈子都想赖在里面不
出来……


当然,自恃身份的罗大师是不可能容忍在做游戏的时候旁边蹲一只土狗的。
呃呃……好吧!就算要蹲也得是一只草原狼。


作为一位绅士,善待美人是最起码的风度,更何况,还当着人家老公的面。


就算没有华服美酒,玉枕锦榻,至少也应该像现在这样,灯光幽暗,琴音曼
妙,熏香沐浴之后,一切都沉浸在难以捉摸的异样氛围之中……


那么,又是怎样的一种异样呢?


罗教授喜欢画画儿,不擅长准确的运用形容词,只知道它直接源自刚刚闯入
的那个男人。


是的,就是那只草原狼。


别看他笑嘻嘻的,貌似对女人洗头发这种事一样兴致盎然,其实是个厉害的
猎手,并且运气还特别的好。


今天,是要当着这个家伙的面跟他的女人么?这究竟是个雌雄大盗精心
设置的陷阱,还是一次雄性动物别开生面的挑战?


无论是什么,对四十岁的罗教授来说,其实都要比草原上画出的第一幅
素描更惊心动魄,也比第一次偷到亲爱的师母更丧心病狂。


这些年,他带过无数个女人回公寓,一次带几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主角
从来都是自己。对于她们身后的男人,他连想起他们的时候都是极少的。


究其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在每个女人身上的索取都谨慎而有节制吧!


他既不会在夜深人静时搂着娇慵的身子给她们讲自己的故事,也不会在分别
的一刻说句挽留或者期待的话。


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之后两不相欠,应付自家男人,理所当然是她们自己的
事。他不想干涉,也从不好奇。


从见到祁婧的第一面起,凭着一头熊的敏锐嗅觉,他就知道这是个可以上手
的女人。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不但预想中的水到渠成并未发生,自己居然会因为那句
「再也不会做对不起老公的事」而感到羞愧和自责。


不由自主的,他开始关注这个「惹不起」的男人。


在武梅口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怂包窝囊废,欢天喜地的养老婆偷来
的野种。而在可依那儿,她婧姐夫的口碑似乎比老爸的还要好。


虽然从未听她用过什么溢美之词,做过什么道德评判,可在讲述诸如电话听
床,穿越治疗等等不可描述的秘闻时,那家伙俨然是一名高风亮节至情至性的浪
子游侠。


「我猜,他们两口子应该玩儿得很嗨!」


这是可依讲完小后妈接受治疗的始末之后,备注的一句话。


当时,罗翰只顾着跟自己的后知后觉纠缠不休,并未留意更多。直到订婚礼
上一边陪着老爷子跟许博聊天,一边用手机接收着一次次飙高的实时数据,才在
无法抑制的激动不安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


他们,居然真的是那样的。


据说,那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一种特殊的婚姻模式……当然,也被某些站在
道德制高点上的人讥笑为「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儿」。


或许,那些夜魅般降临在他的大床上挥汗如雨婉转承欢的女人们,就不乏此
道中人吧?


此前并未留心窥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固执的认为,这样的夫妻在感情上
必然是疏离的,他们只是找了一个三观契合的同伴,约好了各找各的刺激。


既然各玩儿各的,就更没必要去关心她们的另一半了,不是么?


只可惜,许博的存在,似乎注定是个例外。例外得让人无可奈何,甚至灰心
丧气。


只要是个长了心的人,都能在许太太的眼睛里看到爱的影子,她绝不是个把
感情当游戏的女人。这当然也是一把年纪的罗教授为她的一句话感到愧疚的真正
原因。


那么,这夫妻俩玩儿的究竟是什么套路,这个许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伙呢?


不由自主的,疑问的焦点回到了程归雁身上。二十年的心结,为什么就被他
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这也绝对不是一次巧合。


即便是运气好,面对这样一个幸运到招人恨的家伙,罗翰也不得不承认,自
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唯如此,在当着人家的面肏他老婆这件事上,这个失败者还是个新手。


意外么?搞笑么?怀疑人生么?


不!不说别的,光是看到盘踞在床上的那只妖孽,所有的荒腔走板忍辱
负重自甘堕落执迷不悟全都不是事儿!


况且,咱们的罗教授也绝非胸无点墨一无所长的白丁。至少在这项主营
业务上,仍旧是实打实的大师……


随着音乐的响起,巨硕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床,房间里的气氛发生着不可
描述的变化。没有人可以在过于黏稠的空气里维持正常的呼吸。


许博果真长了个狼鼻子,玫瑰精油的香氛熏得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女人的脊
背,识趣儿的后退一旁。脱下外套连同皮夹子一起挂上衣帽架,再一转身,就近
坐到了一台蝴蝶机的鞍座上。


「冒昧的问一句,谁是大猩猩?」


罗翰声音的辨识度非常高。不必去看他的表情,也能从语气中听出轻易不肯
示人的老不正经。


「你呗!」


没了男人护持,许太太的声音拔得有点儿尖。不惧豪强的脸蛋儿红艳艳的,
可见心潮澎湃,却一点儿不耽误她呲着小虎牙朝亲老公射去煨过毒药的美人刀。


「这儿就咱们仨,还有谁比你更像大猩猩啊?」


缩起脖子,高举双臂扮演大猩猩的荒诞桥段并没上演。不过,罗教授被这句
叼话怼得嘿嘿直笑的憨态可掬显然让许太太很是满意。


满含娇羞的美眸热辣辣的盯了大猩猩一眼,趁他目光躲闪的当口,胸前的浴
巾倏然一松,整个人已经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湿漉漉的小脑袋枕上交叠的双臂,披散的浓发从中,一缕脉脉含情的柔光直
接穿过了许先生的视网膜。


只不过,那绷得笔直的小腿,猫爪般挠起的脚趾头还是暴露了许太太的紧张,
惹得男人嘴角上勾起微不可查的嘲弄。


进门的第一眼,许博就看到了虚空中晃悠悠的一对大。许太太裹回浴巾
的动作有多利落,他对眼前状况的领悟就有多迅速。


这个女人是生生被宠坏了呀!


表面上被捉了现行娇羞难当,可眸子里的却分明在看到自己的刹那欢欣
跳跃。红云密布的脸蛋儿明艳不可方物,被皓齿咬住的樱唇嚣张得要滴出血来!


从门口到床,十几步的距离,已经足够制定一个荒淫到怀疑人生的计划
了。而跟小毛夜探许宅那次不同的是,这个阴谋的首席策划分明是许太太。


大猩猩没有急着开始程序,而是从美人身下抽出那条浴巾,开始仔细的
把那一头秀发擦干。


失去了浴巾遮挡的胴体虽只裸露了背面一半,可光洁的腋下鼓胀胀的奶帮子,
腹股之间神秘的凹陷幽影,还是让远远坐着的许先生感到热力上头,口唇发干,
一阵阵的坐立不安。


「你们看,我现在像不像给母猩猩梳毛?」大猩猩的玩笑开得一丝不苟。


「咯咯咯……」许太太发出一串鹅叫声,胳膊一挥拍在了罗翰雄壮的大腿上,
「你们家的母猩猩有这么长的毛吗?诶呀!啊啊啊~~~你坏~~~」


罗翰毫不客气的捂住浴巾,在母猩猩头上一通乱揉,惹来连胜。接着顺
手一搭,浴巾便飞上了身后的健身架,床上便只剩下一条光溜溜的美人鱼。


许太太那条打情骂俏的胳膊没来的及缩回去,被他逮个正着,笑眯眯的开始
了热身。


「老公——这回你看见了吧?他欺负你老婆……」来不及整理乱发,只好向
老公方面寻求援助。


许博起身走到床头,替她把脸上的头发拨开,说了句特别提气的话:「看见
了,回头我把兄弟们都叫上,去医大门口堵他!」


「切,看你那点儿出息,还叫上兄弟……」许太太毫不掩饰一脸的不屑,
「等你兄弟来了,你老婆的清白之身早没了!」


口舌之利,许太太从来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可本就赤身的,还有比在这
个节骨眼儿上聊「清白之身」更别有用心,惹人雄起的么?


许博瞥了认真工作的罗教授一眼,面露难色:「你看他长的跟金刚似的,一
个人……我可打不过。」


「打不过你不会智取啊?一般个头儿大的脑子都不好使……诶呀——诶呀诶
呀诶呀好麻呀!」


话没说完,热衷于含沙射影的美人鱼就糟了报应。也不知罗翰在她肩膀上捣
了什么鬼,惹来叠声叫唤。无奈我为鱼肉,只好眼巴巴的望着男人:


「老公——你就干看着呀~~」


「也对呀!不能干看着,得留下犯罪证据。我去拿手机给他拍下来!」许先
生终于开了窍,去包里取出手机,当起了摄影师。


「沃去……我肏你大爷许博!你……你不是个男人!啊!不许拍我的脸。」
许太太边骂边把脸转到了另一侧。


许博调整着角度,把整条鱼都收进画面:「放心吧!我要把罗教授的手法全
拍下来,回头天天在家给你按!」


「得了吧!就你那点儿悟性……想天天享受,我就……我就搬去大猩猩家住……
一早一晚……都能来上一次……大猩猩,你说好不好?」


这后面半句明显改弦更张,也不知是身上受力,还是心中有鬼,说话的气力
好像不怎么够用,语声柔中带媚,俨然一个见色起意含羞带怯的小娼妇。


「嘿嘿……我看行!」大猩猩果然没走神儿,下茬儿接得顺水推舟。


「那你还是我媳妇儿吗?」许先生一脸的不争气。


美人鱼歪过脖子娇娇的横了他一眼:「反正你也打不过他,早早晚晚……我
不都得是他的人么?这人啊,贵有自知之明,有时候就得信命……」


作为房间里唯一一个了的成年人,许太太之所以话这么密,至少有七成
是因为紧张。这一点,没有谁比许先生看得更通透了。


可如果不是自己突然闯入,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干柴烈火就是柔情蜜意,或许
根本用不着又是热身又是又是插科打诨的折腾,早就进入主题了。


那样,她还会紧张得喋喋不休么?


对于一个能把陈大头摆布得五迷三道的丽丽姐来说,显然不至于。


唉,果然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许博暗自摇头一叹,正是自己打扰了奸夫
淫妇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又把规格从二人世界提高到了三人成虎的。


生活就是这样,总能在关键时刻碰撞出意料之外的精彩!


回想起第一次跟小毛的合作,许太太简直太快乐了。只不过大猩猩毕竟不是
小毛,两个人滋滋妞妞的墨迹了那么久,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会不会更期待一对
一的交流呢?


趁着大猩猩炮制精油,许博打量爱妻的神色,故意试探:「既然这样,那我
就不打扰了……要不要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啊?」


不想前一刻还吊起来卖的许太太立时面露哀求之色,明显是要他留下,偏偏
嘴还硬着,说出的话明显是给另一个人听的:


「走咯!走了就一辈子都别再来找我了,我可不稀罕一块废物点心。」


许博当然不可能知道,亲老公的出现可谓正中许太太下怀。


眼看着今晚是逃不过再添一名野男人的劫数了,可被24小时监控的这口恶气
要怎么出却没个主张。


单纯的色诱却不给吃是不现实的,不要说那野兽般的体格,就算人家不动粗
生推,能不能抵挡住那双大手的通天手段,许太太对自己根本没信心。


忽然多了一个男人,还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这不刚好可以驱虎吞狼,
隔山打牛么?


啧啧……简直完美!


玫瑰精油黏稠的香气氤氲缭绕着钻进许太太的鼻腔,大猩猩搓着大手的巨硕
阴影笼罩了上来,真正的推油程序随着缓慢而有力的揉按开始了。


「嗯——好舒服……」


祁婧斜睨着站在一旁的「废物点心」,发出了一声酥媚已极的叹息,缓缓闭
上了眼睛。她要先好好享受这套一般人不可能享受到的服务。


大猩猩看上去凶猛,却是个守礼君子,绝对不会在人家正牌儿老公面前贸然
行事。凭他的胆量,最多也就情不自禁的挤进间,亲亲嘴巴摸摸,过后
还得道歉……


假如第一次就让这头巨兽零距离的上下其手,也许早就被搞了。那双巨
大的巴掌里,掌握着能让任何女人顷刻间白日飞升的法力。


假如没有武梅那个恶毒的女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或许今天的陈京玉也不会挨
那一拳吧!


看惯了大猩猩伟岸的身躯,早已免疫了最初那种纯物理威慑带来的压力,跟
本没想到,他居然会动手打人。


那雷霆一击简直……啧啧……简直有点儿帅炸了。


这还是那个跪在可依脚下喊妈妈的猥琐大叔么?


这还是那个为了一个嫁给老师的女人沉吟至今的痴情种子么?


这还是那个把无数个唯美的瞬间定格成一幅幅素描,来自美丽大草原的,既
温柔又细腻的绘画爱好者么?


一帧来自记忆角落的快乐画面闯入许太太的脑海——就在那次蓄谋已久却未
能成功的奸情之后,小区门口临下车时,为了避免被蹩脚的告白拉入不必要的尴
尬,给他画了一个大红唇。


为什么明明块头大得像座山,给人的感觉却那么柔软,那么羞涩,那么闷骚,
让人忍不住要往他身上使点儿坏呢?


唉……大猩猩啊大猩猩!今儿个你不但打了人,还学那些坏孩子当间谍,偷
窥你婧主子的放浪隐私,不给你点儿教训实在枉为妖孽!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从小毛到陈大头,要在婧主子这儿尝到点
儿甜头,哪一个不被整治得神魂颠倒,欲生欲死的?


切切思忖中,许太太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到了挑战世俗的之巅,忍不住的
百爪挠肝心惊肉跳。


同时应付两个男人的场面虽然不是头一回,毕竟太过惊世骇俗,想想都让人
浑身颤栗,血脉贲张。


「所幸,今天他来了……既然来了就别再去开小差,找什么老头儿聊天了!
我要你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宠着我,护着我……有你在,一定不会让我有任何闪
失,被的猛兽撕成碎片……!」


心心念念的独白仿佛稳定军心的咒语,更平添了许太太媚世横行荼毒生灵的
勇气。


那双大手一如既往的有力,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暖。推送着精油的馨香热力渗
入肌肤,很快抵达了深层骨肉,每一根紧绷躁动的神经都被他安抚着松弛下来。


「要不要再使点劲儿?」


「嗯——多使点儿,别那么小气……」许太太的声音酥软得如同梦呓,就是
不知道在说谁。


「那我可使劲儿了,保护好,当心别压扁了。」大猩猩用词的尺度也偷
偷放开了。


「嗯哼——」


从这一声猝不及防的哼唱开始,许太太舒爽而纠结的低鸣便连绵不觉停不下
来了。


空前的力道仿佛穿透了骨骼直达内脏。酸、麻、热、胀,各种几乎不堪忍受
却又格外酣畅的感觉纷至沓来,每一下都刚好把抵挡不住的逼到舌尖儿才心
满意足。


这回,祁婧总算觉悟到,自己虽然上了岸,却终究是条鱼,被野兽按上砧板,
只剩抬头翘尾勉强扑棱的份儿。


另外一个让她叫唤得情不自禁的原因,则是大猩猩在胸侧腰下,甚至大腿内
侧明显别有用心的徘徊流连。虽然未曾刻意招惹那早已湿漉漉的花丛细蕊,也难
免于路过时沾染浓稠的新酿蜜汁。


涂满精油的肌肤上根本看不出新加了作料,可在许太太的想象却怎么也无法
从抹了一身花蜜的画面中抽离。


一旦坠入骚情魔障,就再也阻止不住堕落的宿命……越来越胀……小肚
子里越来越热……腿心儿里更是越来越痒,越来越湿……


那粗壮有力的手指头,请你多在那些地方停留片刻吧,就当疼疼我!心中正
念念有词,罗翰停了下来:「行了,现在翻过来躺好。」


瞥了一眼专心录像的「废物点心」,许太太才去触碰大猩猩的目光。


这一次他居然毫不相让,笑眯眯的望着她,茂盛的胡须根本藏不住那个老流
氓淬炼多年的淫笑。


故意把两个红艳艳的胸尖儿耸得高高的,许太太斜睨着罗教授躺了下来。


她努力控制着呼吸,以免胸脯起伏得过分剧烈。那个水草丰茂的地方再也无
法借着体势隐藏,她也忍住没有用手去遮挡,尽可能不让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
小媳妇儿。


更热的精油,更暖的手掌舒缓而有力的揉在肩颈、胸肋、腰腹以及臀股。


尤其解恨又解馋的,是那两只浑圆耸翘的大,被粗壮的大手可着劲儿的
揉圆搓扁,又按又压,又捧又捏。


而那两颗花生米似的乳头更是没羞没臊不屈不挠,每次被按倒都更坚强的勃
挺而起,没长骨头也倔强的大无畏精神同时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


饱受欺凌的许太太浑身燥热羞愤难当,不经意的一撇,正好看见自家男人的
裤裆也支起了帐篷,恨铁不成钢的怨念愈发难禁,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被打跑的
陈京玉。


「你……你刚才说……」


这一出声,许太太才发现根本无法压住颤乱的呼吸,赶紧收敛心神勉强接着
问:「就这……就这一次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刚才打那孙子的时候?」


大猩猩漫不经心的一笑,并没停下捧住乳廓的揉捏。反而旁边的许博一听这
话,立时停下了拍摄。


「没什么,上中学的时候经常跟野小子们打架。有一回把个二流子打伤了,
梁老师让我发誓,不再跟任何人动手……」


说到这,罗翰温柔一笑,镜片上精光闪过,「不过刚才那孙子纯粹欠打,就
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诶诶……不好意思插一句哈!」


有个观众没听懂,「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俩说谁呢?哪……哪个孙子啊?」


这一打岔,罗翰憨厚一笑,看了祁婧一眼,手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乳峰,转
战腰股之间。


祁婧胸乳压力骤减,望向自家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娇柔怯懦:「哦,那什么……
我碰到……碰到陈京玉了。他缠着我跟到了这儿,还骂我是……正好大猩……罗
教授来了,把他给打跑了。」


整个过程并非有意删减,实在是觉得恶心,说到后来,总算想起那两颗王八
蛋被松紧带差点儿弹碎的狼狈,许太太强忍坏笑,云蒸霞蔚的小脸差点儿没在夫
君面前崩溃。


许博听完似笑非笑的盯着娇妻若有所思:「哦……这么回事儿啊?不是,我
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憋不住久别重逢的喜悦呢?」


许太太一个憋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竟然「咯咯咯」的上气不接下
气,好半天才又娇又媚的横了男人一眼:


「下次再碰到,我要跟朵朵学,让他变成赵铁柱第二,咯咯咯……」


「嗯嗯,下次什么时候啊?」许先生挑起大拇指阴阳怪气儿。


「诶呀——回家再跟你说……」许太太娇嗔着给男人使了个眼色,转向大猩
猩:「猩猩哥哥,你说的梁老师就是教你画画的那个吧?」


「不是不跟我回家了么……」嘟嘟哝哝的还没啰嗦完,许博就被这一声「猩
猩哥哥」叫得虎躯一颤,再次举起了手机。


体力躬行的「猩猩哥哥」显然不想放弃自己的命名权,头也没抬,举起一只
巨大的巴掌:「许先生许太太,喊我老罗就行。」


许太太开心得直颤悠,「好吧老罗,她除了教你画画,还教了你什么啊?」


罗翰好不容易把眼珠子从美人鱼的肚脐眼儿里捞出来,正好看到她从许博身
上收回一瞥,心下登时了然。这个心机妖孽不仅没给自己保密,还摆明了要借题
发挥。


「她叫梁媛,教我的东西可多了,你……想知道什么?」


说着话,捞起美人鱼的膝弯……呃呃……美人鱼没有膝弯哈!随便吧!反正……
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掐在了腿眉处,半个臀丘都落入了掌握,扎实给力的美妙手感
动人心魄。


「嗯哼……」许太太被按得蛮腰一板,眸子里几乎滴出水来,「我什么都想
知道,挑最有用的说呗!」


这场本就是为了即将上演的大戏热身,三个人都心照不宣。


而整个过程,罗翰却并未施展什么刺激性敏感的特殊手段。缘由其实简单,
只因床上的尤物根本不需要。


光是的空气,到位的抚弄就已经让她浪得不行了。满面潮红,呼吸轻颤
不说,身上吹弹可破的蜜色肉皮儿被精油侵染滋润,每一寸都是烫的。


刚刚翻身的时候,床面上就已经流了一小汪白灼粘腻的汁液,她自己没察觉,
家里男人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


那肥美多毛的肉贝娇蕊,罗翰并不急着去触碰。


女人的身体,积累得越久,爆发的浪潮就越汹涌。他把所有的力气都花
在了放松肌肉,疏通经络上,那才是事半功倍的准备。


「其实,最开始做推拿也是她教的……她先在我身上教我,然后我在她身上
复习……」


「就像……就像现在这样?」思想龌龊的许太太又瞥了一眼许先生。


罗翰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顺水推舟的抬起小腿,手上均匀用力,「在草
原上,洗澡是很奢侈的,骑了一整天的马回到敖包,衣服互相按一按,会很
舒服。」


「然后呢?」许太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探出两支小钩子。


「然后就……画画儿呗……」闪展腾挪间,罗教授不慌不忙的扶了扶眼镜儿,
又捞起了另一条。


一招落空,那两支小钩子瞬间变成了鞭子,恶狠狠的抽在那张可恶的老脸上,
迟疑片刻明眸一转俏脸更红,笑意重新汇聚起来:


「你既然学了画画儿,又这么听话……想不想画点儿不一样的?」


这段台词,连旁边忙着摄像的许先生都觉得特别熟悉,放下手机满心期待的
看着老婆到底要作什么妖。


「什么不一样的?」


话未说完,大猩猩手里的灵蛇般一拧一抽脱离了掌握,再看床上的
美人鱼已经坐了起来,斜着身子朝他使了个眼色:


「要画画……不是得先把你的画夹拿来么?」


正按得好好的,眼看火候都烘到位了,怎么又改画画了?许博望着大猩猩的
背影纳闷儿,忽然脖子一紧,已经被人拽着领带牵到了床前。


「亲爱的,人家都有梁老师教,你的程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


没等许先生反应过来,美人鱼的两条玉臂已然缠上了脖颈,分叉的鱼尾同时
勾住腿弯,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把他拉到光溜溜的娇躯之上。


世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在这种时候,借引子提起程归雁,的确不厚道。可是,厚道的女人不肯卖弄
,更不懂得勾住男人心尖儿上的痒痒肉。


许太太确信,这句话大猩猩百分之百听到了。不仅他听到了,从许博眼睛里
窜起的火苗里,她也看到了讳莫如深的坏笑。


娇妻的拉扯有些没轻没重,以免两人叠大猩猩似的倒在床上,许博连忙
用一只手撑住了床面,另一只则揽住了狐腰。


这一上手,骚浪娇妻那触手惊心的体温则充分诠释了她呼之欲出的渴望,许
博搂在怀中心头不禁一跳。


呼吸之间,笑意倏凝,四片嘴唇便像月光下的磁铁一样,没羞没臊的吻在了
一起。


「嗯——」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顺着许太太的鼻息喷了出来,原来是一边的被牢牢
把住了。那泛着油光的硕大乳球,刚刚还在被另一个男人的巴掌肆意蹂躏着,终
于回归的刹那,快乐得直弹手!


舍美人而就画板,即便是热爱艺术的大猩猩也是不太情愿的。


可是美人凝眸的一个眼色,第一时间就让他想起了钢琴聚会的那张婚床上的
玉体横陈酥胸半裸,别样的温柔从心底冒了出来——那时,她可是冒着牺牲色相
的大不韪配合自己的。


「程老师」三个字,毫无障碍的钻进了罗翰的耳朵,也不轻不重的撞在他的
心上。显而易见,又是那个妖孽的小伎俩,面对这种挑拨,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当他拿着文件夹转过身来,还是被一头叫做羡慕嫉妒恨的发情公牛撞
了一个趔趄。


短短几秒钟,见多识广的罗教授亲眼目睹了那条美人鱼幻化,勾着男人
脖子浓情索吻的整个过程。


刚刚还在手心里扭摆发热的赤裸娇躯依旧妖娆熟美,可在他的眼睛里却完全
消失了。牢牢吸引住整个心神的,是那一双盈盈祈盼的水目澄眸,还有两片将开
未开的娇艳唇瓣。


四唇相接的刹那,浓睫无比满足的垂落,几乎被吸出花汁的唇角上,居然荡
漾着一抹大地回春般的浅笑。


回顾蹉跎半生,经历过的所有女人中,那情欲满满的两湾秋泓或许见过,可
在将吻未吻的一瞬间,那含丹吐蕊,春桃绽放般的一笑,绝无仅有。


那红艳艳的根本不是两片香唇,而是世间最娇的花,最甜的蜜,最毒的药……


那如醉如痴的也根本不是亲吻,而是献祭,是交欢,是无法言说却触目惊心
的恩爱……


没有见过的人必定永远无法理解那激励着喘息锁定灵魂的片刻欢愉,而一旦
见过了,恐怕初恋都会失去颜色。


根本来不及叹息回味,罗翰手捧画夹,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勾勒挥洒。唯一的
愿望就是在那一吻结束之前把它永远留住。


对于一个从未走进过婚姻的人,夫妻之间的情欲交流,是他无法触及的盲区。
曾经的恩师师母也算琴瑟和谐,却从未流露一丝越礼的亲昵。


偷吃师母的大逆不道是兴奋而刺激的。


偷吃师妹的水到渠成是放纵而尽兴的。


每一次逍遥快活的床笫之欢,只要跟从生命赋予的原初本能就不会让人失望……


钻研人类身体二十年的罗教授却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承载那么浓的情,
那么纯的欲,可以把演绎成纯真,让渴望蜕变成托付,就那样把世间所有美
妙的幻想都融化在口唇相接的一瞬间。


完成速写的最后一根线条,罗翰才发觉自己的下半身硬得生疼。


而那个被啃歪了脖子的人已经放开了男人,单臂后撑,单腿着地,一边
咻咻娇喘挺着硕果累累的大往男人脸上送,一边祸国殃民的坏笑着看他:


「老罗,你觉得我跟梁媛,谁好看?」


听到这样的问话,罗翰有点恍惚,有些惆怅……不过转眼之间他就不无悲凉
的意识到,只要无法忽视掉那颗正在胸乳之间又舔又嗅的脑袋,这个问题就是衅
意满满的嘲弄。


——若说不如她,你就得罪我了!可若说比她好看,吃奶的美差也根本轮不
到你,你只负责画画儿!


把刚画好的速写放在高脚凳上,罗翰转移至距离更近的一亮卧式健身车上,
脸憋得通红却没说一个字。


「咯咯咯……」


奸计得逞的许太太被大猩猩的窘态逗得高声浪笑,一把抱住许博的脑袋,把
他的脸闷在了乳沟里,咬着唇角一脸放荡:


「老罗,这一副你可要快点儿画,我老公坚持不了太久,咯咯咯……」


苍天啊,上帝啊,释迦摩尼的养老女婿啊!还有比眼前这位更祸乱苍生草菅
人命的妖孽么?可为什么又会生出被那对闷死的有种渴望?


罗翰隔着镜片狠狠盯了一眼那颗黑脑袋,笑得劫富济贫又咬牙切齿:


「按住了,我多画几笔……」


可惜,还没到一分钟,莲花宝座上的媚世观音就坐不住了。


先是楚眉微蹙,小嘴儿一张,然后柳腰倏拧,娇叹频频,紧接着浑身绷紧,
脖颈后仰,到了后来终于忍耐不住,一连串拉风箱似的剧喘过后,「嗷」的一嗓
子,身子猛的抖成了一面风中的红旗,彻底放开了男人的脑袋,却死命按住了他
的肩膀。


再看床的边缘,白光潋滟,竟然淅淅沥沥的滴下一排帘幕。


直至此刻,目光一直锁定胸乳的罗教授才注意到,许博的一只手从两条
之间抽了出来,水光油亮,刚洗过一样。


同样的效果,他也能办到,却无法如此便捷迅猛。是什么让一个女人的身体
达到动念生津,丰沛如潮的境界?除了情爱,恐怕就只剩妖术了……


又一张画纸被扔在了一旁,轻飘飘的落在了地毯上。祁婧的身子也在飞升般
的快乐中回归,醉眼流觞的回应着男人的猖狂得意,抬起一条软绵绵的腿子想去
踹他,却被逮个正着。


不行,这个家伙熟悉自己的所有命门,再这样下去,大猩猩还没下跪称臣,
驯兽师先被放归山林了。


可是……可是先在床上被揉了个够,现在又弄得筋酸骨软里外湿透,到
底还能撑持多久?


看他埋头作画,不动如山的样儿,连挑了老高的帐篷也借着健身车的半卧坐
姿遮掩了,偏偏自家男人不知轻重,假戏真做,专往要命的地方招呼……


「咯咯咯……你个骚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身上还有不要命的地方么?
捏一下脚趾头都要迭起吧!咯咯……骚!哈哈哈哈……浪死你个骚…」


那个妖异而放浪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天花板上,许太太发现男人的嘴巴居然在
跟着动。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听见他说的话:


「亲爱的你可能不知道,程老师根本不带实习,交我运用技巧的其实是莫老
师。」


「莫……嗯——嗯嗯哼哼哼……你个坏蛋!」


没等许太太还原莫黎妖媚的模样,男人已然跪了下去,那条腿搭在了他宽厚
的肩背之上,一条灵活的蛇信子穿过草丛,试探着勾住了最里面的一片娇蕊。


刚刚经历过潮水的花瓣正当敏感,稍一撩拨就震起过电似的酥酥麻痒。


许太太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按着男人的头发,含胸拔背仰头缩颈,给活活舔
成了一尊雕像。唯有男人肩上的那条无比纠结,时而屈伸蹬踏,时而绷挑颤
抖,让一旁作画的罗教授也跟着无所适从,差点儿把铅笔捏断。


一条腿的姿态竟然如此难以捕捉,罗教授确实有点儿脑供血不足了。不过好
在这一回两个模特坚持的时间足够久,久到可以让他连着画几条姿态各异的腿。


任何一门技艺都是要用心的,用了心,便能在静观其变的忍耐中捕捉到
哪怕是惊鸿一瞥的绝美瞬间。


随着一笔一笔的勾描,他的裤裆虽然依旧紧绷,可心头的燥意却缓缓消失了。


她在忍耐,也在享受,但更重要的,她在瞬目不移的看着他。他知道,她在
故意气他,想告诉他,那个人每天都可以这样亲她,舔她,取悦她,玩弄她……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只要想象着手中的笔尖就是那芳草从中的口舌,他就
能更精准的理解每一次皱眉,每一声幽叹,每一丝焦灼,每一缕祈盼……


画纸飘落一地,浓发披散香肩,喘息吹乱欲火,汗水滴落胸尖儿。


他能用一根铅笔成为这个空间里的主宰,控制着欲求不满的,也洞悉着
曲意承欢的羞涩,更稳如泰山的期待着灵肉合一的放纵狂欢。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这样的觉悟好像心灵感应,立时呈现在女人的眼睛里。


一抹妩媚叼毒的灿亮闪过之后,浓睫垂落,红唇勾起,那条长腿落在男人肩
头,健美的肌束一绷,已然把他蹬坐于地。紧接着,女人像一头发情的母兽扑了
上去,无比利落的扯开了腰带和裤链。


男人更不是好惹的,没给她进一步肆虐的机会,箍住柳腰身子一掀,登时攻
守易主。


女人玉山倾倒肉浪翻滚,狼狈的扶住床脚挣扎起身。


男人也同时跟到了身后,按住腰臀伸手一捞。


曾经任性纠结的那条就那样乖乖的搭在了床沿上。


荒烟蔓草间的玉蛤肉贝就那样大喇喇的呈现在了罗翰眼前。


这最终的体位,定格的身姿简直妙到毫巅,严丝合缝,不禁让罗教授惊诧莫
名,严重怀疑两人之前的摸爬滚打都是事先排演好的动作戏。甚至,连被扯落一
半的和精准就位的都是剧本里写好的。


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早已全情投入的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当倾情出演的许太太再次把小钩子朝他抛过来,那逆来顺受的娇柔,不堪欺
凌的哀婉,欲拒还迎的骚浪,妖媚入骨的挑衅彻底揉碎了罗教授的自尊心和自制
力。


立马冲上去,把那个男人一脚踢开,掏出自己的插进那已经撅好了的
里!


无比强烈的冲动汹涌而至。


然而,没等他起身,女人眸光一荡,长颈微缩,身后的已经在饱腻的花
唇里蘸足了汁水,试都没试探一下就长驱直入,尽根而没。


「嗯——啊!」


如果画笔能够描绘声音,那一定是一副最凄美壮丽的图景!


可惜,这个房间里除了精油,罗翰找不到任何一种接近油彩的东西,只
能拼尽全力的勾勒那母狼般仰望天际的头颈脊背,满月般冲破乌云的油光大奶,
泥石流般翻涌震颤的臀丘腿肉,还有那乌茸翻卷之下,以最奇异的姿态最满足的
方式忘情绽放的花朵……


一时间,屋子里虽未淫声大作,腥洌浓稠的气味已然四散弥漫,丝滑的
液响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不受控制的喘息和难以抑制的舒爽低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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