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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全书 -25』

  
第十集:洞烛先机 / 第七回:甘受蹂躏

尚方映月不知睡了多久,当她张开眼睛时,却见窗外黑黝黝一片,方知已经
是晚上。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仍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便拾起地上自己的衣服
穿上,就在这时,隐约听得脚步声从外房传了进来,只见小暄手上拿着一个盘子
,上面放着香喷喷的饭菜。

小暄将盘子放在几案上,向尚方映月微微笑道:「主人知道妳已经醒来,想
必是肚饿了。」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问道:「主人呢?她说会回来看我,怎不见她?」

小暄道:「主人还有点事,很快便会来,妳先用饭吧。」接着转身离去。

尚方映月确实有点饿了,走到几案坐下,见饭菜非常丰富,阵阵香气扑鼻而
来。尚方映月受魔咒所惑,防心尽去,也不管饭菜是否有毒,提筷便吃。

饭毕,小暄进来收去盘碗,将尚方映月单独留在房间。过不多时,又听得脚
步声响起,似是有几个人进来。

尚方映月张眼看去,见是四个人,前面的是孤竹若,后面跟着三个男人,而
其中二人,尚方映月一见便认了出来,正是东武和王冈,而另一个男人,却是天
龙门门主华贯南,只是尚方映月从没和他见过面,是以并不认识。

孤竹若来到尚方映月身前,尚方映月叫了声主人。孤竹若点了点头,便道:
「这位是天龙门门主华贯南,这两位是他的弟子,妳该见过了。」

尚方映月点头道:「映月认识。」

孤竹若道:「华门主和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妳待我好好接待他们,他
们想要怎样,妳也不能推辞,听随他们吩咐就是。」

尚方映月应了声是,孤竹若接住道:「现在我就将他们交给妳,记住不可待
慢。」说完,回身望望后面三人,一声不响便走出房间。

待得孤竹若离去,华贯南三人互望一眼,脑子里均想起孤竹若刚才的说话:
「我前时已和你们说过,只要用心为我办事,绝不会亏待你们。我知华门主和卧
云水庄深仇似海,今日他们二庄主已落入我手中,并服下本门的离魂散,从此任
我驱役。这个尚方映月确是一个大美人,尔等尽可享用,但她还要为本宫办事,
万不可伤害她分毫。」

三人在从孤竹若的说话中,虽知这个美人儿吃了离魂散,但还是心中惴惴,
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三人见着眼前的丽色,早就看得三魂没了七魄,尤其是
华贯南,外间早有传闻卧云水庄姊妹美艳过人,也曾听过王冈的赞言,但毕竟是
传言,始终无法一见,没想今日看见,竟被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美丽动人,又岂
能不动心。

只是他们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尚方映月可不是小脚色,不但是一庄之主,
且武功高强,纵使合三人之力,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倘若离魂散失效,可不是说
笑的。尚方映月虽然秀色可餐,但还是生命最可贵。想到这点,不能不让他们犹
豫起来。

华贯南向东武使个眼色,很明显是要他试探一下,东武肩膀一卸,在王冈手
臂碰了一下,将个担子推向给他。

王冈不知如何是好,仍是呆住不动。尚方映月中了魔咒,虽然只会听从孤竹
若的说话,但意识感觉依然存在,与常人无异,眼见三人你推我撞,便明白其意
,当下说道:「主人要我服侍三位,映月自当不敢简慢,大家先坐下来再谈好吗
。」

华贯南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映月姑娘可知服侍这两字是何用意?」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华门主认为是什么呢?昨日这两位拜访卧云水庄,一
直色迷迷的瞧着咱们姊妹和紫琼姑娘,其意再明白不过了。现在主人将我送到三
位身前,却反而正经起来了。」

三人一听,如何再忍得住,华贯南两步就走到尚方映月跟前,大手一伸,便
将她拦腰搂住。尚方映月轻呼一声,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华贯南见她果然百顺百依,胆子立时一壮,右手一抬,直截了当握住她一个
乳房。尚方映月又是嗯了一声,轻轻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不要这样粗鲁嘛,
弄痛人家了。映月的身子今晚已是三位的了,又何须如此猴急,」

此话一出,三人立时动容,欲火大盛。华贯南哈哈一笑:「映月姑娘说的是
,华某纵横花门,见过的美女何只千百,但像姑娘这样的相貌人才,还有这般善
解人意的,当真还没见过。」

尚方映月不依道:「华门主岂能将我和欢场女子相比。」

华贯南一听,实时说道:「没错,没错,是华某不是,姑娘莫怪。」心想:
「若不是知道妳服下离魂散,见妳这般笑语烘春,目挑心招的表情,又和妓女有
何分别。这次可说机会难再,今晚如不把妳尽情狎玩淫弄一番,又如何对得住自
己。」

东武和王冈看见门主先上了手,自然不肯落后,同时跨步,分左右夹攻而上
。华贯南虽是门主,却也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今次能把尚方映月擒住,实是二人
之功,加之孤竹若对他们颇为信任,光是这点,就教他不能不吞声忍让。

华贯南识趣地将尚方映月的身子翻转,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围住她的纤
腰,凑头亲吻她耳窝。

尚方映月一阵酸软,侧头相避,但华贯南却不肯干休,尚方映月扭过头去,
正要叫他停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华贯南已把握时机,封住了她的小嘴,尚方映
月顺势启开樱唇,两根舌头立时缠在一处,热烈地亲吻起来。

东武和王冈亦把握时机,同时出手,各自握住一个乳房,恣情把玩起来。

尚方映月原对三人甚是憎恶,但在魔咒的驱使下,不但全无半点厌恶之意,
倒觉得与三个男人同乐另有一番难言的兴奋。

华贯南只觉她满口氛芳,气息越来越见沉重,当下含住她的舌尖,口齿不清
的道:「映月姑娘不只样貌无双,还是个香喷喷的可人儿呢,他们这样把玩妳的
奶子,想必姑娘一定很舒服吧?」

尚方映月在三人的狎玩下,整个身体早已火烧火燎,血脉贲张,听了华贯南
这番挑逗露骨的言语,更是火上加油,轻轻抽开了嘴唇,半睁丝目,小嘴贴着华
贯南的口唇道:「你们三人这样欺负人家,还要故意问这个……」说着两只玉手
同时往后伸去,隔着华贯南的裤子把肉棒握住。

华贯南那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大胆,口里不由吐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尚方映月
又道:「华门主的东西好硬,又这么粗长,一会要好好怜惜映月喔。」

三人听得此话,直是火上加油,华贯南连忙道:「这个当然,像妳这样娇滴
滴的美人儿,岂有不怜惜之理。」当即又封住她的小嘴,尚方映月嗯唔一声,送
上香舌,又再与他纠缠起来。

东武二人隔着衣衫抚弄,虽觉满手柔软饱满,始终仍感不足,王冈首先按捺
不住,将她乳下的腰带扯开,顺手抛在一旁,裙子没了腰带的束绑,流水似的卸
了下来,腰肢以下实时全然坦露,竟然没有穿上内裤,上身只剩下外面的薄纱披
帛,还有里面绣有银线的袒领短襦。

二人望着这对修长优美的玉腿,登时呆了半晌,怔怔出神,只见胯间要地,
毛发疏顺,肉缝乍现,实说不出的诱惑动人。

东武再也忍受不住,急切地只想一睹全貌,渴盼中也不理会外面的披帛,双
手插进尚方映月背后,将那短襦扣子解开,轻轻一扯,两个乳房立时一览无遗,
呈露在二人眼前。见那胸前这对美乳,浑圆而饱挺,两个乳头犹如雪峰上的红梅
,乳首翘凸,粉红娇嫩,如此光景,简直看得二人快要窒息。

华贯南虽然和她正吻得炽热,仍是看见眼前的状况,当下紧紧含住口里那根
柔软的舌头,双手把尚方映月的披帛脱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终于淫荡地全
然裸露人前。

尚方映月被他们一一脱去身上的衣服,亦微微感到害羞,全身都烫热起来,
当华贯南双手托着自己两个乳房,禁不住身子抖了一抖,随见华贯南抽开了嘴唇
,说道:「好美的一对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

华贯南说话一落,双掌捧托着乳房下方,不住往上晃动,口里说道:「你二
人各自品尝一个,让美人儿乐一乐。」

东武和王冈听着,怎肯怠慢,双双弯下身躯凑头过去。

尚方映月顿觉两颗乳头同时一紧,低头望去,已见双双落入二人口中,随着
强而有力的吸吮,阵阵快感猛地往全身溜窜。

华贯南手托双乳,时而搓揉,时而用虎口挤压,把一对美乳弄得形状百变,
玩得甚是起劲。

尚方映月又是畅美,又感难受,回头向后,媚目半张的望住华贯南:「亲我
……」华贯南见她媚眼如丝,水汪汪的满含着春意,已知她动情了,便即俯头吻
了下去。

三个衣衫齐整的男人和一个裸女,便这样站在房间的中央,忘情地大肆淫行
。尚方映月在三人的围攻下,原始的欲望终于攀上了高峰,当东武的手触到她胯
处时,尚方映月伸手拦住,柔声道:「不能摸那里,会受不住……」

东武笑道:「好,我不摸,但让咱们看看总可以吧!」也不容尚方映月答话
,连忙走向放在房间西首的几案,把案上的笔砚杂物移开。

华贯南一看便明其意,一手将尚方映月横抱而起,放在几案上。这张几案并
不算大,宽度只有二尺,横有五尺,高度一尺余,虽然没有床榻宽阔,但胜在四
面无阻,较之四个人挤在床榻来得宽松。

尚方映月坐在案上,一时显得不知所措:「你……你们想怎样?」

东武一笑,跨腿坐在她背后,让她背部紧贴着前胸,说道:「让妳的小嫩穴
给我家门主看呀,还不张开妳的大腿。」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们可真坏死了,这样播弄人家。」

东武也不理会她,双手伸出按住她腿弯,倏地往两边分开。尚方映月全不反
抗,顺势分开大腿,一个鲜红粉嫩的水穴全露在男人眼前。

华贯南和王冈何曾见过如此鲜美的穴儿,喉咙不由咕嘟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还没动手,便见尚方映月双手自动拨开两片花唇,展露出一团红殷殷的嫩肉,
轻声道:「映月这里美不美?」

三人都是一怔,怎想到这个才十七八岁的美人儿会如此豪放,便知这都是离
魂散的功效,迷惑了本性,致会这样。但三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美女却是
受魔咒所迷,所谓离魂散云云,实是孤竹若随口之言。

华贯南等人听得她这样问,自然连声喊妙,尚方映月又道:「映月都脱光光
给你们看了,但你们还穿着衣服,不觉不公平吗?」

三人一听,华贯南当即道:「没错,没错……」只见三人匆匆脱去身上的衣
服,转眼之间,三根晃晃悠悠的肉棒立时摆在她眼前。

尚方映月张眼望去,见三人之物早已兴奋勃起,且各有长短。东武那根棒长
头大,本钱以他为最,其次是华贯南,肉棒虽没东武的长,却粗粗肥肥的,而王
冈只有五寸余长,粗度也只是一般。

东武向来奉承门主惯的,自自然然让开一步,坐回尚方映月身后,才一坐落
,尚方映月已回过头来,美目微闭,送上香唇要他来吻。东武自不推拒,立即封
住她两片樱唇,双手同时绕上前去,握着两个乳房恣情把玩。

华贯南趴到案上,面向那个小嫩穴,先用手指挑拨几下,尚方映月立即身子
大颤,嫩穴猛地一个收缩,王冈亦加手过来,按住那颗探头探脑的阴蒂,着力抆
拭。

尚方映月如何受得这股刺激,在东武口中连连呻吟,两条腿儿绷得老紧,时
张时合。华贯南伸出双指,直探进膣室,尚方映月又是一声轻呼。师徒二人连手
出击,抽插搓揉,尽在小穴上簸弄。

不用多时,尚方映月渐觉抵挡不住,阵阵花露随着双指疾喷而出,抽离东武
的嘴唇,不住价高声呻吟。王冈夺得先机,长身而起,把肉棒抵到她嘴前,尚方
映月想也不想,便即张口含住,使劲吸吮。

东武始终握住两个乳房,依依不舍的玩得不亦乐乎,尚方映月淫劲发作,一
面为王冈含弄,一面将手按在东武手背上,用力挤压,推动着他的大手,示意他
用力一点。

当王冈抽回肉棒,尚方映月已忍耐不住,叫道:「操我,映月要你们的大肉
棒……」

华贯南抬起头道:「映月姑娘是想让咱们轮着干吗?」

尚方映月欲火难熬,只觉下身空虚无奈,但求有一肉棒为自己煞火,在魔咒
肆虐下,更不知矜持为何物,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们插进来吧。」

华贯南一笑,站起身来,挺着下身胀得难受的肉棒,说道:「妳自己用手扒
开穴眼,再求我插妳。」

尚方映月也不多想,尽开双腿,依言双手扯开穴缝,还把美穴抬向他:「映
月要门主的肉棒,求你吧。」华贯南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在嫩肉擦摩一会,才对
准目标,微一沉腰,便进了半根。二人同声「啊」的一声,接着又是一个深进,
终于全根而入。

尚方映月美得头儿一仰,叫道:「好胀……」

华贯南更是爽得无法形容:「好暖好紧的穴儿,实在太爽了。」旋即开始发
动,大肆抽送起来。

只见尚方映月媚眼如丝,双手牢牢抓住东武的手。东武问道:「喜欢我门主
的肉棒吗?」尚方映月爽得无法答话,只把头乱点。

东武不满道:「说出来呀,要让人人都听见。」

尚方映月点头道:「喜欢,华门主操得映月好舒服。啊!不行了,我要丢给
他了……啊……」一语未毕,立时阴精狂喷。

华贯南抽出肉棒,将湿淋淋的肉棒递向尚方映月,也不用他开声,已见她把
肉棒含住,大力吸吮。王冈在旁看得上火,连忙挪身到尚方映月胯处,提棒便刺
,吱一声响过,肉棒已一放到底。

尚方映月吐出华贯南的肉棒,哼哼而叫,随见华贯南弯下身去,含住她一个
乳头。尚方映月双手捧住他脑袋,拱起上身把乳房挤入他口中,一手伸了过来,
握住他的肉棒又揉又套。

王冈一口气干了百来下,渐觉发射在即,忙即抽离肉棒,不想就此完结。

东武见王冈下马,知道也该是自己上场了,便凑到尚方映月耳边道:「妳且
移一下身子,让我卧在案上。」

尚方映月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推开华贯南,让过了位置,待得东武仰卧
好,才背着他跨身上马,一个弓步,已坐到他腰下,反手提着胯下的肉棒,对准
门户,徐徐沉身而下,只觉一根巨棒撑开了肉缝,随着身子往下落,整个膣室渐
渐被填满,终于抵住最深处。

胀满的畅悦,让尚方映月轻轻嗯了一声,待得稍一回气,接着晃动身子,由
缓至快,感到东武确实与刚才二人不同,每每都能顶到尽处,况且头儿巨大,挤
刮得异常舒服。才起落数十下,花露已再控制不住,不停地涌将出来,沿着她雪
白的大腿顺流而下。

而东武亦没想到这美女会如此紧窄,套得肉棒浑身爽趣,不由叫道:「好一
个水帘洞,真的有趣……」

尚方映月不停大起大落,越动越快,看见华王二人瞪大眼睛盯着交接处,不
禁淫心大起,将身往后一仰,抬高小穴,好教二人看得更清楚。

二人见那肉棒每一深插,尚方映月便颤悠悠一抖,每一抽提,花露便顺带而
出,两片花唇随着巨棒的出入,不停陷入翻出,情景淫亵到极点。

华贯南率先忍受不住,连忙移身到尚方映月身旁,提着肉棒要她来舔。只因
高度不对,尚方映月不得再往后仰,才把肉棒含住。

王冈却另有自己计较,伸出拇指按上她阴蒂,配合东武在下抽送的动作,一
于来个双管齐下。尚方映月给他这样一弄,更是难敌这分快感,一对美腿倏地绷
紧,下身同时搐动起来。王冈知她又要丢身了,便加紧手上指力,果然不用多久
,听得尚方映月一声闷哼,身子强烈地不住抽搐,又丢了一回。

尚方映月丢得身子一软,仰倒在东武胸膛,肉棒同时跳出洞口。

王冈见此,立即提枪又上,一下便插至尽根,使足气力奋勇抽插。

尚方映月高潮未过,只得软着身躯任其抽送。东武自然不肯放过身上的美人
,一手便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而华贯南亦低下头去,吻上她小嘴,一面
亲吻,一面把玩她另一个乳房。

在三人的夹攻下,尚方映月简直是乐透了,高潮去了又来,也不知丢了多少
回。

王冈这次不再隐忍,拼命疾冲,啪啪之声如同爆豆,终于到了紧要关头,加
紧疾顶几下,大股精液狂喷而出,直射到肉洞最深处。

华贯南见王冈牵丝带浆的抽出肉棒,便知是什么一回事,当下扶起尚方映月
,叫她趴在几案上。东武听见,只好坐起身来,让出位置。

尚方映月明白华贯南的用意,依言照做,上身趴在案面,下身跪在地上,翘
高浑圆臀部,王冈的精液立时涌了出来,一丝丝的滴在地毡上。

华贯南也不多言,握住肉棒便往里冲,尚方映月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滚烫
的肉棒在体内大出大进,阵阵快感又再一浪浪涌来。

东武看见她那又媚又浪的美态,又如何再忍得,忙坐到她身前,握住肉棒便
往她口里送。

尚方映月正自欲火高烧,也不思索便张口含住。

华贯南双手前伸,从下握住她一对巨乳,以此为重心点,腰板用力疾抽。

转眼间便已百来抽,听得华贯南怒吼一声,全身抖了几下,又灌了尚方映月
一肚精液。

接下来自然轮到东武了,而东武似乎极懂得享受,一把抱起尚方映月放在床
榻上,这才上马。只见二人时而贴体亲吻,时而女上男下,待得东武完事,已是
亥时已过。

第十集七回完

第十集:洞烛先机 / 第八回:沉鱼仙姬

孤竹若将华贯南三人引到自己房间,交与尚方映月后,当即离开房间,向房
外的小宛和小暄交落几句说话,便自行走出天龙门,独自往北而去。

这时刚刚入夜,今天正好是月中,满月如镜,把大地照得亮堂堂一片。在溶
溶月色下,只见一条人影如箭般奔行,身形轻灵腾捷,显然是一位武林高手,当
那人将到一座黄墙小庙时,忽地停下了脚步。

月光照在庙前的横匾上,原来是一座土地庙。此刻夜阑人静,四下里沉寂无
声,那人来到庙前,朗声道:「何方高人?便请出来一叙。」

说话刚落,便见庙旁转出一人,裙摆飘飘,竟然是一个女子。见那女子步步
莲华,缓缓向那人走去。突然听见那人咦的一声,抱拳道:「原来是孤竹仙宫宫
主大驾,纪元维在此见礼。」

这个女子并非是谁,正是孤竹若。见她一身银白色长裙,外披大袖对襟纱罗
衫,胸脯之下,束了一条翠缘长丝带,头发不似当时的妇女梳上高髻,只用一条
银色丝带在背后把长发束住。夜风萧萧,裙摆秀发随风轻飘,衬着她那花容月貌
,乍看之下,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纪元维见着眼前这个心仪已久的美女,一时也呆了半晌。

看见孤竹若微微一笑,说道:「你终于来了。」

纪元维点了点头,说道:「孤竹宫主似乎早已知道在下定会前来?」

孤竹若道:「本宫假若不知道,又岂会在此迎接纪大侠。」

纪元维眉头一紧,心想:「这个宫主果然厉害,竟早就发觉天龙门内有咱们
的人,但此事便连映雪我也没有提起,她又从何得知?这样看,天龙门里面的兄
弟恐怕已和映月一样,早就落入他们手中了!」

孤竹若轻轻拨了一下鬓上的头发,说道:「纪大侠今次夤夜赶来,肯定是为
了你们二庄主的事了?」

纪元维颔首道:「好说,宫主派人接请敝庄二庄主,料来必定有什么事情商
议,在下人微言轻,原本不敢过问,只是见二庄主入夜未归,纪某实在难以安心
,致冒昧前来打扰。」

孤竹若轻笑道:「堂堂追魂手纪大护法这样说,忒也谦了。今次我请贵庄二
庄主到来,确实有一事要二庄主帮忙,纪护法无须担心。」

纪元维道:「咱家二庄主年纪尚轻,又能帮上什么忙。倘若纪某力之所及,
就交由本人代劳,让纪某先接送二庄主回庄,在前来听凭差遣,不知宫主意下如
何?」

孤竹若摇头一笑:「对不起,这件事恐怕纪护法无能为力。这样吧,看在纪
护法脸上,我应承你也可以,二庄主明儿一早我派人送回贵庄,但纪护法你必须
留下来,怎样?」

纪元维哈哈一笑:「要纪某做人质,这又有何难,只要宫主肯立即放人,纪
某甘愿留下来,但要等到明天早上,这恐怕……」

孤竹若道:「你是怕我食言?」

纪元维笑道:「孤竹仙宫誉满江湖,况且宫主乃响当当的人物,信重然诺,
无人不知,宫主的说话,纪某绝对不敢不信,但此事重大,纪某不能自专,同时
也难以回庄复命,还请宫主见谅。」

孤竹若道:「假若我不放人,一定要你现在留下呢?」

纪元维道:「既然这样,纪某只好得罪。」

孤竹若微微一笑:「素闻纪护法一手『凌虚剑法』出神入化,本宫也想见识
见识。来吧,咱们就玩玩看,还盼纪大护法手下留情。」

纪元维说了声得罪,寒光一闪,长剑直往孤竹若刺去,刺到她胸前一尺之处
,见孤竹若依然卓立不动,当即凝住剑势,说道:「请宫主亮兵器。」

孤竹若摇了摇头:「本宫今晚没带兵器在身,纪护法不用客气,要是本宫毙
在阁下剑下,可说是天命,来吧。」

江湖传闻孤竹仙宫武功异常厉害,只是直来无人得见,到底高深到何等地步
,纪元维确实无从知晓,但见她空手接自己长剑,且显得气定神闲,不自禁心中
一凛,当下长剑圈转,剑尖往前一送,点向她左边肩膀,这招本意心存试探,倘
若孤竹若不闪不避,或是抵挡不住,便即移开剑尖,不欲伤她。

眼见剑尖距离她肩膀不到一尺,忽然当一声轻响,长剑登时被一股劲力弹了
开去,纪元维手腕同时给震得一麻。原来孤竹若待得剑到之时,手指从下往上一
弹,刚好弹在离剑尖三寸的剑刃上,指力到处,长剑立即被指劲荡开。

纪元维猛然一惊,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当真还是首次见到,暗想:「孤竹
仙宫果真名不虚传,光看这手指法,便已经让人折服。」当即手腕一沉,长剑颤
成了三团剑花,分刺向她身体上中下三处,这一招『梅开三度』,名字虽不大好
听,却是凌虚剑法的精要所在。

孤竹若见他三团剑光涌至,漫天立时耀眼生花,不由叫了一声「好」,身子
随着剑势往后倒退,双手同时递出,听得当当当连声响过,每响一声,剑尖便荡
出数寸,这回孤竹若并没有用上很大指劲,每一指都只是轻轻一弹,她要让纪元
维知道,虽然他剑招紧密迅猛,却也奈何她不得。

纪元维越战越惊:「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江湖上能胜过自己的,可说寥寥可
数,没想竟然对付不了一个赤手空拳的女子。」知道今日实是遇上大劲敌,不由
打起精神,凝神接战。

但见孤竹若随式而转,衣带飘飘,在月色照射下,更显漂亮之极。

纪元维连番抢攻,时而大开大阖,时而轻灵无方,出招越来越快,几乎已看
不清剑招,而每每只毫发之差,便要孤竹若血溅当场。然而,孤竹若依然动作矫
捷自然,间歇只听得当当指声,身躯在剑光下旋转穿插,长剑始终连她衣角也碰
不到一下。

转眼数十招过去,纪元维越加慑服,正要罢手认输,忽见孤竹若衣袂连摆,
数股强劲的气流直涌而来,纪元维受劲气一撞,气为之一窒,只得闪身避过,岂
料纪元维趋身向左,孤竹若便从左面攻来,身子向右闪避,她又从右面拦挡,逼
得他不能不往后退。

只见孤竹若左手拍出一掌,右手衣袖这里挥出,两股气劲分从左右压内纪元
维,枉自纪元维一剑在手,就是给气劲压得无法埋身,只有一步步后退闪避。

不觉之间,纪元维已退到土地庙门口,暗自一惊,方知道孤竹若有意逼自己
进入庙中,才会截断自己两旁的去路,但为何如此,一时又想不出来。思念才这
么一转,当前一股气流又直压过来,胸口如被抽尽了空气似的,气息登时窒住,
教他不得不往后一跃。

当纪元维双腿落地,方发觉自己已进入了庙堂,乜眼望见左首有一窗户,心
思电转,便欲破窗而出,岂料右脚刚移,听得「嗤」一声轻响,身上倏地一麻,
竟被孤竹若隔空点了穴道,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浑身已是酸软无力。

天上的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好投在纪元维身上,将他的脸容照得一清二
楚。孤竹若徐步来到他跟前,柔声问道:「纪护法是否心中不服?」

纪元维摇头叹了一声:「纪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在下无话可说。」

孤竹若微微一笑:「本宫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杀你。」

纪元维听见一呆,一时不明其意。孤竹若接着道:「你大可放心,我曾应承
过你,只要你肯留下来,明天早上,我身边两个婢子自会送二庄主回庄,绝对不
会食言。」

一声长叹自纪元维口里吐出:「宫主既肯守诺言,纪某在此先多谢,但只是
有一事不明,因何要等到明天早上,而且要留下纪某。」

孤竹若绽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还不是为了你,若非请了二庄主来,纪护
法你又怎会来这里,如现在把二庄主让纪护法带回去,本宫又岂能和你多叙些时
。」

纪元维听得更加胡涂了:「在下愚钝,不明白宫主的意思。」

孤竹若淡淡一笑,移身坐到他身边,一阵如兰的清香直扑向纪元维,心神不
禁为之一荡,张眼望向孤竹若,见她虽然已为人妇,但魅力依然不减,同样清丽
迷人,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心里暗想:「纪元维呀纪元维,你怎地始终忘不
了这个沉鱼仙姬,她既已成为他人的妻子,自己又怎能如此卑鄙,总是念念不忘
此人,简直就是无耻之尤。」一想到这里,忙即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忽听得孤竹若轻轻叹了一声:「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要是我结婚那日没请你
到来,会有多好。而且在近千宾客之中,却又偏偏让我看见你,当日你看我的眼
神,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纪元维听后猛然一惊,心头怦怦直跳,不禁想起当日孤竹若大婚的情景,那
时第一眼看见孤竹若,心里就和现在一样,不住跳个不停。如说到孤竹若的美貌
,也未必胜过自己妻子沈君和两个女儿,可是孤竹若的一颦一笑,却另有一番无
穷的诱惑力,教人难以忘怀,巴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孤竹若又道:「我虽是他人的妻子,但这些年来,你可知道我仍是忙不了你
。」

纪元维哑口难言:「我……我……」

孤竹若摇头道:「你不用说出来,看你当日望我的眼神,难道我不清楚。」
说着轻轻摸着他的脸颊,相当轻缓温柔。

纪元维摇头道:「请宫住不要再说了。没错,当日确是纪某的不是,不知好
歹,痴心妄想,盼宫主能够原宥。」

孤竹若又是叹了一声:「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不是因为你出现,我又怎会终
日想着你,害我过得这样辛苦。不是你,我今日怎会瞒着丈夫来这里,如何也要
和你见上一面。」

纪元维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难道……难道……」

也不待他问完,孤竹若已接着道:「我知卧云水庄向来不招侍来客,只好借
助天龙门来与你接触,还好天可见怜,你今天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纪元维如何会想到这样,听了不知是喜还是忧,喜的自然是孤竹若对自己的
爱慕,忧的是这事若给外人知道,不但会影响了他们夫妻间的感情,还会让江湖
中人耻笑,大损孤竹仙宫的名头。

但纪元维又怎会知道,自己已慢慢堕入罗叉夜姬的瓮中,好教她一举两得,
让他不用怀疑孤竹若到天龙门的原因,更可拖延他把尚方映月带走,待得尚方映
月盗得明珠后,便可无声无色的进行自己的计划。

罗叉夜姬更清楚一件事,凡人绝对难以逃过情与色这两个字,要摆布一个男
人,这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

孤竹若伸出手指在他口唇徐徐摩挲,说道:「好柔软,好性感的嘴唇。」双
眼盯在他脸上一会,续道:「好想抱一下你。」说着将他身躯扶好,仰天卧着,
一俯身子便趴在他身上。

纪元维大吃一惊,忙道:「宫主……宫主这样不好,倘让人看见……」

孤竹若用手指抵住他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说:「你放心,这里是一座荒庙,
半夜三更又有谁会来这里,就算有人接近,以你我的功力又岂会不知。」

纪元维摇头道:「这样还是不好,宫主毕竟是有夫之妇,在下实在无法原谅
自己,请宫主不要陷纪某于不义。」

孤竹若微微一笑:「你我今日的事,只要大家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还要担
心什么。」

纪元维只觉她吐气如兰,每说一句话,便带来阵阵诱人的清香。

孤竹若把胸前一对乳房牢牢压在他身上,感到纪元维的心房怦怦乱跳,知道
眼下这个男人,已难抵受自己的引诱。慢慢抬起玉手,抚摸着他的脸膛,说道:
「伏在你身上的感觉真好,你可知道,这种感觉我已期望了很久,不时在想,倘
若你会将我抱在怀中,那感觉一定很不错,果然如我所料。」

纪元维道:「宫主,妳既有夫,而我亦有妻子,妳和我之间绝对是不会有结
果的,妳又何须这样!」

孤竹若点头道:「你说的话我都清楚,其实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或许明天之
后,你我再次见面之时,或许碍于环境时势,只能点头而过。但我就是管不住自
己,只要能让我有个美好的回忆,就已经足够了。」

纪元维长叹了一声,也不知再说什么好,总觉这样实在大大不妥,便连自己
都难以接受。

孤竹若道:「这可能命中注定你我无缘,要是我在婚前认识你,那会多么好
,我宁可不做孤竹仙宫宫主,也会跟着你。」

纪元维往日为人精明能干,但对着眼前这个孤竹若,连带思考都迟钝起来,
殊没想到其中疑点,更没想到彼此只见过一面,岂会几年过去仍存着思念。唯一
可能,就是他拿自己和孤竹若相比,认为自己直到此刻都无法忘记孤竹若,对方
亦会和自己一样。是以对孤竹若的缱绻情话,竟全无半点猜疑。

孤竹若把脸贴在他耳边,耳鬓厮磨,柔声道:「我这个身子除了我丈夫外,
从没人踫过,你相信吗?」

纪元维点头道:「我相信,鼎鼎大名的孤竹仙宫宫主,谁有这个胆量。」

孤竹若微笑道:「可是我这个宫主已经躺在你怀中,你能感受到我柔软的身
子吗?」

贴胸迭体,纪元维岂能没有感觉。但听她的言语越发露骨,亦微感错愕。

孤竹若抬起头来,凝视他半晌,渐渐彼此的嘴唇相碰,只听她轻声道:「纪
郎,恕我暂时不能解开你的穴道,你不会怪我吧?」

纪元维蓦听得她改了称呼,叫自己纪郎,立时呆了一下,再见她仍是紧盯着
自己,只得无奈一笑:「宫主这样做,自当有妳的原因。」

孤竹若道:「若然我的丈夫有你这般知情识趣,那就好了。」

纪元维道:「专夫乃向日山庄的长子,家大业大,在江湖上又是一方之霸,
身边的事岂能会少,稍有疏虞,在所难免。」

孤竹若摇头一笑:「纪郎,我也不隐瞒你,我嫁与他时,才只是二十岁,转
眼间已经过了五年,在这五年里,当真是度日如年。我这位夫郎,本就是个不拘
绳墨,贪花恋酒的人,当初与我提亲,还不是贪恋我有几分姿色。」

纪元维听到这里,虽然心中甚是不明,因何她会对自己说这私密的事,但想
到各门各派的贵家子弟,谁不知道多是放荡不羁之辈,更甚的是,一些仗着自家
武功权势,横行霸道,作威作福,当真大有人在。孤竹若的说话,实在让他无法
不信。

只听孤竹若微微叹了一声,说道:「当初结婚第一年,我还道新婚燕尔,只
好尽量忍让迁就,任他为所欲为,甚至不分时刻,不计环境,只要他想要,我都
会给他。记得婚后第二个月,一次我和丈夫在花园赏花,当时花园里还有几名花
仆下人,正在打理花草,怎料我这个丈夫突然发起性来,强行要在那里行欢,把
我吓了个半死。」

纪元维越听越感不解,真没想到这等事情都会和自己说。饶是这样,纪元维
确是听得既兴奋又上火。他却不知道,孤竹若搬出这一些故事,便是要激发起他
的性欲,让他难以把持,又可以看看纪元维的反应,自娱一番。

这时二人迭体相连,当孤竹若说到这里,便觉纪元维下身起了变化,硬邦邦
的抵着自己小腹,便知只要加重一点药力,说不好真会爆发出来,想到这里,也
禁不住偷偷窃笑。

孤竹若接着道:「我当时不依,问他因何会这样需要,他竟然对我说,因为
屋内什么地方都做过,独剩花园这个地方。当时我听见,忍不住笑起来。他见我
并不如何坚拒,就不住口哀求,我当时一软,便应承了他,我被他带到园中的一
个亭子,就在石凳上给了他。」

纪元维听得兴奋莫名,说道:「瞧来你夫妻二人非常恩爱。」

孤竹若摇头道:「外人看或许是这样,但其实刚相反,要是他真的欢喜我,
就不会在婚后还四处留情,不说家中稍有姿色的丫鬟婢女,便是宫中的女弟子也
不放过。」

纪元维暗想:「这个孙熙当真风流得很,听她这样说,相信二人真会日做夜
做,晚晚春宵。但身边有个如此绝色的妻子,相信任何男人都会这样。」

孤竹若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纪郎,你可知道有时我和丈夫亲热
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纪元维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当儿还会想什么,还不是这回事。」

孤竹若道:「就是想你。」纪元维一听,登时呆住。孤竹若接着道:「我没
有骗你,可能我对丈夫有太多不满,时常想着,要是压在身上的夫丈换作是你,
我一定会好幸福,起马不会把我当作泄欲工具。这种想法,五年来不知已有多少
次。」

纪元维叹道:「其实妳看得我太好了。」想到自己和尚方映月的关系,不由
暗暗说了声惭愧。就在纪元维感愧交集间,孤竹若突然吻住他的嘴,一惊之下,
正要出声推拒,怎料才一张口,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了进来,教他出声不得。

孤竹若显得异常地热情,灵动的香舌不住地往来撩拔,在这种炽情的挑逗下
,纪元维终于软化下来,双方的舌头立时你来我往,绞缠在一处。这一个亲吻,
足有半炷香时间,才见孤竹若依依不舍的抽回舌头,一双美目仍是紧紧的凝视着
他,柔声说道:「没想和你亲吻的感觉会这么好。纪郎,让我做你的女人,我要
将这个不贞送给我心爱的男人,使我不再有遗憾。」

纪元维听得瞪大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沉鱼仙姬竟会以身相许。

第十集八回完

第十集:洞烛先机 / 第九回:情陷古庙

孤竹若亲昵地捧着他的脑袋,问道:「纪郎,你想不想要我?」

纪元维如何答得上,但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此情此景下,倘若全无半分
绮思,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孤竹若也不用他回答,光看他的眼神,便以心中了然。旋即送了他一个俏媚
的笑容,缓缓撑起上身,提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说道:「我的身子本来
只属于丈夫一人,但从今天起,在我生命中又多了一个男人了。纪郎,我今晚会
尽情地满足你,你想怎样都行。」

纪元维掌心碰着她柔软,心房登时剧跳起来。孤竹若虽然点了他的穴道,双
手双脚酸软无力,但手指仍能活动自如,但他始终犹豫不定,就是提不起勇气将
这团好物握实,只是望着眼前这张艳丽无匹的脸孔,支唔起来:「宫……宫主,
纪某实在不敢冒犯,请宫主放过在下好吗?」

孤竹若微笑道:「你还在假正经,明明是想要人家,却又不敢承认。看看你
自己下身,都已经硬如铁石,顶得我心都痒起来了。纪郎,我虽然无法成为你的
妻子,但只要和你做一晚夫妻,人家已死而无悔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忍心,撇弃
我对你的一番痴情。」

纪元维长叹一声,一时蹴蹴然无法把持得定。心想:「孤竹仙宫可不同卧云
水庄,能对男女之事任意而为,要是我现在把持不住,不慎传到江湖人口中,自
己声名虽可不顾,但卧云水庄千百年来的声誉,从此就臭播天下,全都毁在自己
手上,这如何使得。」

孤竹若见他忌头顾尾,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更因为这样,她就更不会放过
纪元维,暗想:「既然你踌躇难决,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速战速决成其好事,
且看你又奈我如何。」

只见孤竹若慢慢站起身子,先卸去披在肩上的罗衫,接着除缓解开腰带,纪
元维卧在地上看见,自然明白她想什么,连忙道:「宫主……这样万万不行,请
宫主停手吧。」

而孤竹若早已铁了心,又岂会听他的,见她不用多少功夫,已将衣衫脱得一
干二净,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中。

窗外月光斜斜射了进来,光线落在孤竹若身上,把她本就娇嫩的身子照得更
为亮白诱人。纪元维立时被眼前这美景吸引住,丰胸细腰,肌理晶莹,尤其胯间
的神秘地带,淡淡齐整的毛发衬托着一道小肉缝,当真美得难以形容。

孤竹若微微笑道:「你是第二个看见我身子的人,觉得好看吗?」

纪元维给她一问,傻呼呼的点了点头,想道:「简直是无瑕可剔,不想她除
了样貌出众外,内里还有一副如此迷人的好身子,难怪那个孙熙这样需索无度,
实在大有道理。」

孤竹若徐徐坐到他身旁,玉手按上他结实的胸膛,轻抚一会,接着慢慢往下
摸去。纪元维随着她玉手的移动,心中不由狂热起来,便连自己都听见心跳声。
当孤竹若握上他胯间之物,听她「啊」的叫了一声,便即停住了动作。

纪元维同时紧蹙眉头,嘴里呼出一口大气,只觉阳具在她手中连连脉动,越
发硬挺得难受。

孤竹若半张嘴巴,盯着纪元维道:「怎会这么粗大,比之我丈夫可大得多了
,还这样滚烫坚硬。纪郎,我有点害怕,真不知进入我身体时会怎生模样,人家
只是一个小小的肉洞,岂能容下这样的大家伙。」

纪元维听见她突然说得如此露骨,一团欲火登时从小腹涌起,连喉咙都感到
干燥起来,不由用力咽一下口水。

虽然纪元维确实本钱不少,但对阅人无数的孤竹若来说,应该并不如何稀奇
,她之所以表露惊讶的神色,一是可以刺激纪元维的欲念,二是藉此掩盖自己的
谎言,要让他相信除了丈夫外,他便是自己第二个男人,三是挑起男人的自豪感
,知道这是男人最爱听的说话。

孤竹若隔着裤子上下套弄一会,便动手去松脱他的裤头。

纪元维心里知道,假若自己没被她封了穴道,虽然武功不及她,但还可闪避
挣扎,可恨现在全身无法动弹,再多说亦是无用,只好逆来顺受。

便在此时,纪元维忽觉下身一凉,裤子已被她脱去,一根昂然挺立的大肉棒
正自朝天直竖。

孤竹若微带惊慌道:「好长好粗的大东西,连这个头儿也这般骇人,却又这
么可爱。」握在手中把玩一会儿,终于凑头下去,张大小嘴把头部含入口中,收
紧唇舌,一下一下的吸吮起来。

纪元维被她那温湿的小嘴包含住,当场抖动了几下,口里呵呵叫出声来:「
宫……宫主,纪某怎值得宫主这样做……啊!」孤竹若舌尖抵住马眼一磨,纪元
维浑身爽麻美趣,忙将目光往下望,只见这个美得惊人的宫主紧含住肉棒,时吞
时吐的用小嘴挑弄,让他更加火上加油。

孤竹若手口并用播弄一会,缓缓抬起螓首,轻声与纪元维道:「纪郎你不要
这样说,我是甘心情愿让你快乐,况且我也是为丈夫舔惯的,他三不五时便抽出
这东西,把我的小嘴当作下面来抽插,所以你也不用介怀。」她一面说一面将裤
子扯离他双腿,让他下身全然裸露着。

纪元维道:「宫主,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就很难回头了。」

孤竹若摇头道:「我才不要,而且我也不会后悔。」说着已一个跨身骑到到
他身上,把住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缝,说道:「我知你们男人最喜欢看着插入时的
情景,对吗?」

纪元维无言可语,心想这些都是她从丈夫口中得知吧。

孤竹若用头儿在洞口来回磨蹭着,又说道:「纪郎你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成
为你的女人。」见她身子微微往后仰,将个花户全然放在纪元维眼前,随即身子
向下坐去,龟头立时撑开了肉缝,一分一寸的被她慢慢吞掉。

一声迷人的喘呼由孤竹若口中发出:「啊,你真的好大,里面都给你填满了
!纪郎,我的好老公,你让我感到好满足,真的爱死你了……」

纪元维骤然听见「老公」这两个字,强烈的自豪感立时盖过了一切,忙即用
力往上一挺,孤竹若又呀一声叫出来:「插得好深,这种感觉真好。」

纪元维已被情欲冲去所有理智,问道:「难道妳不曾这样深入过?」

孤竹若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过……啊,好美,他……他只有你三分二
长短,又如何能抵到里面!」边说边上下晃动身子,动作一次比一次迅猛。

纪元维虽然身子难动,但感官仍是非常强烈,心里不住在想,孤竹若为人妻
子已有多年,不但身材保持得相当好,便是阴道也非常紧窄,也许这是天生如此
的吧!

这时孤竹若的动作已越来越快,一对美乳随着起落的动作,不停地晃上晃落
,而最教纪元维兴动的,便是身下的交接处,每当孤竹若一提身子,体内的水儿
便跟着喷将出来,每当坐落,便逼得水儿吱吱地响,如此诱人的画面,又岂能不
让他动火,当下挺起腰杆,配合着孤竹若的动作,立时杀得沙场滚滚,天昏地暗


孤竹若一面策骑,口里不住淫声四起:「实……实在太美妙了,人家还以为
容不下这东西,原来越大越让人快活,啊!我的纪郎,倘若每晚都能和你快活,
会是多么好……」

纪元维早已被她的紧窄挤得痛快难言,再听了她的说话,实时便忍受不住,
叫道:「啊……不行,且慢下来,快受不住了……」

孤竹若叫道:「受不住就射给我,人家也要来了,咱们一起来吧……」

纪元维实在难忍难熬,不用多久,腰眼倏地一麻,子子孙孙突然狂喷而出,
孤竹若连冲几下,亦和他一起丢去。待得发射已尽,孤竹若身子往前一倒,趴在
纪元维身上,口里不住喘着大气。

二人渐渐回复过来,孤竹若用力抱住纪元维的头颈,柔声细语道:「刚才好
舒服,纪郎你呢?」纪元维点了点头,孤竹若又道:「我和丈夫虽然时常做这个
,但从没一次有这样舒服。刚才我一下子吞入你的阳具时,给那头儿一顶,人家
已忍不住,马上就丢了一回,或许你不发觉吧。」

纪元维摇头一笑:「确实没发觉,原来妳是这么敏感。」

孤竹若道:「不是我敏感,而是因为你太长了。让你插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切的空虚感都立即烟消云散,还有你这个巨头儿,刮得人家死去活来,险些连
性命都丢了给你。」

纪元维道:「我也很舒服,只是想到咱们这样做,就算没有人知道,但我心
中仍是感到不安,实在很对不起你丈夫。」

孤竹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当他搂着其它女人时
,心中会和你一样感到不安吗?我看他并不会。人家二十岁嫁了给他,每天让他
任意戏淫,只消一想到要人家,便将我脱了个精光,随处行淫,但他还不满足,
不论宫内宫外,四处留情,他又对得起我吗?」

纪元维笑道:「妳今次和我这样做,想必是为了报复吧。」

孤竹若微笑道:「或许有一点儿吧,但主要原因都是我太想念你。纪郎,难
得今日有这个机会,咱们继绩尽兴好吗。」

纪元维愕然道:「妳……妳还想要?」

孤竹若点了点头:「刚才的滋味真的很棒,就是一直和你做下去,我都愿意
。再给我吧,用你的大阳具再好好疼爱我。」

纪元维摇头一笑,心想既然已有了第一次,再来一次已没有多大关系了,便
道:「其实我也好想要,只是无法将妳抱在怀中,总觉有点美中不足。」

孤竹若用中指在他口唇点了一下,含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我解去你
的穴道。好吧,我也不怕你会跑。但我这样信任你,你却和人家卖奸,我可不原
谅你。不过我亦会相信你,大名鼎鼎的追魂手纪护法,岂能是言而无信的人。」
说着右手连点,将他的穴道解开。

纪元维伸了伸双手,发觉血气通顺,再无半点阻滞,大手一抱,便将孤竹若
牢牢搂住,笑道:「多谢高抬贵手。」

孤竹若把头埋在他颈窝:「穴道是我封的,你又多谢我什么。」

纪元维道:「技不如人,纪某认栽就是,宫主肯放过我,还是要谢的。」

孤竹若道:「好吧,你要谢我,就该好好疼我。」说着再次提起他的手放到
乳上,说道:「摸我,今次不会又再犹豫吧?」

纪元维五指一紧,已抓住一团又软又嫩的好物,只觉竟然无法一手将之包容
,说道:「妳好饱满,这对宝贝,相信妳丈夫必定很喜欢?」

孤竹若微微侧过身子,好让他能恣肆把玩,说道:「你呢,喜欢吗?」

纪元维点头道:「这样的人间极品,又怎会不喜欢。」

孤竹若与他一笑:「纪郎,你要不要品尝一下这极品。」说毕,轻轻将他的
手移开,撑起身子,把一个乳房抵到他嘴前。

纪元维也不打话,张口便把乳头含住。孤竹若轻呼了一声,低头看着他吸吮
:「嗯,纪郎……你……你这张嘴巴好厉害,还有另一边,好想你摸。」

二人一时互相抚摸,一时亲吻,渐渐又燃起了火头。这时纪元维已恢复元气
,胯间肉棒亦已昂首兀兀,只见她将孤竹若扶起,再把上身的衣服脱去,一于和
孤竹若看齐,赤裸相对。

孤竹若将整个娇躯钻入他怀中,抬起脑袋,张着盈盈秋水的眸子,盯着他道
:「再要我,人家已经受不住。」

纪元维低头见着她这副媚态,当真动人之极,心头不由一热,便道:「妳真
的很美,先等一下,让我认真看清楚妳。」

说完在衣服里掏出火熠子,晃亮一看,见神台上仍放着两根臂儿粗的蜡烛,
当下将蜡烛点亮,堂上登时亮了起来,回身望向孤竹若,见她正自双手捧胸,怔
怔的和他视线相接。

纪元维这回看得非常真切,眼前这个大美人,果然和五年前一样,依然光彩
夺目,秀丽动人。纪元维不自禁地暗暗惊叹,如此尤物,竟然会看上我这个粗野
武夫,真难让人相信。

孤竹若便此站着不动,直到纪元维走到她跟前,她才移开胸前的双手,展现
她那对傲人的玉峰。

纪元维环手将她抱住,孤竹若立即踮起脚跟,将樱唇送上。纪元维自当欣然
接纳,马上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口里的芬芳。

而孤竹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尽情挑起他的性欲。她一面和他接吻,一面
伸手到他胯下,握住他那粗长的宝贝,缓缓套动,直到纪元维鼻息加重,她才抽
离小嘴,与他道:「让我再为你舔一下。」说话一落,跪到他身下,提起肉棒便
往口里送。

纪元维仰头闭眼享受,发觉这个美女果然口技非凡,只是来回几下,已把他
推上极乐的高峰,纪元维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起,说道:「妳且爬在窗槛上
,让我从后面来。」

孤竹若依言攀住窗槛,把个丰臀翘得老高,纪元维一手扶住她纤腰,一手提
着肉棒,稍一对准,便沉身往前一送。

一声畅悦的轻呼同时在二人口中绽出,孤竹若道:「一下就这样深,叫人家
怎禁受得住……啊,又点到那里了……」

纪元维笑道:「刚才妳不是说越深越好吗?」

孤竹若道:「我是说越大越舒服,不是说越深越好,嗯……真受不了!」

纪元维一笑:「大也好,深也好,还不是一样,总知是让妳舒服就是。」他
口里说着,下身已一连抽了数十下,大股花蜜突然从肉缝涌出,沿着修长的玉腿
直往下流,带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孤竹若口里不住发出迷人的呻吟,胸前一对傲乳随着冲击不停地晃动,诱惑
着身后的男人。

纪元维果然伸手上前,捧着一个摇晃不定的乳房,细细搓揉起来,而下身却
没一刻停顿,仍是大开大合的着力抽插。

孤竹若看似已经忍受不住,呻吟之声渐渐大了起来,夹杂着交合处「咕唧,
咕唧」的声响,更显得淫秽不堪。

今回纪元维穴道被解,马上恢复他的惊人力量,使足手段,不觉便二百抽过
去,孤竹若由高声的呻吟变成断续的轻哼,脑袋亦越仰越高。

纪元维是过来人,经验何等地丰富,便知她高潮在即,当下加重下身的力度
,直冲得啪啪有声,果然如他所料,见孤竹若颤抖了几下,便已丢了。

看见孤竹若高潮到来,纪元维也不敢继续抢攻,便停了下来,徐徐抽出肉棒
,好让她先回一回气。要是他知道眼前这美女的底细,肯定大有不同。

孤竹若缓缓撑起身子,翻身扑到纪元维身上,撒娇道:「没想你这个人会如
此狠,刚才快给你弄死了。」

纪元维轻轻抚着她背上的秀发,说道:「对不起,一会我慢慢来好了。」

孤竹若笑道:「我才不喜欢你慢。」伸手握住他的肉棒:「你真的很强悍,
刚才我虽然有点受不住,却带给我不曾有过的满足,要是我丈夫有你一半能耐就
好了。」

纪元维默言不语,他怕自己说话稍一不当,极有可能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这是他极不想见到的事。

孤竹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仍是握住肉棒不放,说道:「进来吧。」

纪元维道:「妳想就这样站着?」

孤竹若点了点头,将一条腿绕到他大腿后。纪元维高出孤竹若甚多,只得弓
起马步,顺手提起她的大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孤竹若把住肉棒,移到洞口,
为他对准了位置,纪元维在她引导下,腰板一挺,登时便闯了进去。孤竹若呻吟
一声,双手同时搂紧他,贴着纪元维脸颊道:「一下又给你挤满了,好舒服……


纪元维一笑,用手捧住她臀部,便即发动起来。

伴随着孤竹若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纪元维一下用力过一下,又狠又猛,记记
直插到深处。孤竹若依然显得娇弱难支的样子,每当纪元维深插一下,她就「啃
」的一声,极尽娇媚。

纪元维越杀越勇,每下均露首尽根,连绵不休,如此弄得百来下,纪元维突
然双手齐出,捧着她两团丰臀道:「双腿都绕上来。」

孤竹若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还好二人都一身武功,对孤竹若来说简直轻而易
举,轻轻一跳,双腿已缠住他腰肢。

纪元维捧起怀中的美人,站直身躯,下身仍是重重的抽戳。

孤竹若双手抱紧他,把对乳房牢牢贴在胸膛,不住地啊啊呻吟。

纪元维边干边走向中堂右首,那里地上刚好放了一堆禾草,看来也相当干净
,便将孤竹若放在禾草堆上,挺直身躯,又再急急抽送起来。

孤竹若给他连番狠戳,似又忍受不住:「不要停,人家又想来了……」

纪元维亦觉自己快到尽头,当下加多几把力。

孤竹若突然把头往后一仰,啊啊两声,终于丢了出来。

纪元维给她体内热浪一冲,不由连连抖了几抖,一下抵住最深处,随着她丢
了。

二人赤条条的抱作一团,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孤竹若双眼忽地闪了一下,与
纪元维道:「有人接近,快穿回衣服。」

纪元维听见,留心细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但他知道孤竹若武功高强,功
力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高,他心中虽然仍有点怀疑,但她既然这样说,
只好相信了。

二人匆匆穿上衣服,正要走出土地庙,忽地门前人影一闪,已有两个人挡在
庙门前。

只见一人白衣飘飘,正是紫琼。另一人青色衣裤,嘴角上似笑非笑,正是辛
钘。纪元维看见二人,心中一喜,说道:「你们终于赶来了。」

辛钘笑道:「时间刚刚好,瞧来还不算太迟。」

第十集九回完

第十集:洞烛先机 / 第十回:正面对决

原来纪元维早就怀疑天龙门图谋不轨,从中嫁祸卧云水庄,便暗中派遣弟子
混入天龙门作仆役,看可否拿到什么证据。

岂料入夜时分,混进天龙门的弟子突然传来消息,说尚方映月已落入孤竹仙
宫的手中。

纪元维听后大吃一惊,立即派人通知卧云水庄,自己就赶往天龙门救人。

尚方映雪得到纪元维的通知,也自一惊,马上和紫琼等人商量,紫琼和辛钘
知道事态严重,都认为事不易迟,须当马上直闯天龙门要人。

大家商议已定,由琴珪领同二百名弟子实时出发,又怕纪元维独闯天龙门会
有危险,紫琼和辛钘再也顾不了这么多,随即动身赶来。

二人使开飞身托迹,几个起落,便已抢在琴珪等人前面,途中紫琼掐指一算
,已算出纪元维的位置,终于及时赶到土地庙。

纪元维看见二人到来,当下上前抱拳道:「辛苦两位了,纪某在此致歉。」
接着回过头来,说道:「这位就是孤竹仙宫大宫主,在下刚才已经和宫主达成协
议,明儿一早,宫主便会使人送回二庄主。」

孤竹若嘴角含笑,欠身向二人施了一礼,正要说几句谦逊的话儿,还没开口
,便见辛钘微微一笑:「就怕内里没这么简单。」

纪元维不明其意,问道:「辛兄弟何出此言?莫非其中……」

辛钘点头道:「其中当然大有文章。」

辛钘仍不能肯定眼前这个美女是否罗叉夜姬化身,但既然已经面朝面了,如
何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纪元维听了辛钘的说话,不禁胡涂起来,忽见辛钘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把
眼望去,见是一块圆形之物,古意盎然,一时也不明其理。

只见辛钘向孤竹若道:「宫主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孤竹若显得神色自如,微微笑道:「好精致的东西,想必是什么古玩玩儿了
,不知说得对不对?」

辛钘笑道:「亦可说是玩儿,莫看它体积细小,毫不起眼,但内里却花样多
多,而且还会变戏法,只要给它一照,是人是妖,或是妖魔鬼怪,立即无所遁形
,宫主要不要照一下。」

纪元维当场眉头一紧,心想这小子当真无礼之极,这等说话岂能乱说。

孤竹若「嗤」一声掩嘴而笑,说道:「这位小兄弟真个有趣,听你这样说,
莫非这面小小的东西,就是传闻中的『照妖镜』不成?而且还当作我是妖怪,真
是有趣得紧。」

辛钘笑道:「确实很有趣,宫主难道不信这是照妖镜,那我就照一照看,且
看能否照出什么?」

当下走到纪元维身边,将镜子的凹面往孤竹若照去,镜里竟然全无异状,辛
钘摇头叹了一声,当下向纪元维道:「纪护法,都怪兄弟我终日胡思乱想,老是
认为眼前这个宫主不是人,是个专吸男人精血的母夜叉,原来都是兄弟的错!」

他说「不是人」三个字时,刻意加大声线,眼睛却紧紧盯住孤竹若,果见孤
竹若脸色倏地一沉,眼里闪过一道凶芒,随即又恢复过来,便如没事儿似的。而
她的举动,辛钘早就全看在眼里,心里又多了几分肯定。

紫琼看见辛钘如此捣蛋,亦不禁轻轻笑了出来。

只见孤竹若淡然一笑,说道:「似乎小兄弟开的玩笑也太大了。」

辛钘搔了搔脑袋,把照妖镜揣入怀中,笑道:「这确不是开玩笑,只是那妖
魔法力高深,便连照妖镜也无法奈何她。」

顿了一顿,辛钘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啊,对了,还有这个。」双手伸到
腰后一摸,手上便多了两根双龙杖。这对双龙杖纪元维是见过的,知道是辛钘的
兵器,心中微微一惊,担心他要和孤竹若动手。

纪元维虽然知道辛钘的武功不弱,但要和孤竹若相比,相信仍是有点距离,
当即道:「辛兄弟,既然宫主已应承送回二庄主,就不必再多事了。」

辛钘摇头道:「纪护法放心,像宫主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物,又岂会和我这等
后辈一般见识。宫主我说得对吧。」

孤竹若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早就心中有气,若非为了大局着想,想必早就
恶言相对,狠狠教训他一顿。此刻看见辛钘手里握着双龙杖,心想这小子又不知
想出什么鬼把戏了。

辛钘道:「我手上这一对东西,来头当真不小。」话毕,辛钘突然默念咒语
,左手的龙杖忽然渐渐缩细,缩至巴掌长短。

纪元维何曾见过这怪事,怔怔望着辛钘掌上的龙杖,一时竟说不出声来。

辛钘再默念咒语,龙杖又回复原状,接着道:「这两根棒杖,名叫『降魔双
龙杖』,乃玉帝身边守护神龙的兵器,曾打败过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其威力就可
想而知。而这双龙杖还有一厉害处,倘若任何妖魔鬼怪,任他魔法如何高深,只
要被此杖一碰,随时会灰飞烟灭,纵使数千年道行的妖魔,若给击中,就算没被
打回原形,废去一半功力道行,那是少不去的了。实不下那颗降魔明珠。」

其实辛钘这一番话,尽是胡说八道,什么击败齐天大圣等云云,只是辛钘心
中不忿,当年斗足三日三夜,都没能胜过大圣爷,致会胡吹乱滂。而双龙杖亦不
似降魔明珠,拥有群妖难近的力量,就算给双龙杖击中,重者确能将妖怪打回原
形,但遇着像罗叉夜姬这等巨魔头,能否以双龙杖取胜亦很难说。

辛钘这样说,可说是押了一把大小,也是唯一让罗叉夜姬现身的方法。

纪元维见了龙杖能变大变小,再听了辛钘的说话,虽然是有点神奇,但心中
倒有七八成相信。

而罗叉夜姬本就知道双龙杖的威力,更知紫琼和辛钘的身分,但双龙杖是否
真如辛钘所说,拥有如此强悍的法力,一时亦半信半疑。

辛钘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孤竹若,见她越听脸容越变,当下暗暗一笑,说道
:「素闻宫主武艺高强,料来也不会将我这对棒杖儿放在眼内,今日辛钘不自量
力,想和宫主讨教……」最后「几招」两个字还没说完,人已飞射而出,这手「
飞身托迹」当真是速若急雷,人形一晃,眼见便已扑近孤竹若。

怎料孤竹若的反应殊不逊色于他,白影一闪,人已不见了踪影,接着庙外突
然金光大盛,一团金色光芒从门口窗户射将来,如同被一个金网封罩住。接着听
得一声娇哼,便见孤竹若在距离窗口不远处缓缓软倒下来。

突然一个女声从神台上响起:「好狡猾的小子。」

辛钘三人同时循声望去,一个全身赤裸的美女已站在神台上,见那女子二十
岁上下年纪,身材五官,无处不美,尤其那张秀丽绝伦的脸儿,便连紫琼和孤竹
若这样的大美人,还要比她逊了三分,这美女唯一与常人不同的,就是那头深紫
色的长发。

众人见着这美女,全都呆得一呆,均想:「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原来辛钘在扑向孤竹若之前,心里早就计较妥当,知道此人如果是罗叉夜姬
化身,听了自己的说话后,必定投鼠忌器,未必就肯行险硬接自己的双龙杖,在
这形势下,唯一就是逃出土地庙,但庙门有紫琼把守着,就算紫琼敌不过她,但
要阻挡她的去势,绝对不难,能够顺利逃出去,便只有庙旁的窗户。

辛钘计算已定,当他扑向孤竹若时,也不理会她是否真会从窗户逃走,左手
的双龙杖已朝窗户劲射而去,果然这一博立时见效。

就在孤竹若抢到窗口时,骤觉身后一股劲风压体而来,凭那来势,便知是辛
钘的双龙杖,同时窗外突然金光暴发,一时也无暇去想那是什么怪光,只知若要
冲破光芒而出,极有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眼见前无去路,又不敢硬拼身后的双
龙杖,罗叉夜姬再也顾不了其它,只得脱离孤竹若的身体,要是被双龙杖击中,
倘若真如辛钘所说,可就大大不妙了。

就在罗叉夜姬刚离开孤竹若之际,双龙杖已「噗」一声击中孤竹若肩膀,还
好辛钘不想伤到孤竹若的真身,在掷出双龙杖时没有加重砍击力。

而孤竹若之所以倒下,并非受双龙杖所伤,而是魔妖突然脱出她身体,让她
暂时昏了过去。

而最感愕然的便是纪元维,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这个年轻裸女,口中喃喃自
语:「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她……她是谁?」

辛钘冷冷一笑,在地上拾起那根双龙杖,说道:「她就是附在宫主身上的妖
女,名叫罗叉夜姬。」昂头向罗叉夜姬道:「喂!妖女,我没说错妳的名字吧。


罗叉夜姬竟然不躁不气,徐缓说道:「小兄弟你说是,那就是吧。不想今日
咱们终于会面,瞧来也该到要解决的时候了。」

辛钘道:「说得好,今日可真是个大日子,竟然给我找到妳这个女魔头,咱
们就干干脆脆斗一场。」

罗叉夜姬冷笑一声:「看来你倒信心十足。」

辛钘道:「当然,没信心还和妳斗个屁,刚才早就让妳走路了,又何须要拦
住妳。」

这时,庙外的金芒亦渐渐被紫琼收去,她的「金罗网」异常厉害,只消被这
金网困住,当真人魔难逃,就算像罗叉夜姬这样的巨魔,亦难以逃脱,可是这门
仙算极耗真气,无法持久,也是唯一的弊病。

紫琼收去金网,便与纪元维道:「现在先救二庄主要紧。卧云水庄正有二百
人赶去天龙门,纪护法先带同宫主离开这里,赶往天龙门接应,倘若咱们的人和
孤竹仙宫斗起来,一来会伤了彼此间和气,二来双方死伤必多。」

纪元维想想也对:「紫琼姑娘说得对,但这里又……」

紫琼道:「纪护法放心,这里就交给咱们二人处理。」说着双手在胸前打个
佛印,接着右手往孤竹若一指,一道白光从中指发出,径射向孤竹若眉心。只听
得「嘤」的一声,孤竹若悠悠醒转过来。紫琼再补了一指,点了她的穴道,接着
道:「宫主的穴道在半炷香时间便会自解,但这里不宜久留,纪护法先和宫主离
开,在途中再和宫主解释。」

纪元维迟疑了一会,仍是听从紫琼的说话,抱起孤竹若便往庙门走去。

罗叉夜姬道:「要走,可没这样容易。」

辛钘早有准备,已挡在纪元维身前,朗声道:「妳要降魔明珠不要?」

罗叉夜姬一怔,问道:「你说什么?」便这样顿了一顿,纪元维已抱着孤竹
若走出庙门。

辛钘道:「我是说降魔明珠。妳处心积虑掳去二庄主,还不是想利用她取得
明珠吗?」

其实尚方映雪、紫琼和辛钘等人经过一轮商议后,都认定了罗叉夜姬的企图
,肯定是和降魔明珠有关,慎防起见,早就作好了安排,免得明珠落入她手中。
当众人听得尚方映月被掳一事后,马上就联想到罗叉夜姬的用意。

辛钘虽然不知她用什么手段掳去尚方映月,更不知她会有什么行动,但这样
一说,罗叉夜姬果然起了强烈反应。

罗叉夜姬抿嘴一笑:「似乎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辛钘微微一笑:「过奖了,其实也不是很多,不过这样显浅的道理,光用屁
股去想都已经明白。妳既然来得这里找咱们,又岂会不去卧云水庄之理,当知道
明珠在水庄内,妳会不想办法除去么。明珠一日不除,妳又怎能安心?纵使妳心
愿达成,当了第二个武则天,坐上了龙椅,难道就不怕有人怀着明珠去找妳吗,
恐怕那时妳真个皇帝也不敢做,从龙椅弹将起来,逃之夭夭。这种心腹之患,妳
能不除吗?」

罗叉夜姬依然笑靥如花,说道:「看这个情形,降魔明珠已被你们收藏起来
了,对吧?」

辛钘笑道:「这还用说,难道让你来取不成。现在连二庄主也不知道明珠的
所在,妳这一番计谋,恐怕要付诸流水了。」

罗叉夜姬道:「好小子,果然是有点门道。但你又怎知我来了这里?」

辛钘摇了摇头:「这个妳就无须知道。好了,要说都说了,闲话少说,咱们
就来个了断吧。」

罗叉夜姬突然一声冷笑:「好大口气,认为我真的怕了你这对双龙杖?」

辛钘又再摇头,说道:「妳何只单怕这样,还害怕会取不到降魔明珠,坏妳
大事。害怕计谋被破,未必能夺得江山。还有一点,害怕一个不慎,竟将我杀了
。」

罗叉夜姬哈哈大笑:「你是说我不敢杀你。」

辛钘昂然道:「当然,我背后虽然有天庭众仙撑腰,但老子只能说是个挂名
神仙,至今仍是一个凡人。但妳不要忘记,你们魔道有一个规条,决不能动手杀
一个凡人,要是犯了规条,将必祸及己身,道行尽失,可有这回事?」

罗叉夜姬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但只要弄得你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死又
死不去,规条却是许何的。」

辛钘笑道:「妳就错了,我想要借妳之手杀我,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妳大可
以不相信。虽然,我身后既有神仙撑腰,纵然给妳杀了,或许众仙家看在老子微
薄功劳份上,将我救活过来也说不定,但我也不会这样笨,送个脑袋给妳劈。」

在旁的紫琼听见,又是微微一笑,笑容未落,倏见辛钘已飞身往神台抢去,
右手龙杖直砍而出,罗叉夜姬纤腰一摆,轻易便避了开去。

紫琼岂会让辛钘单独对付妖女,衣袂疾挥,两道白色光芒朝罗叉夜姬射去。
罗叉夜姬闪开辛钘迎头的一棒,右手点出,登时一团紫光迎向紫琼的白光,「嗤
」的一声,登时火花四闪。

辛钘使起双龙杖法,脚步挪移无方,且也异常迅疾,一连数棒都给罗叉夜姬
避去,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这妖女身形好快,咱二人合攻她一人,竟然奈何
她不得。」

正当辛钘思念未落,一股强劲的紫光扑面而来,忽见辛钘哈哈一笑,停杖不
发,挺起胸膛迎去。

罗叉夜姬见着,不由叫了一声「不好」,她怎会想到辛钘竟然会不避不躲,
这下「紫云刀」威力无穷,知道只要辛钘中实,立时粉身碎骨,必死无疑,倘若
真的将他打死,便是犯了魔门规条。一念及此,猛地双掌一翻,硬生生抽回那团
紫光。只听得一声闷响,罗叉夜姬给抽回来的紫光一撞,连退了十多步方能停住
,俏丽的容颜上立时升起了一团红晕。

辛钘笑声不止,指着罗叉夜姬道:「我早就与妳说过,妳就是不信,还好妳
醒觉得早,未铸成大错。来吧,来吧,咱们再玩过,下次可要小心了,出手对付
我可要留神,千万不要有杀伤力,老子的身体最是不堪一击,只消手指一碰,随
时都会呜呼哀哉。」

罗叉夜姬气得美目怒睁,心想真个打又不是,不打又不行,假若下下出招软
手软脚,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便在这时,只见紫琼双袖飘飘,同时和辛钘夹攻而来,紫琼衣袖每次挥出,
便发出「嗤嗤」声响,仙气凝聚成一线,要是给那股仙气穿体而入,任你魔道如
何高超,亦要魔魂迸散。

罗叉夜姬知道紫琼的厉害,只得凝神接战,不敢有半点怠忽,而辛钘却异常
轻灵飘忽,双杖又疾快无比,还要对他多多顾忌,眼下情势,当真不容易对付。
她知道这样下去并非良策,当下心生一计,就在她刚避过紫琼一击,腰肢倏忽一
摆,登时没了影踪。

紫琼突然尖声响起:「兜儿小心。」但仍是迟了半分。

辛钘刚才正向罗叉夜姬腰肢一杖砍去,却被她挪身闪开,倏觉眼前一空,已
不见了罗叉夜姬,正自一呆,就在紫琼声音响起,「灵台穴」和「悬枢穴」突然
一麻,一股内力直透入体,立即全身动弹不得。

罗叉夜姬骤施隐身术,虽掩得住辛钘双眼,却掩不了紫琼的仙眼,紫琼见辛
钘突然受制,疾抢上前去,罗叉夜姬把辛钘挡在身前,恐防紫琼忽施反攻,双指
蓦地一分,便往辛钘双眼插去。

紫琼见着,惊得大叫「不要……」飞身直扑过去抢救,还没触到辛钘身子,
便觉全身突然一紧,这才跌入辛钘怀中,而身上却多了一条捆仙索,此索虽然只
围在紫琼上身,还只是一根指头粗的布条,但既称为捆仙索,自然是法力无边之
物。紫琼给它缠上,浑身立即动弹不得,只得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心爱的男人,
看见辛钘双眼无损,心里随即一定,低叫了一声:「兜儿……」

辛钘望一望紫琼,摇头道:「我没事。」旋即破口大骂:「死妖女,老子今
日落在妳手上,算妳走运,要杀便……」想起她必定不会杀自已,那最后的一个
「杀」字亦懒得去说了。

罗叉夜姬含笑道:「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杀你,而且还会疼你呢!」

辛钘怒不可遏:「呸!不要在我面前冷嘲热讽,老子可不吃这套!」

罗叉夜姬仍是满脸笑容道:「不吃这套,是想吃哪一套呀,我知你学了容成
阴道欲要对付我,但我也刚学了一门「散阳功」,正好和你比试比试,倘若你能
得胜,便放你二人走路,假若是我胜,到时你阳息尽散,从此再也不能为人道,
可就不要怪我了。」

紫琼听后心里一惊,想她既己知道容成阴道的事,不但全不害怕,仍还要比
试,显然是有必胜把握,不禁大急起来,不住向辛钘摇头,叫他万万不可应承。
而辛钘自然也想到这点,只是没想到她会使出这种淫邪手段而已。

罗叉夜姬掩嘴一笑,说道:「你想说不也不行,可由不得你。但在你阳息尽
散之前,我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说毕右手一挥,紫琼当即给一股气流卷离
辛钘身体,跌出六七尺远。

辛钘大叫一声:「紫琼……」话声未落,罗叉夜姬已蹲下身来,玉手一把按
到他胯间。

第十集十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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