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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神功九』

  苏婷婷回头一看,低声骂道:“作贱,把自己扮得像人妖似的,妖里妖气,浓妆艳抹,还骑着马,佩着钗呢!”


“这次我得好好治治这些女妖!”


苏婷婷“吃”的一笑,道:“你不怕掉进”盘丝洞“?”


“姐,别糗我好不好?”


就两人交谈的时间,“的的……”急骤蹄声响中,五匹健马旋风似的带着灰尘疾擦小龙二人身侧骋去。


小龙瞄了一眼,只见骑在健马上的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个个阿娜娆妖,肩头钗穗飘忽,迅即涌入滚滚尘焖中。


“赶这么快,赶去报丧呀!”


“不是报丧,是制造空气污染。”


“太没有公德心了。”


“好了,别埋怨啦,我们也该加紧脚程,先摸一摸她们的底细。”


“呸!这次我就叫她们一个一个嗝屁……”


他尚未把话完,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音,苏婷婷用手绢捣住鼻,道:“看来我们也得买两匹马。”


提起马,小龙不禁想起墨龙,这匹善解人意,忠心耿耿的马儿,竞被绿蛇叟毒毙。


他思念未已,又是五骑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女疾掠而过。


二人不愿惹事,故此只好忍受尘焖侵袭,闪到路旁,让过她们。


盏茶时间过后,又有十骑分成两批疾驰而过,小龙不由暗道:“看来天魔帮已倾巢而出了。”


他正思忖之间,身后蹄声又起,不过,这次蹄声并不太急,蹄声中似夹杂车辆辘辘之声,他立郎想起:“莫非是什么鬼”王车“?”


心中一怀疑,不自禁扭身回顾。


果然不错,一辆四骏豪华油壁王车不疾不徐驰来,西厢四面和车顶上都有一只张翅欲飞的“彩凤”。


“不知里面是不是桃花三娘子?”


小龙连忙用“密室传音”告诉了苏婷婷。


就在这时,王车已往他俩身边驰过,车厢内忽然响起一声轻咦。


二人心头不禁一震,暗忖:“难道这女人已练戍了”天耳通“,能搜听”密室传音“?”


其实,事情凑巧,王车里面确是桃花三娘子,只因她瞥见小龙与苏婷婷,一个俊逸潇洒,一个绝艳颜容,尤同一对金童玉女,她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佳质,故才发生轻咦!


这一来,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策马的四位少女,心中误会骂句:“不长眼睛的东西!”


其中一位少女,右手迅即一扬,“啪!”一声,马鞭夹着劲风朝小龙右颊扫来!


小龙见驱车四少女,见不是从前的甲纯、乙苯等人,心中不由一怔:“哇塞,又换人了,原先那四个查某到那里去了?”


他可不知道甲纯、乙苯已嗝屁啦,是丧命在他那根肉棍下。


因此,他根本没听清楚人家骂他,及至鞭声暴响,鞭影横卷过来,这才本能的一伸手,立即攫住了鞭梢。


他原想把这少女拖下马来,但他没有那么做,只轻轻用手一震,皮鞭便节节寸断掉落於地。


车内的桃花三娘子正欲阻止,乍见小龙显此奇功,不由一怔,娇叱道:“走!”


四女闻声,深深的瞧了小龙一眼,鞭梢一扬,马车已擦掠而过。


车轮转瞬隐没在道路转头。


小龙挥挥身上的灰尘,长长吐一气道:“姐,瞧瞧她们玩什么九九九花样?“


“夫子庙”在秦淮河北的“贡院街上”,背临着淮河,是处天下知名的地方。


“夫子庙”这地方一如北平的“天桥”,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也层层出奇。


而且,也是八方龙蛇混杂,金陵的卧虎藏龙之地。


苏婷婷乃身怀上乘武学的当代红粉,是以,一听小龙决定摄踪暗访“凤辇王车”,立即点头赞成。


鸡鸣寺,是金陵古刹之一。


寺在覆舟山东麓,覆舟山原名玄武山,在城北七星。因形而名。


鸡鸣寺原名“同泰寺”,明洪武改建称鸡鸣寺,现葬有宝志的遗体。


夕阳将落,红霞烧天,这是个美丽的时刻。


就在这时刻,王车缓缓驰进了“鸡鸣集”,在集上规模最大的一家“长生居”的客店门停了下来。


小龙远远在距离五十丈之外,目光凝视着王车,在他心中以为王车主人一定会立刻下车人店。


王车主人是不是桃花三娘子,他一定可以看到,弄个清楚。


然而,事实出人意外地,王车一停,四个驱车的少女虽然都下了马,但她们上前解下拉车的那四匹骏马之后,便吩咐店夥计牵走了。


接着,八名绛衣少女上前,自王车的四角取下四根儿臂粗细檀木棍,套在王车的两旁的铁环上。


拔起车厢轴间紧密锁着的铁扣和铁栓,而后抬起车厢,推开车轮,这样一来,车厢与车轮立刻脱韁,变成一顶王轿了。


由八名绛衣少女抬着进了“长生居”。


小龙没想到“凤辇王车”,竟会变成王轿,看得甚感失望。暗道:“够严密!”


心中一动,一式“八步赶蝉”,就要掠过去,苏婷婷轻轻一扯他的袖,朝右侧树林掠去“嘘!龙弟,不可鲁莽,天黑行事!”


“何必管这么多?”


“小心能使万年船,何必打草惊蛇,明闯不如暗察。”


“姐,还是你考虑周到。”


说完,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


时交二更,二人立即前往长生居。


男女嘻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原始的“奇异”多重奏,立体身历声音响更加的扣人心弦了,小龙及苏婷婷已是过来人,立郎明白了一切。


二人以“小波流”、“飘飘风”轻功,很快的在长生居巡视一周,发觉这长生居整个被他们包下了。


后院里,正在举行“无遮大会”以及“坦胸露乳”的原始大会战了。


原来那些少女多半是“幼齿”,而其中“查埔”只有极少数几人,形成僧多粥少,三四个少女才分配到一个男生。


而这些男生可忙乱了,一个人要伺候几名女生,手,嘴,阳物,都没有闲着。


格格浪笑嗔骂声音,立郎响成一片。


另外一位女人高高在上,不错,小龙一眼就认出是桃花三娘子,靠在锦墩上,而侍候她的却是一位“泰山型”的男子。


他俩採用的姿势是“倒浇蜡烛”。


那位天一堡堡主宫不忘也在坐,正忙着吸吮桃花三娘子的双乳,就像婴儿吸奶的“啧啧”有声。


正好应了一句话“有势躺金狮,无势狗也来。”


那些少女丝毫不敢嫉妒,干活的干活,揩油的揩油,每人都全身贯注在狂欢之中哩。


地上散置了一堆堆卤味、烤鸡。


二人目的只是采悉“王车”的主人是谁,而今目的已达,就无心欣赏“牛肉秀”了。


因为,这些“踊舞者”已开始实弄花招了,什么“金鸡独立”、“观音坐莲”、“隔山点火”……一一出炉。


时而“疾风暴雨”的猛攻猛砍,时而“狂蜂戏蕊”的轻抽慢插。


精招尽出,层出不穷。


苏婷婷虽已经人事,到底是大家闺秀,岂堪收入如此火辣辣的“镜头”,一拉小龙就要离开。


而小龙究竟年轻气盛,胯下帐篷不知不觉的高搭起来了。


突觉手中一紧,回头一瞧苏婷婷,示意他离开,暗暗自责一声,迅速的虚空一抓,凌空摄了两只烤鸡才退出。


二人退出长生居,来到一处隐密处所,苏婷婷撕了一块鸡肉塞在嘴里,只听地低声道:“龙弟,有没有你的老相好?”


“姐,你怎么老糗我,我那时是被药物所迷,并不是心甘情愿。”


“嘻嘻,怎么会呢?猫是怕鱼腥?”


“姐,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是”举铁锤扛额“(自己惹起来的灾祸)!”


“我没怪你,龙弟,只是要你记住,”鸡母啼是祸,不是福“!”


“姐,我知道了。”


金陵城的客栈,在近几日来生意特别的兴隆,每家店里的上房,都整院的被客人包了去。


“江北楼”是全金陵数一数二,规模最大的一家酒楼,不用说,这几天里的生意自然是好极了。


从早到晚,整天满座,简直就座无虚席。


店伙们汤酒上菜,忙得透不过气来,楼上楼下,跑得脚底板朝了天。


店掌柜则笑逐颜开,春风满面,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时近中午,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一个跛丐叫化,挂着笑脸走了进来。


那知他还未找着坐位,店小二却已然赶了过来,挥手赶他道:“去,去,去,爷们现在正忙,待会儿再来吧!”


跛丐一见小二这付狗眼看人形状,不由勃然爆发,双睛一瞪,头一扬,哈哈大笑起来。


小二见他无端大笑,刺耳惊心,引得人人侧目,不由气骂道:“死叫化,鬼叫鬼叫,再不走爷们不客气了。”


跛丐闻言,笑声却生像被利刃由中间割断一样,震然打住,怪眼一闪,发生刺耳之声,道:“狗东西,门缝看人,我先毙了你!”


说话间,右手一举,正要虚空点下。


霍闻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笑音,道:“前辈游戏风尘,何必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


跛丐闻言惊觉,缓缓收手转身,只见靠窗一张方桌上,坐着一双中年男女,入目予人以清奇之感,那相劝之言,便是男人所发。


那男人一见跛丐回头,起身拱手为礼,道:“前辈不厌弃在下夫妇,凡夫俗子,让在下等小作东主如何?”


小二目睹跛丐,眼现异光煞笑,十分怕人,及闻所言,更吓得要死。


此际有人出言解围,早已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柜上帐房见识多广,经验丰富,连忙赶过去,恭腰陪笑,对跛丐道:“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与小二混帐一般见识,您老就请过去坐坐吧!”


跛丐早惊觉自己不该与无知的小二见识,便一拐一跛的走近那一对夫妇桌前,冷然道:“阁下钟语醒人,老跛子诚然心感,但不知贤夫妇高姓大名?”


那夫妇均起身客气让坐,那男人笑道:“在下石小龙,此乃内子婷娘!”


这一对夫妇,实乃小龙与苏婷婷乔装。


言罢一顿,转问道:“前辈想必是名动天下的笑面跛丐吧!”


这老叫化果然是“笑面跛丐”,这次重作冯妇,莅江湖,本抱有一番雄心壮志,那知先遇云鹤,功力镇压群豪,指上功夫竟比他高出一等有奇。


次遇小龙苏婷婷,年轻轻一身绝学,均达上格青冥之境。


他虽未与二人交手,行家眼里一看便知,自歎弗如。


但他嫉恶如仇,风闻天魔帮集结金陵,发下“天魔帖”,自命侠义中人的他,岂容魍魉横行。


因此之故,他便向金陵来了。


笑面跛丐目孕喜意,暗暗打量这一对夫妻,见那石小龙,青绸儒衫,颔下留有五寸短鬚,肤白貌秀,一对圆大的黑睛,闪射智慧之光,显示着他必是正直无私,通达饱学之士,但却又不显一丝具有内功修为之色。


至於那石氏婷娘,青缎衣衫,青丝如云,虽则娇弱弱深具徐娘风韵,端庄娴静,蓝眸中却显出一分羞涩,一分喜悦,与二分英爽无畏之气。


笑面跛丐不由暗暗诧异,自忖:“这人分明是拓落秀士,并非江湖人物,却怎的一眼便知我老跛子之名呢?”


跛丐发出破铜锣般声音道:“正是区区老跛子之名,阁下读书学子,怎会得知?”


小龙道:“前辈大名,震动湖海,在下虽是一个寒儒,却也听人道及前辈的英雄事迹,不料今日得目睹前辈真面,诚是快慰平生也!”


店小二送上酒菜,他复又加点了几味熏鸡烧鹅之类,遂郎举杯,向笑面陂丐邀饮。


笑面跛丐信以为真,端杯浮一大白道:“阁下与尊夫人骨格清奇,本应是我辈中人,只可惜年事已长,学剑已迟,诚然令人惋歎!”


小龙微微一笑,轻尝杯酒,徐徐应道:“前辈叱吒风云,虽令在下羨慕,却不如寄傲山林,来得清闲自在呢!”


笑面跛丐“咕咕”连饮了两闷酒,双眉紧皱道:“阁下之言,亦是亦非,所谓天生我才,必有一用,才大治国,才少安家,若人人啸傲泉下,不问他人疾苦生死,则天下岂不任那魍魉横行,小人邪辈得志了吗?”


说到这里,神色淒然,低头抓过酒壶,狂饮烧酒,片刻功夫,便将那壶半斤烧酒喝完,击筷高呼:“酒来!”


小龙与苏婷婷对望一眼,却各又默不出声,静静的吃食观变。


店家又送来三壶,笑面跛丐举壶牛饮,刹那间,已然连尽十壶,醉态可掬了。


这才抬头,一见小龙他们已吃完,方似惊觉自己失态,裂嘴长歎一声,双手齐施,一阵风卷残云般,将桌上食物收拾乾净。


最后,倏然站起来,一拍肚皮,道:“饱了,老了,不中用了……”


小龙付过酒资,微笑说道:“前辈如无固定去处,何不与在下投店安寝?”


笑面跛丐醉眼相看,打量小龙半晌,方自哦了声道:“阁下虽是个文人,却具我辈性情,我老跛子,一生孤苦,往年虽交了一位好友,却不料他竟惨遭小人暗害,自恨此生再无良友,不意今竟得见阁下,深对心思,可喜啊!可惜!”


小龙与苏婷婷对视相望,不知笑面跛丐所指可惜者为何?可喜者又是为何?


见他无拒绝之意,立郎举手揖让,道声:“请!”


不移时来至一座“安居客栈”之前。


想是他们住在此地,道声:“请!”


小龙将笑面跛丐让入室内,才吩咐店家,另开一个单间。


店家答应着,先送上香茗面水,三人一一梳洗。


未待小龙夫妻开,便骤然问道:“阁下适才在酒楼临窗而坐,可曾望见一双异样俊美的男女经过?”


接着又将两人形容一番。


小龙眼帘下垂,勉强摇头,轻答:“不曾!”


语毕,忍不住抬眼一看,只见笑面跛丐双目凝神,喃喃自语,却听不出有何声音。


不由问道:“前辈找这一双男女,所为何事,在下可得闻欤?”


笑面跛丐“啊”了一声,扫了小龙一眼长歎道:“其实也无什么大事,只是老跛子下午曾在江边,目见这一双壁人,施展绝艺,镇住群盗,那男的自称石小龙,与阁下名只一字之差。”


语气一挫,双目凝望门外,却又缓缓的道:“还有一点,那自称苏婷婷的女娃娃,一身轻功掌法,怪异罕见,但是老跛子却觉得十分眼熟,似在何时见过一般……”


他语音渐低,似在一心追忆往事,最后竟然停了下来。


小龙二人一听他“十分眼熟”之言,各似一震,尤其是婷娘,一双蓝眸,闪出湛湛精光,凝注在笑面跛丐面上,竟还隐含煞气,层角亦自微抖,表示着她正十分激动。


只是这表情,一显即隐,笑面跛丐一意苦思,并未发现。


室内一时隐入沉寂,三人的呼吸之声,隐隐可闻。


不知过了争久,笑面陂丐霍然抱头大哭起来!


那哭声,若似猿啼兽泣,虽则十分刺耳,却也至为感人!


小龙与苏婷婷被他哭得不知所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好半晌,笑面跛丐哭声渐缓,苏婷婷轻启朱唇劝道:“前辈何事伤心?请说予愚夫愚妇知道,愚夫愚妇虽无能,却愿为前辈分担二一呢!”


笑面跛丐哭了一阵,心中伤痛稍减,抹着脸上泪痕,半晌方才歎息一声,道:“贤夫妇盛意,老跛子心感无已,贤夫妇局外之人,还是不知的好!”


苏婷婷惋然一笑,缓缓道:“前辈既不肯说,愚夫妇自也不便过问,不过晚辈倒巳猜着一二,但不知是也不是?”


石龙双睛一垂一闪,“哦”了一声,道:“夫人你猜着了什么?且请说来听听。”


苏婷婷悄语道:“以晚辈想,前辈既然发现那位姑娘所施的轻功掌法,十分的眼熟,则必然许多年前,前辈曾在一海外异人身上见过,至於那异人,生前与前辈有过一段不浅交情,因之前辈一时想起,便不由悲从中来,为故人仙逝而泣了。”


笑面跛丐闻言,待她说完,霍然站起来拱手一揖道:“夫人天纵之资,观察入微,诚令老跛子敬佩无已,但老跛子尚在一事不明,尚请夫人指正!”


苏婷婷连忙还礼让坐,道:“晚辈只不过稍明事埋,怎敢当前辈盛誉?……


一笑面跛丐洽坐,又道:“老跛子虽然缅怀故友,但还不致失态痛放悲声……”


苏婷婷接道:“前辈是说,令故友为人所害,死得淒惨?”


笑面歧丐霍然仰天长笑,直似闷雷般荡起回音,屋瓦簌簌,灰尘飘落,历久不息。


笑毕面色霍又一寒,连连点头道:“好,好,老跛子今日得遇着两位,真可说逢知音,夫人所言不差,我老跛子那位唯一故友,正是卅年独步武林,后来惨遭那自命不凡的七大掌门,连手杀害的盖世奇人啊……”


此言一出,笑面跛丐神身十分激动!


只见苏婷婷翩然立起,未等跛丐弄清,她已然双膝跪倒,淒声颤抖,叫道:“前辈请恕侄女欺瞒之罪,侄女便是你那位故友,孤芳客唯一传人!也正是前辈追寻的苏婷婷啊!……”


夕阳已逝,暮色苍茫。


在黑夜将临未临的这一刻,天地间彷彿只剩下一片灰蒙。


青山、碧水、绿叶、红花,都变成一片灰蒙,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室内三人陷入了一片沉寂。


笑面跛丐在苏婷婷悲切切追问下,终於说出与孤芳客相识情形,以及孤芳客遭害之由。


笑面跛丐长歎一声道:“廿年前,我老跛子嫉恶如仇,暗中为非作歹之徒,遇上我老跛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这般人,千方百计不但想制我於死地,同时还散放谣言,说我老跛子如何怪癖,,若干真正的正直侠士,却也不屑与我老跛子为友。”


“有一次,在中条山中,老跛子发现几个和尚,黑衣蒙面,掳掠二个少女,携至深山好奸取乐,事后杀却灭,正准备埋屍离去。”


“老跛子一怒之下,将和尚一一击毙,搜身一查,竟是少林门下,法字辈一流人物。”


“少林乃名门大派,素以正宗自居,老跛子念及少林清名盛誉,好意将这几个败类的光头砍下,亲往少林示少林掌门圣一大师,留意考查他门人行踪。”


“那知少林不容分说,摆出拿手绝活一百零八人罗汉阵,让老跛子一人独闯。”


“声言老跛子若能闯过罗汉阵,万才有资格莅寺拜谒掌门,否则,便休想活着回去!”


“老跛子单身入阵,任凭老跛子出尽绝学,也不能闯出阵外。”


“时候一久,老跛子后继不力,堪堪不敌送命之际,突然间阵外复又闯进一人。”


“只闻他啸声入空震耳,掌风呼啸生风惊人,不移时便将少林寺一百零八个和尚,打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老跛子精神一震,竭尽余力,一阵猛攻硬打,脱出阵外,却不料真力不继,竟脱力晕死过去!”


“及至醒来,睁眼一瞧,卧身处已然换了地方,处身在一古洞之中。”


“助战那人见我醒来,便郎自我介绍,这人非他,正是你师父,天下第一剑孤芳客。”


苏婷婷与小龙在一旁静静倾听,至此闻得孤芳客之名,苏婷婷方才低低的呀了一声。


笑面跛丐盼地一眼,长歎道:“当时我十分惊异,皆因传闻中孤芳客一生行事,善恶全凭一意孤行,在江湖提起他来,比老跛子之名,还要怪上十分!”


“那知交谈之下,不但毫无一丝怪邪,竟是与老跛子类多相同之人,立即与他结成好友。”


“跛子伤癒之后,与他联袂同登少林,他一人独战圣水及五大护法,老跛子邀斗罗汉堂,与藏经阁两位首座贼秃,一场激战下来,孤芳客大获全胜,跛子却不惧中了那圣水贼秃一掌!”


跛子自觉无颜,立誓入山,重练绝学,报雪这一掌之恨,孰料这一别终成永诀,他……他……他竟於五年之后,在崂山之上,被人暗算而死呢!……“


说至此处,笑面跛丐已然是语不成声,泣下数行了。


苏婷婷师如亲父,情深如山,闻言不由引起了地那惨痛记忆,也跟着掩面娇啼起来了。


小龙见两人哭得伤心,乾咳一声,劝道:“前辈与婷姐不要太过悲痛,伤了身体,俗语言,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倒是先查明孤芳客前辈的真正仇人,徐图报仇才是正理!”


苏婷婷霍然仰起泪痕纵横的如花娇面,望着小龙,幽幽问道:“龙弟弟,你,你不反对我为师报仇吧!”


小龙瞥见她双目带煞,心中一惊,不由暗歎一声,忖道:“婷婷姐姐对我可真是情深爱重,她知我不喜杀人,虽则是这等深仇,却还要先查询及我的同意,这,这我能反对吗?”


他这一嘀咕,笑面跛丐“叭”的一拍桌子,道:“好小子,你到底什么东西,敢不让婷侄女为师报仇,我跛子虽然不才,倒先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霍然站起身来,看样子就要立即动手。


慌得小龙忙出声否认道:“前辈休要误会,在下怎会反对婷婷姐姐为师报仇,只不过在下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


笑面跛丐怒道:“放屁,上天郎使好生,为什么偏叫孤芳客那等大侠横遭惨死,小子,你只知上天好生,便未闻除恶便是为善吗?”


小龙一时为之语塞,默然不语。


苏婷婷见状,反代龙弟弟抱屈,道:“前辈你真的误会龙弟弟了,他只不过怕侄女气恨头上,杀戮无辜,龙弟弟对吗?”


小龙点头表示同意,双目中不由射出一股欣悦而感激的爱怜光辉,投向苏婷婷。


四目交投,苏婷婷芳心一甜,满腔悲恨之气,不由散失大半。


笑面跛丐见他俩郎怜妾爱之态,怒气渐消,重又坐下,道:“老跛子这次重履江湖,所为就是此事,今后咱们两股力量合在一起,想那七大宗派,虽然厉害,却也不见得能逃过报应呢!”


苏婷婷见笑面跛丐如此重义,芳心甚感,连忙道谢,一时话题一转,跛丐乃问起他二人身世!


苏婷婷莺声婉转,言及二人过去,老跤子初闻葡萄牙国,不由大大惊诧。


同时间,他听到小龙奇异经历,以及二人练武历险,诛鲸入海等等,更惊为前所未闻,如听齐东野语一般,不敢置信!


说着,笑面跛丐霍提疑问,道:“你,你在那里见过我老跛子呀?”


苏婷婷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闻言又自噗嗤一声,强行忍住,道:“前辈难道忘了石石山擂上老叟了吗?”


笑面跛丐“叭”地拍桌子跳起身来,大嚷道:“好小子,真有一手,可怨苦了老跛子了,我还一直纳闷,怎的江湖中从未听过有个姓云名鹤的老人,原来都是你啊!”


小龙与苏婷婷已深深瞭解了他的特性,此际见他面寒似水,知道他乃是说着反话,表面上虽似发气,实在他心中确实高兴。


果然,笑面跛丐这次目睹亡友的一双佳徒佳婿,真是个快活万分。


皆因,这不但亡友之仇,得偿之日已在不远,江湖之上,同时也多增了一双真正的豪侠英奇!


□□□□□□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笑面跛丐辞别二人离去。


小龙与苏婷婷仍是文士夫妇装束,来到前厅早膳。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街北边转过来四骑,旋至楼前下马,走上楼来,小龙瞥了他们一眼,立即低头进膳。


领先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胸前银髯及腹,两侧太阳穴高突如坎,身后跟着三位中年人,其中有两个小龙认识。


一个是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金钱刘舟山,余下一人虬髯栗肉,目蕴精光,一望而知是位身具武功的高手。


四人在当中桌子入座,立即点过酒菜。


饮食半晌之后,金钱刘舟山转头朝楼中扫了一圈,见无碍眼客人,立即向老者低声说起话来。


小龙隐约听其说道:“老寨主……派偃头陀……”


那位被称做老寨主的老者,看来就是大娄山寨主陆一清了,闻言一惊道:“是”迢迢千里路,狐偃一头陀“?”


刘舟山立即点点头。


老者却沉吟起来。


小龙虽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事情,但察言观色,知道这老者似忌惮狐偃头陀,心想:“这啥未狐偃头陀挺军的哩!”


忽听那位虬髯栗肉中年人道:“老寨主,我们得赶紧下手,这几天金陵城中到了不少武林人物,八成都是为这件事来的!”


“嗯!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的已认出有雁荡及君山两处人马。”


陆小清却接道…“孩儿看到丰面鬼使!”


“那姓王的在什么地方落脚?”


陆小清道:“他们未住进客栈,却与单剑震皖南方直民四人潜在清凉山扫月楼里。”


三十九夜渐深。


整个的扫月楼随着夜暮的降临,也渐渐形成恐怖的气氛。


楼为明未遗臣龚丰於“丰亩园”遗迹。


龚善画,有僧人扫叶图,因名扫叶楼。


全楼一片死静,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任何人置身於此地,都难免会想到鬼,小龙此刻就有陷入鬼城世界的感觉。


但是他并没害怕,因为自觉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就有一股浩然正气,鬼是不敢侵犯浩然正气的。


他静立约莫两刻时,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禁轻轻的自语道:“笑面跛丐,哇唾!他莫非出事了?”


不错,笑面跛丐约好了,绝不可能不来,除非是出了事,还有,据婷婷姐姐说狐偃头沱以及丰面鬼使均非省油灯。


出了什么事?


小龙想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发生某些全凭武功解决的事,他不愿杀戮无辜。


正在忧心仲仲之际,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女人歎息。


在这种充满鬼的气氛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歎息,任何人都会为之毛骨悚然。


“哇嗥!难道真有鬼?有够衰!”


一声歎息过后,全楼趋於寂静。


小龙一惊过后,立刻恢复镇静,运目搜视发出那怪声的地方,不见有什么怪现象,耸肩一笑,便打算将它置诸脑后。


但偶一转眼旁顾,顿时心头大震,原因是他看到一个女人。


一个长发披一眉的白衣女人。


她长得很美,年约二十五六岁,已静静的立在一座假山的旁边。


脸上含看一丝微笑。


那情形,好像她已站在那里很久,已经偷偷看着小龙很久了。


“你是什么人?”


身形一飘,展弱了“水波流”轻功,向那女人扑了过去。


但等小能摸近之际,忽见那长发女人一闪躲入假山后面去了,当即刹住身子,然后步步为营转入假山后面。


一看之下,不禁怔住了。


皆因长发女人已不在假山后面,凭他的视力、听力以及轻功身法,居然能在他身前遁。


形若不是鬼,适份功力就真个匪夷所思了。


不景暗暗抽了一冷气,暗忖道。“我就偏不信邪!”


对於鬼,他一直是存疑的,不相信比相信多些,而且他的确不怕鬼,他觉得一涸人只要行得正,做的正,任何鬼怪都不会上身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唉!”


又一毁幽幽的歎息,自左方传来。


小龙转头循声望去,一眼瞥见扫叶楼的回廊上,也就是刚才站立的地方,站着那个身穿白色是衫的长发女人。


但是,那已不是一张美丽的脸庞,而变成一张七窍流血,像吊死鬼一样可怕的脸庞。


小龙由於心理上已有准备,故此见到一张恐怖的面孔,倒不怎样害怕,他决心弄明这女鬼是真是假,当下就在假山上一顿双足,怒矢般向扫叶楼回廊飞掠过去。


假山与楼间的距离约四丈,这样的距离,对小龙来说,一蹴可及,但那长发女鬼在小龙刚起身之际,又一闪身,退入楼阁里去了。


小龙就在她退入楼阁的次一瞬间飞上了回廊,他竟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楼阁内空空如也,那女鬼又消失不见了。


只见对面一扇窗门在迎风摇荡。


他疾步靠近窗门,向外望去,只见那长发女鬼站在楼下数丈外一棵柳树上。


站在树梢上,随树梢浮沉着。


小龙一看那情景,心头就不禁“砰”的一跳,因为他这时已正确的看出那种轻功的境界,即使不是厉鬼,也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女流高手。


他深深吸了一气,道:“喂!你如有所为而来,请即划下道儿,装神弄鬼像什么玩意儿?”


长发女鬼不动也不答,只瞪眼看着小龙,双眼中流出的血水倍觉可怕。


小龙见她不答,忍不住越窗飞去,再向她飞扑过去了。


结果情形仍然相同,就在他飞扑出窗的待候,那长发女鬼的身子忽然直沉而下,瞬即不见。


“!好快,但顾她是真鬼才好!”


他希望她是真鬼的理由是:碰见励鬼,王敬实他们不一定会丧命,而碰上恃强的武林高手,就有性命之虑了。


“唉!”


暗忖方自脑际闪过,前面围中又传来一声歎息。


攀目望去,那女鬼出现龄一棵芭蕉树下,只不退她的面目已改变,又变成原先那张美丽的脸孔。


她向小能微笑着,很甜很迷人的微笑。


“你吓不倒我的。”


长发女鬼不答也不动,脸上仍褂着迷人的微笑。


小龙扮了个鬼脸笑道:“你如果是鬼,就不怕道颗石头。”


说罢,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头。


石头去势如电,长发女鬼却似怕石头,身子一闪,躲人芭蕉树后去了。


小能哈哈一笑,挥头就走。


这一策略果然奏效,那长发女鬼又出现了,而且启道:“喂!怎磨走了呢?”


小龙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黔骡技穷了吧?”


“你的瞻量里真不错,妾身每次装鬼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我是涸一贫如洗的穷人,你该知道穷人是不怕鬼的!”


“所以你也准备来抢珠宝?”


“这样说来,你是觊胡那批珠宝了?”


“是的!”


“现在还想要么?”


“是的!”


“哇隆!你可知道这批珠宝是用以救济巢湖灾民?”


长发女人道:“妾身出个价钱如何?”


“哇嗜!你是想出钱置这批珠宝?”


长发女人道:“是的,妾身可以马上付你五万两银子,怎样?公道吗?”


“哇塞-.珠宝不是我的,为什么把银子给我呢?”


长发女人道:“虽然不是你的,但你来到这理,自然是想染指,我们如果能够合作,就高枕无忧了!”


“称太看得起我了!”


“我有自知之明,你有高明的轻功,其他的身手也不会太差劲,所以我想邀你做我的夥伴。”


“假如我不顾意呢?”


长发女人歎道:“不要逞强了,你别无选择,那份珠宝,我们是势在必得。”


“称想威胁我?”


长发女人道:“识时务者为俊傑,如果你孰着的话,会害死不少人,为什磨不积些阴德呢!”


“怎么说会害死不少人?”


“妾身只能说到这里,不便再为你详细解释了。”


小龙想了想,说道:“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那批珠宝,可救活许多人。”


长发女人道:“要想救灾,五万两也就够了。”


“五百万两也不够!”


“既然如此,就算那批珠宝用来全部救灾,也是无济於事!”


“我等都应尽力而为。”


长发女人道:“但你绝不可能活着拿到这批珠宝,或者保护这批珠宝。”


小龙道:“咱俩不妨走着瞧!”


长发女人道:“当然,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像那些人一样!”


小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长发女人所指的地方,正是扫叶楼。


他一跃上了楼顶,鸟瞰过去,正如名士题诗云。“最是江南堪爱处,城中面面是青山。”由此望则城内万家灯火,外望则大江一衣如带,船帆千千。


但富他踏人模内,立刻同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他不需照明,一瞥之下,不由得凛然止步,只见空空的楼上,两人屍横就地,一个是壮士打扮,一涸是头陀装扮。


两人年岁均都不小,那头陀的半边天灵羞已被削去,壮士的下半身,血迹斑然,脸上五官扭曲,形状可怖,显然是身受重伤而死,曾受极大痛苦。


事到如今,不由得小龙不担心王敬实以及皖南四钗等人的安危了。


但扫叶楼三面,每一处门户都是洞开着的,其中均是黑黝黝的,不知藏着什魔秘密,晓是他身负盖世奇学,见了一种情形,背上也是不自禁地生出凉意。


当下他向左方探索,来到一同偏厅。


这厅中的情形更是恐怖,地上横七竖八,一共死了二三十人,有的相互扭成一团,有的手中刀剑砍在对方身上,血流遍地,腥气奇重。


看来,这些人的脸色,均都新死不久。


“为了这些毫无生命的束西,竟拚命至此,丧命於此!”


“怎磨擦?”长发女人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什么怎么样?”


“你没有看见这惨酷的场面,为了那批珠宝,一个个横屍当地!”


“你好狠!”


长发女人双手连摇,说道:“阁下别张冠李戴,妾身可不敢居功,这不是我的傑作。”


“不是你?至少与你脱不了关系!”


“真要是我做的,我没有否认的必要。”


说着,长发女人自怀里取出一只颇似绣球的束西,抛了出来道:“是东西给你!”


小龙伸手去接,就在快要接入手理之时,忽觉不妥,连忙仰身倒退,离开了扫叶楼。


於是,那只球状似绣球般的东西,就落人偏厅,随同“碰”的一声闷响,如炮竹炸开,迸射出一大团黄色的浓烟。


小龙一见,虽不知为何物,但可确定那黄烟能致人於死地,立即再一顿足,纵出四丈开外。


一瞬同,浓烟卷到他面前,再一个倒翻,透远远避到十几丈外的一道墙角。


黄烟散开约七八丈之后,力道即尽,转向上升时,在月光的照射下,形如一大团炎火,冉冉升上空中。


黄烟虽然迷浓,但却不能逃过小龙如雷的神目,发觉长发女人藉烟幕的掩爱逃遁。


小龙故作不察,悄悄的跟在后面,远远看去,只见长发女人进入了三江镖局。


这时刻,三江镖局,灯火处处,十分明亮。


二人一前一俊,快过二缕黑烟,只一闪便自不见,长发女人已进入圈中的一栋阁楼里。


小龙掠至三江镖局,只见镖局二进大厅内灯光特亮,倾耳凝听,笑语喧哗可闻,料定其中必然饮宴未毕。


他艺高瞻大,因之毫不迟疑,如投巢雏燕飞掠,悄悄跃至那厅后窗,神不知鬼不畏便隐上了回廊横樑。


他神目如电,视夜如昼,四视园中无人,虚指一点,后窗窗纸上,立即破了一洞。


接着是“金钩倒悬式”,谨以脚面掬住回廊横樑,身躯半躬下垂,只眼正好由破洞中穿人厅中。


厅中此际,果然正在开席,祗见那正中央,圆圆的一张檀木桌上,坐了一圈。


上手是忠厚老实的王敬实,两边皖南四剑,下首也就是面到小龙的一边,坐着三个不认识的人,想必是此间主人。


果然,正中一身躯高大,白髦银髯,神感威猛的老者执杯敬酒,未言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洪亮震耳,显示他内功颇佳,笑毕方道:“来,来,来,玦儿、行儿,难得皖南四剑看得起我们父子,将这批大买卖让予咱三江镖局,更难得王老闆慷慨好义,以珍物换取钱粮,救济巢湖灾民,让我们父子三人,各敬一杯,以示敬佩感谢之忱!”


说罢,率先乾了,他身畔两位面貌相彷,年约三十上下的精壮男子,也同时饮尽一杯,共邀王敬实五人乾杯。


单剑震皖南方直民,笑着回敬道:“三江镖局,名冠京革,执同业牛耳,兄弟等得亲凤范,实在幸甚,谨请三位饮尽此杯!”


好一阵方算敬过一圈,於老镖头,霍一沉吟,道:“方镖头来京之后,可曾到别家去过吗?”


方直民连忙摇头,表示不曾,于飞哈哈一笑,解释道:“老朽因见王老闆所携珍物价值连城,怕万一传扬出去,引起货小注意,这一来,不但不易脱手,反可能节外生枝,多生许多事故。”


方直民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法,故而一入京城,便到老镖头局中来了!”


于飞又是哈哈一笑,连讚:“好,好。”又道:“方镖头与王老闆既如此信託老朽,说不得老朽要将此重担负起,这么吧,赶明起,五位居在局内,珍宝分件交於小儿,令他二人执往城中富户家中售卖,如此不仅可收隐秘之效,更可得大价钱。王老闆意下如何?”


王敬实连连应好,并且深致谢意。


窗外小龙听了,不但觉得十分放心,觉得这办法妥当保险。随之一想,可又觉得不大对劲。


因为假如于飞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那长发女人为何潜入三江镖局。


难道,王敬实已将珍宝移来此地,被长发女人知道了,乘他们在前厅议事,暗中下手?


这一起,似认为自己判断正确,立即向后院走去。


甫入后院,身边突闻:“石贤侄,速往假山来!”


小龙乍闻传音,正是笑面跛丐声音,欣喜的暗道:“明明约好的,却一个人跑来此地,害人瞎操心!”


四周一阵张望,上且即发现假山,一式“小波流”飞掠过去。


前进不远,果然发现了笑面跛丐。


他欣喜的朝笑面跛丐一拱手,道:“说好去扫叶楼,竟跑到这儿凉快……”


未等他说完,笑面跛丐忙道:“身在险境,快随我来,一切回头再解释。”


说完,拉着他前进数步,立即移开了假山一块石头。


小龙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失面跛丐低声说道:“此处是三江镖局一处秘地,被我无意发现,你进去,我替你把风!”


小龙微一点头,刚刚入数步,只听“咋!”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但这并难不倒他那夜如白昼的双目。


继续前进不远,忽觉有一股萧麝般幽幽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上且即发现地下躺了一个人。


惊骇之余,将那人板转过来一瞧,暗道:“怎么会是她?”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呈现在小龙的面前,这少女竟是自己不辞而别的阿娟。


他不由一呆。


一颗心儿忐忑狂跳。


这真是太巧了,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了。


小龙关心的替阿娟把了一阵脉,内心不禁又是一震,暗道:“夭寿!真缺德!”


原来阿娟中的是淫毒,此种得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淫毒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一途。


“不行啊!若是……唉!一来乘人之危,再则如何对得起婷婷姐姐!”


想着想着,饶是他智慧如海,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苦思之下,立即将人抱起,心想:“先把人救出去再说!”


洞外失面跛丐见他抱着少女出来,忙问是怎么同事,小龙只得据实说了,也说出认识此女经过。


笑面跋丐沉思有顷,道:“小龙,这也是上天安排,偏偏在此时此地被你碰上,看此女品貌端正,并无淫邪之态,你就施以援手,至於婷婷侄女这方面,我愿意居中解说。”


小龙道:“这件事待见了婷婷姐姐再说吧!”


笑面跛丐看了阿娟一眼道:“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啊?”


“她已服下”赤龙丸“,暂时无碍。”


笑面跛丐哦了一声,道:“小龙,那你先救她同去,这里就由我来监视。”


小龙道:“哦,对了,我们约好扫叶楼会齐,前辈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笑面跛丐冷冷一笑道:“自你出来之后,我一直暗中尾随,无意中发现了一人,这人便是于飞。”


小龙见笑面跛丐冷笑,立即问道:“前辈认得于飞吗?”


笑面跛丐又是一声冷笑,道:“这于飞,原名於三飞,老跛子不仅认得,还知他与独芳客有一段仇隙呢!”


小龙忙问缘故,笑面跛丐又道:“这於三飞本是崆峒子弟,早年初出北湖,以一柄奇形兵刃银连寰,在陇中扬名立万,未遇敌手,一时少年得志,渐渐趋入下流,终至沦入黑道为盗。”


“独芳容有一次游历陇中,正遇着于飞在打劫行商,见他是崆峒家数,立即上前,将他擒住,亲自送往崆峒山上,三清官五柳道人处,好生管教。”


“那知五柳道人,羞恼成怒,反责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五柳道人虽是崆峒一派掌门,却也敌不过孤芳客一掌,惨遭败北。”


“后来这於三飞留在崆峒,未再下山,据传是怕孤芳客找他麻烦,立誓重修绝艺,报雪前仇。”


“据我老跛子椎想,崆峒派与孤芳客结下这层怨仇,上次七派合力暗袭之事,决不会少了五柳道人与於三飞这二人。”


小龙闻言,立即将长发女鬼一事告诉,笑面跛丐。


笑面跛丐道:“我会小心应付,你走吧,救人要紧。


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小龙暗叫声:“我……”一见笑面跛丐头也不同的走了,只好硬着头皮抱起阿娟离开了三江综局。


窗外秋风箫箫。


室内春光旖旎。


小龙来到阿娟的身边,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靥酡红,呼吸粗浊,玉汗淋淋,出声也更加的沁人了。


不由心神一荡,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阿娟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那呼吸声好似巨锤般不住的敲击小龙的心,他知道媚药开始发作了,双手开始“总动员”了。


他不是“菜鸟”,在这方面已算是熟手了,很快的“杀猪”、“拔毛”,把阿娟剥得光溜溜了。


太美了。


太迷人了!


此刻,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么“对婷婷不忠”,暂时已抛诸脑后了他原本看过阿娟的胴体,但没有此刻亲切,更何况,此刻是在救人!


於是,他匆匆脱去衣衫,立即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后,立即“挥戈上马”。


乘长风破万里浪,很快的就“斩将”“过关”,深入腹地,小龙才伸手解开了她的诸穴穴道一解,在媚药催动下的阿娟,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牛,不停的猛烈扭动,中不停“格格”“哼哎唷”的叫着。


所幸,小龙在这方面已有经验,很快的将她驯服了。


可是,那媚药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后,她再度嘶叫狂扭起来。


小龙不得不採取强烈攻势了,立即开始“密集安打”,胸膛紧贴着她那高耸的双峰,下体作知距离的抽送。


好一场龙争虎门。


短兵相接的肉搏。


有够累!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


无人看见,瞑目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花落土,花落土,有谁人,可看顾,无情风雨,误阮前途,花蕊若落要如何?


………


纠缠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阿娟开始“安份”了些,可是小龙攻击力量,仍然没有稍减,强棒出击,“高飞牺牲打”与“密集安打”交互替用。


小龙虽然功力通玄,但遇到如此骠悍的对手,却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他一见她仍然后劲十足,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急速来了一个大翻身,让阿娟坐在自己胯间。


攻守互异之后,小龙只要揽住阿娟纤腰,不让她违规、冲出“线外”,就可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阿娟开始摆动身体,好像正在骑马那样,上上下下的抽动起来。


“妙!妙!”小龙扶住她的腰部道:“妙极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双峰,更是颤动得令他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每次阿娟往下坐时,就提气将腹部往上挺。


真是“乞食赶庙公”。


渐渐地,小龙爱不释手的攀向高峰。


所幸,阿娟已近“强弓之未”,因此,小龙探测车虽然在双峰游走,却未发生“车祸”


阿娟浪荡的叫着,油田“钻探”工作总算有了收穫,开始向外冒“天然气”了。


募地。——阿娟身子速颤,突然加速挺劲起来。


小龙受此一颠,差点冲上了“安全岛”,慌忙搂着她的纤腰,认真“指挥交通”,执行勤务。


半晌之后,他又被那座一局耸双峰的诱惑,又情不自禁的又抚摸,享受双重快感。


阿娟呻吟连连,欲争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小龙霍地坐了起来。二人股与股交叠着,开始吮吸了,整个人都陶醉了。


阿娟在一泄再泄之后,无力靠在小龙身上,任由他去吮吸与抚摸,在悠悠中,她已入睡了。


黎明时分,阿娟终於醒了。


凝神一瞧,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房间佈置,似乎是在客栈里。


再看过去,一个金发女郎坐在一边,不由诧异的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娟!你……”


阿娟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刚想坐起,突然觉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了一声之后,立即被苏婷婷拥入怀里。


她又惊又急,情不自禁埋首苏婷婷怀里哭了。


“阿娟,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


“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客栈,快告诉我,你怎么会落入三江镖局手里?”


一提到三江镖局,阿娟立即想到自己中了于飞的暗算,想必是被这位姑娘相救,对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叫阿娟呢?“


上且即歉然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娟呢?”


“喔!你猜呢?”


阿娟扭动着腰枝,道:“小妹猜不出麻!”


“小心!彆扭了蛮腰。”苏婷婷取笑着说:“嘻嘻,是你龙哥哥告诉姐姐的嘛!”


“龙哥哥?他在那里?”说着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苏婷婷被她哭得不知所措,问道:“你已经逃脱了于飞的掌握,为什么哭呢?”


“我没有脸再见龙哥哥了!”


“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就为了这个?”


“这还不严重吗?女儿家清白被污,这一生幸福已没有了,活着也是行屍走向,我还有脸见龙哥哥么?”


苏婷婷已将接受一项严重的考验了,她为自己一私,暗中安排了府小兰,如今又面临阿娟的难题。


许久,她猛然作了一个决定,说道:“阿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真的很爱龙哥哥么?”


“此生不渝!”语音一顿,接道:“不过,现在我已有了另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陪伴青灯,以度此生,姑娘,多谢你救了薄命女子一命……”


说至此,盈盈的拜了下去。


苏婷婷身子一震,忙道:“阿娟,别这样想不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必这样死心眼呢?”


阿娟道:“不是我想不开或死心眼,我知道,一开始是我欺骗了龙哥哥,但是,我是身不由己,因为我是天魔教教徒,不管怎么说,我是卖给龙哥哥的,为奴为婢都是他的人了,因此,我应该为他保持清白之身,现在已被沾污了!”


苏婷婷见她双眼赤红,楚楚可怜,芳心不忍道:“阿娟,假如佔有你的人是你龙哥哥呢?”


阿娟“啊”了一声,泪珠滚滚而下。


苏婷婷道:“当时你中了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否取,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


语音一顿,接道:“当时事急紧迫,只好叫他那样做了,娟妹,你会恨我吗?”


接着,又把对府小兰说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


阿娟好奇的看了苏婷婷一眼,玉面一红,道:“姐姐,可是安慰我吧?”


苏婷婷道:“不!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你心里必须有所准备,我是他的妻子,在没有认识你之前,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如今你是第三位了。”


阿娟道:“夫人只要收容我,我不记名份,只要常看见龙哥哥,侍候龙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苏婷婷道:“妹妹能屈尊降贵,姐姐我高兴万分,希望今后大家以姐妹相称,就不负姐姐这片心意了。”


阿娟盈盈跪下为礼,道:“谢谢……谢谢姐姐!”


“妹妹,你先调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再叫他来见你!”


翌日,小龙恢复了丑小子的身份,故意在金陵城走了一匝。


这谋略,是苏婷婷与阿娟共同设计的,皆因他们认为,既然天魔帮发出天魔帖,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若一味掩饰身份,便永远没有结局。


小龙对苏婷婷是言听计从,无话可说。


果然,中午时分,店小二执着一张红柬走来,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奉石小龙知悉:阁下出道江湖以来,屡与本帮作对,先奸杀本帮弟子甲纯、乙苯,复劫持女弟子阿娟,此等行径,狠辣兼具,人神共愤。


故特请阁下,重九之夜,会於钟山之阳,以作了断。


下署为天魔帮帮主言不忘,及桃花三娘子签名字样。


小龙看罢,对这种指鹿为马,恶人先告状的事,十分气愤。


苏婷婷笑颜如花,湛蓝的双眸中,充满了跃然欲动的神气。


阿娟则满面怒容,显示着她心中,正有满腔怒气。


傍晚时分,小龙入店不久,店小二突然走过来道:“有客来访!”


小龙走了出去,竟是梅凌霜与府小兰师徒,连忙进入,不等询问,府小兰已迫不及待吱吱喳喳说了出来。


皆因梅凌霜为抚平爱徒感情的创伤,便带着府小兰四处游历,希望时间与风景能使她快乐。


谁知行走不远,就听见天魔帮传出天魔帖与丑少年石小龙金陵一决的消息,便催着师父急急前来。


甫入金陵,便发现了小龙,於是,师徒尚末找到歇脚地方,便就来了。


阿娟献上玉茗,梅凌霜啜了一,道:“武林中素来有”胜者为侯,败者寇“


的陋规,反正要是打赢了,不对也变成对了!重九之会,算上我师徒一份!“


几人商议了一阵,小龙出去交待店伙,为梅凌霜师徒准备房间。三女聚在一起,各诉各的心意,总算达成了协议,苏婷婷居长为姐,府小兰与阿娟同年同月,但府小兰早二日为次,阿娟最小只好敬陪末座。


这一来,三女腻在一起,所有的话题,就离不开小龙了,梅凌霜见爱徒感清有了着落,心头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小儿女的事清她自然不愿插嘴,小龙更是无法置啄,於是,相视一笑,亦分别同房。


小龙飘上榻,卸去衣衫,正欲入定,陡听一阵轻细的步履声悄悄走来,临近他的房门之际,突然轻轻敲了数下,低声唤道:“龙哥哥!”


小龙听得是府小兰的声音,一怔之后,旋郎低声道:“门没栓。”


府小兰轻轻门,迅即落下栓,走向榻前。


小龙觉得怪怪的,但仍下得榻来,准备燃烛。


府小兰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吐气如兰的唤道:“龙哥哥!”


这一声,包含了无限辛酸,不少淒楚,小龙身子不由一颤。


府小兰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龙哥哥!你是世上第一忍人,为什么在舟中不告诉我实情呢?”


小龙对她原本有一种内疚,经她这一提,情不自禁把她搂入怀里。


府小兰陡地紧紧的搂着小龙,凑上玉唇,紧紧吻着。


小笼遭此“突袭”,心中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府小兰激情的吻了一阵子,一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摊开双手,缓缓的走向榻前。


小龙突听一阵悉索的声音,略一思忖,不由大骇,暗忖:“兰妹,她怎么好端端的脱起衣服啦?是那根筋不对劲啦?”


悉索声音过后,小龙瞥见小兰已坐在榻前了。


她是什么意思?


时间悄悄的流逝……


府小兰抱着牺牲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卸去全身的衣服,准备要“献身”,那知小龙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爱,原本就是“奉献”!


爱,原本就是“牺牲”!


府小兰由羞转急,由急转为冷静,心知龙哥哥不是那种“见色心动”的人,但偏偏自己又无法启!


她开始陷入沉思——好半晌之后,她终於有了结论:“既然甘心献身,还是自己採取主动的好。”


她实在太爱小龙了。


四十


府小兰实在不知道万一失去了小龙,那日子不知该如何度过?


她要得到小龙。


以小龙为人处事原则,只要自己变成他的人,他绝对不曾遗弃自己的,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和他长相廝守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小龙会不会鄙弃她!


她毫无怀疑到小龙还有其他的红粉知己!


只听她突然低哼一声,身子倏然倒进榻中,开始打滚呻吟着。


小龙正在发怔之际,陡见这种遽变,不假思索的掠至榻前,伸出双手抱起府小兰的胴体,急道:“兰妹!你怎么啦?”


“心……疼……腹疼……啊……哎哟……”


小龙一听之下,心头不由大震!


他吸了一长气,正欲替她把脉,但府小兰却倏的挣脱,抱着腹部左右滚动,豆大的汗珠亦出现在她的额上。


虽在黑夜,以小龙的视力,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那婀娜玲珑的胴体,可惜,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人体美”了!


他频频低呼“兰妹!兰妹!”心中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浑身也不由急出一身冷汗来了!


蓦地——府小兰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中低呼道:“好冷!该冷……”


小龙弯下身子,道:“兰妹!你忍着点,我去叫梅前辈来……”


府小兰一听,暗呼一声:“糟了!这下可要穿帮!”


於是,双手突然抓住小龙的双臂,猛地一扯!


事出突然,小龙一时失去重心,立即与她双双倒进榻中。


府小兰好似在寒冬抱到一床温暖的棉被一般,不但紧紧的搂,双足更是紧紧的缠住小龙的身子。


小龙对女人的胴体,已不太陌生了,这就像患有毒瘾的女人,只要一闻那味道,就开始会情不自禁。


他是又欣喜、又慌乱,双手开始在府小兰身上揉搓。


府小兰强忍着心中的兴奋,紧张的颤声道:“好冷!该冷……抱……我……


快……快点……用力……抱紧我!“


说着,她自己使紧的搂着小龙。


小龙依言紧紧的搂着她那柔细的织腰,府小兰胸前那两粒高耸又富弹性的肉球,磨着,擦着,身子立刻觉得怪怪的。


因为,最要命的是,小龙胯下那活儿,竟被府小兰那片萋萋芳草的左右晃动,而兴起了一股奇异的酸痒及渴求!


小龙下衣并未除去,二人又末裸体相对,为什么会开始“来电”呢?


原来,小龙方才卸去衣衫之后,只剩下单薄的内衣,依他原来的计划,先调息个把时辰,就开始就寝了。


那知,突然会钻进一个美娇娘呢?


缘由前定,谁也闪躲不了!


府小兰此时已经“豁”出去了,箭已上弦,羞刀已难入鞘,如果今夜没有弄妥,明日也就只有“走人”一途了。


因此,她一方面咀中低呼:“好冷!该冷!”玉手已乘机解除了小龙的束腰带,使内裤下滑。


而且,下身却一直缠着小龙那根勃起的“活儿”,恨不得能将它塞入小猫咪咀里。


偏偏小龙已是“肉场”战将,对男女间之事,已经非常熟悉了,但他知道,自己“东西”虽然可以避免跑到别人家去“玩”,但这也是“剃头”(玩)的好机会。


所以,乾脆将机就计,将“活儿”放进“水田”了。


再加上府小兰“强迫中奖”,硬要“推销”自己,双方就水到渠成了。


只听到她“哎唷”叫了一声!


小龙急忙道:“兰妹,忍耐一下,以后你就会苦尽甘来,欢乐无穷了。”


“哥!你的那么粗大,现在塞得我又胀又痛,难受死了,以后我才不敢要呢!


谁知道第一次做就这么痛苦。“


“傻妹妹,处女第一次做这种事,都是会痛的,如果第一次不”搞“


到底,以后再玩,会更痛的。“


“那么,哥要轻点,别使我太痛苦啊!”


“哥怎么忍心呢?”


小龙已感到“玉菰头”顶住一物,他在想大概就是所谓的处女膜吧!


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兰妹受长时间的煎熬,不如狠心作一次了结,於是,猛的一挺屁股,“长拖”直刺而入。


立即听到她“哎唷”叫了一声!


小龙急忙道:“兰妹,再忍耐一下……”


府小兰皱紧秀眉,点点头道:“哥,轻一点……我好痛……我……我怕受不了……啦……”


“不会的,马上就痛快了!”


小龙不敢蠢动,不但停止不动,开始揉捏着“圣女峰”,咀也不停的舐吮着她的眉睫、眼帘、舌头。


半晌——府小兰肥臀扭动了一下,知道是时候了。


“兰妹妹,还痛吗?”


“现在好一点了……可是,里面又胀……又痒的……反而难受死了……龙哥哥……怎么办嘛……”


“傻妹妹,这就是需要我的”肉棍儿“替你止痒嘛,我的傻妹妹,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真坏死了!我又没有经验……你还羞我……死相……”


死相就死相吧,打是亲,骂是爱,这时候来上一两句反而增加清趣!


“你准备好了,哥哥来给你止痒了。”


小龙不敢太用力,一边开始轻抽慢插,一边闲情逸致的欣赏粉脸的表情。


双手不停的在雪白粉嫩的胴体上游走。


渐渐的,府小兰的痛苦表情在改变着,由痛苦变成一种快感惬意了。


寂静的黑夜之中,“滋滋”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久,加入了府小兰的喘息声。


又过了不久,府小兰开始呻吟了!


她在一阵抽搐颤抖下,花田里流出一股浪水来了。


“格格!哥……我好舒服……哇……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小龙被她的热液烧烫得“玉菰头”一阵舒畅无比,再看她骚媚的表情,便不在怜香惜玉了。


挺起屁股大起大落冲刺,展开强棒攻势,棒棒奏功,频频安打,密集的火力直攻得府小兰抬架无力。


欲仙欲死,摇头晃脑,眸射春光,浑身乱扭。


“龙哥哥……好……好舒服……格格……我……奸痛快……喔……喔……”


小龙听得是血娠奋张,欲焰更炽,急忙双手抬起她的双腿,向她胸前反压下去,使她整个花洞更形突出。


冲锋号奏起“达达里”的声音,展开肉搏了,长拖施展出刺花术!


“防左刺,刺!”


“防右刺,刺!”


“上击!”


“冲击!”


“砍劈!”


“哥……我要死了……要被你整死了……我不……不行了……我又流了……龙哥哥……我……我……”


府小兰被这一阵猛烈攻势,杀得魂飞魄散,片甲不回,语不成声了。


小龙在她第四次启闸门,放水的几秒钟后,也将那滚烫的“豆浆”灌入她的花蕊,射得府小兰一抖一抖的,两人开始软化在这般激情的高潮中。


两人经过一阵休息后,双双醒转过来。


小龙爬起身子,一见自己那“活儿”沾了一大堆红白之物,心知这又是一个少女为他献出了贞操。


府小兰一见他那“活儿”依然硬梆梆的高翘着,不由暗歎他的耐力悠久,怪不得婷婷姐说他不属於一个女人的。


“兰妹!你用心良苦,我知道,我会珍惜,我会像爱婷姐那样爱你们二人。”


“不!三人!”


“构有谁?”


“阿娟妹妹!”


“你都知道了。”


“哥,今后我们四人一体,谁也分不开……哥-你刚才弄得我好舒服好痛快,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美妙。”


“真不害臊!”


小龙轻轻捏了她一下瑶鼻,府小兰羞得钻入他的怀里,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兰妹,我是跟你讲笑,来一起来洗个澡,洗过后会舒服些,再睡一觉,明天我们还要处理天魔帮。”


“嗯!”


寅初时分,小龙坐息一周天,只觉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下榻之后,悄悄来到婷婷姐姐房外。


凝神一听,只闻鼻息均匀,心知地必已入睡,便又悄悄来到院子,竟发现婷婷姐姐先他而来,呆坐在那里,不由吓了一跳。


小龙心头一阵歉然,忍不住拉起了苏婷婷的纤纤玉手,道:“婷姐姐,难为你啦!你……”


苏婷婷温柔一笑,道:“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咦!你看你,还和小涪子似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呢?……”


小龙在面对着苏婷婷,真如同小涪一般,嘟着咀,道:“你们都作弄我?……”


苏婷婷嫣然一笑,爱怜的摀住了他的咀,柔声道:“弟弟,这你得原谅姐姐,我曾经对你说过,你一人肩挑石家数房,你的伯叔母势必为你每房娶一媳妇……”


“长者命,不可违,违者不孝,与其临渴掘井,不如末雨求缪,你先娶几位你自己喜欢的媳妇,亲长就无话可说了。”


“姐姐思之再三,要做你们石家的好媳妇,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嫉,我本不是那种人,何况兰妹妹与阿娟都是对你心仪已久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小龙在她的温柔中,渐渐的溶化了。


苏婷婷又道:“现在我正准传再替你物色一位,这样一来,你五叔已成亲,小梅已有身孕,其他四房就每房都有一房媳妇了!”


小龙急急道:“姐!你不要再”鸡婆“了。”


苏婷婷咭咭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你不是说有位唐慧珠姑娘吗?……”


小龙歎了一声,垂头不语。


苏婷婷与他并肩坐在一起,道:“这留着以后再说吧,人家一个姑娘家,让你在周身乱摸……”


小龙道:“嫂溺援手,那是从权嘛!”


苏婷婷道:“好吧!就算如此,我们现在别为这件事争执,这还得靠缘份呢,回去补睡一下,养足精神,好应付锺山一战!”


小龙无可奈何的走了。


锺山,为大茅山脉之支阜,散佈南京镇江间。


周围六十里,高约千寻。


锺山又称蒋山,因东汉抹陵尉蒋子文在此死难而得名。


锺山一名紫金山,其名来源,相传为梁元帝渡江时,风水师爷望蒋山覆以紫云,遂名焉。


实际上,锺山的地质有紫色的页岩,远望为紫红色,朝夕辉映,发射金光,风水际会,引紫云为祥瑞。


九月九日,又称重九,节号“天中”,据传此日元景帝登高避灾,故后人於此日携酒煮鳌,登高一叙。


诗人墨客於此日,更是邀友琢磨,留下佳作。


锺山,原本是诗人最好去处,但今年今夕,却被武林中人佔用了。


小龙到达时,尚是卯时末,找到了开善寺附近,已过了辰时,天都大亮了。


但见一片竹林旁的平坦石坪上,已有数十人伫立等候,这一次邀斗,是由天魔帮发起,武林中人对天魔帮十分熟悉,但他的对手——“丑小子”石小龙就很陌生了。


为了一个名不经传的人,居然散天魔帖,因此,惊动了许多武林中人。


这块平坦石坪不下数十丈方圆,山南有梁高僧宝志的墓塔,令人怀古幽思。


场惯有些座位,先到的人有茶点招待,小龙发现五大门派都有门人在座,但个个一脸忧色。


这些人当中,小龙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过,他发现一个奇特事,说是招待人员都是茅山派弟子。


如今他也证实了茅山派果然依附了天魔帮。


辰末己初,小径那边急急传来了乐声,不久,只见一行乐师吹吹打打,引导约二十余人向这边走来。


为首二人年纪都不到三十,较大者走路还歪歪斜斜的,小龙很熟稔,正是现任天魔帮帮主宫不忘,另一位生了个元宝头的丑汉,该是他弟弟宫不屈了。


这二人之后,是一些衣着华丽的丑人。


最后,是一群美艳少女,抬着两乘软轿冉冉跟着。


到了石坪上,为首的丑人也就是宫不忘,他当众宣佈了约斗小龙的真相。


然后宣佈比斗内容,第一场是聆听一阕“天魔曲”,第二场是“天魔阵”,第三场是“桃花舞春风”,只要石小龙能连胜三场,以往过节一笔勾销,天魔帮从此绝迹江湖。


大会开始,天魔帮走出十位少女,各抱乐器,盘膝坐在一角。


小龙知道自己再不走出来是不行了,但是,他也没办法解释,说他在媚药下力御二女脱阴致死,会有谁信呢?


谣言止於智者,武林中人“胜者王,败者贼”,只要赢这一仗,再解释就简单了。


第一场开始,十名少女,垂首瞑目,手指拂弦。


初弹时,琴声不高,忽地渐渐扬起,彷彿是一物抛出,在空中飞舞回绕似的,琴音委婉曲折,却不带一丝难涩。


小龙见这些少女,年纪轻轻,琴音能有如此造诣,也不禁暗暗点头。


琴音一变,尽是淒楚之昔,入耳但觉,如杜鹃啼血,断雁西风,令人情不自禁,悲从中来,泫然欲泣。


小龙心下一惊,暗忖天魔帮的确不简单,这琴音尤为古怪,我可不能大意,着了他的道儿。


心念一动,连忙端坐静默,收慑心神,仔细来听这琴音,分辨来源。


听了一会,琴昔中的淒侧缠绵,不变更深。


小龙聆听之下,蓦然间找到了线索,想起这曲调,竟是失传已久的“河满子”。


河满子本名“河满”,乃是人名,昔年因事,犯罪当死,临死时献上这支曲调,进供廷听。


皇帝听了,心中惘然动容,旁听者无不悲伤下泪,鹹歎为百年难得一听的佳作。


河满献曲,原想以此赎死,不料结果未获如愿,仍在斧钹之下丧生。


因为这曲调悲凉淒婉,感人至深,当时流传广远,有诗道:“一声河满子,双泪落卿前”,此曲的价值,由此町见。


河满子一曲的唱法早已失传,小龙博览群籍,过目不忘,对於诗书昔律,医卜星相,无一不精。


此曲有三个起落高低,非极有训练的歌手不能唱出,非极高明的琴手不能弹奏,曲高和寡,少人领会,这便是河满一曲失传的原因了。


小龙在王陋的遗物中,看到收集的典籍中,有这么一曲词调,现在凝神听这些女子的弹奏,但觉她们的琴音,确实已入化境。


他偶一顾盼,发现在场的群豪,已是如醉如癡,附近的树枝上,竟停着有好些鸟儿在默默伫听,一动也不动,宛如是泥塑木雕的一般。


他心想:这些少女的琴音,竟能使雀鸟感应,若是毁了她们,实在是於心不忍。


蓦地——琴晋一变,慢慢低沉,渐渐细得连听都听不真切。


小龙不敢出声,屏息细听,只觉急急有一缕乐音发生,彷彿是自那极深的泥土中钻了出来似的,陡地高扬抛起,如一缕烟火升空。


转瞬间琴音又变,委婉回绕,彷彿如一片出岫之云,在万山峰壑中飘荡,稍顿,琴音又凝成一点,渐往下落,如前次一样,没入地中。


等了一会,又复钻出抛起,如此三起三落,小龙已可确定,这确是失传已久的名曲——河满子。


当河满第三起落时,曲调之中,哀伤之意发挥得淋漓尽致,听曲断肠,彷彿是叙述那壮士远征,埋首异乡,嫠妇孤儿,形影相守。


无定河边之首,就是春闺梦里之人。


又像是在叙述国破家亡,铁骑蹂躏,孤身亡命,天寒地冻,腹内苦饥,濒临绝境,呼天不应,椎胸泣血。


又彷彿在春日楼头,佳人凝眸,离人不归,那无尽的幽怨,缕缕如泣如诉。


苏婷婷、府小兰、阿娟三人,都是父母双亡,孑然一身,飘泊江湖,唯有匹马只剑相伴,此番触动愁肠,均悲不自胜,一包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小龙一瞧,觉得不能不反击了,若长久弹奏下去,自己虽无大碍,但苏婷婷等人,则会遭催人心肝的荼毒。


心念既动,撮唇一啸,“满江红”脱而出,一声声雄浑,激昂的歌声,袅袅飘扬。


只听得“啪!啪!”数声,弦断琴声寂,这些弹琴少女本已心疲力竭,经激昂雄壮声音一震,一个个吐鲜血倒在琴上。


看来,第一场天魔帮是全军覆没了。


倏地——天魔帮中霍然闪出八条黄色身影,只听得笑面跛丐疾呼:“天南八魔”。


天魔倏忽疾走,人影交错之际。阵形立变。


“震雷魔”隆鸣与“龚风魔”胡伦二人,手搭手腾空而起,一个抡左掌,一个抡右掌,夹击小龙。


而且双魔的脚心,尚在地下的“坤地魔”郭展及“艮山魔”高巖的掌心承托之下,二人出掌,无形中集合了四人的力量。


小龙宅心仁厚,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并末施展“丹心神功”,仅以“水波流”


轻功在天魔阵中游走。


“离火魔”马林,“坎水魔”任癸,在跨步疾走,阵式变幻中,以单掌按住“坤地魇”郭展,“艮山魔”高巖的背心,以助其功力。


坤地、艮山二魔各以单掌托住震雷、巽风二魔,同时,藉水、火二魔的助力,各以单掌推出,仍是汇合四人功力。


“乾天魔”邝充,单掌握住桂魔一掌,去接应尾部的“兑泽魔”龙稳,单掌握住水魔一掌,接应阵首。


首尾在腰部汇合,双双攻向小龙,也是集四人功力。


在阵中疾行游走的小龙似末还手,八魔似是知道厉害,因此,阵式摧动得更快。


只见,八条黄色身影,疾如闪电,错综交叉,随看阵形流转,如狂飙亘浪的掌风,源源不断的拍出,形成一道无比强劲的铜墙铁壁。


在阳光下,只见一条白练,绕着一团黄影打转,倒也好看!


但是,天下群雄可没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奇景,一些正义之士,一个个心中盘算,如何打破这魔阵?以杀之天魔帮的狂气,不要让他小瞧了中原武林!


时间一久,小龙已感不耐了,觉得这批人实在不知好歹,忍见白影一闪,一声惊呼,一条人影破空飞出……八魔一见,齐运双掌,以十六掌封住阵势,十六掌齐向小龙跃起的身影击来-八人八掌,齐齐合击,有多大威力?谁都无法估计!


只见飙飙掌风,排山倒海似的向小龙压下。


小龙艺高瞻大,迎面震来的享风,被他一式“浩天掌”挡住,但下半身可就眼看被强大的掌风击中!


就这样,小龙若被掌风击中,双腿也得全废……说时迟,那时快,小龙的蛟尾鞭已经出手了。


在八魔之首,邝充心里认为,八人合力一掌,威不可挡,还不是立刻把小龙震飞!


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邝充突然发觉八人联手,威力无俦的一掌击出,竟软绵绵的毫无着力之处,尤其在小龙晃动身形,发动阵式之际,竟感到有一股巨大无匹的吸力,使自己脚步身不由己的向冲出去!


乾元魔邝充大吃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刚要搭住震雷魔,以求变幻阵式,忽觉吸力更形加大,自己身形已突出阵外,同时另一股按挤力,从左右双方向自己周身压迫过来。


按挤力愈来愈大,而且身后自己阵内的力道,竟也似乎向自己撞来,他被左、右、后三股力量一撞,再也支持不住。


骤然闷哼一声,一付高大身躯,硬被摔出二丈开外!


邝充这一下子可乐了。


周身三百六七骨节尽散,体内五脏离位,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喷了一鲜血,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同时,天魔阵的尾部,兑泽魔龙渔,也与头部的乾元魔受了同一命运。


腰部的艮山魔高巖与水、火二魔被蛟尾鞭一卷,亦被排往阵外,不过,他们一发觉不对,立即顺劲腾身脱离,所以仅受了轻伤,而末丧命!


天魔阵头尾一破,队形立即大乱,而艮山、水、火、三魔又被蛟鞭击伤,算是全部瓦解了!


这一场龙争虎斗,看起来惊险万分,在小龙本身来说,前后仅仅出了三招。


桃花三娘子末想到小龙有此身手,心头着实震动不已!


正在沉思是否应由自己来接下第三场,倏地,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道:“哇操!以多为胜,还使用车轮战,丢人也丢到你姥姥家了!”


宫不忘一看,这人竟是石辅基,立即想起了柳小倩,夺妻之恨,顿上心头,咬牙切齿的道:“石辅基!我不把你碎屍万段,难清心头恨!”


“七月半的鸭子,咀硬!”


宫不忘猛一挥手,说道:“宾字二号。”


天魔帮里走出一位长袍蒙面人,二人门户还未开好,就由分而合的缠斗起来。


场中府小兰低声对苏婷婷道:“婷姐,这人是茅山派的!”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他们的招式,要不是龙哥哥手下留情,他们掌门人逍遥真人早就报废了。”


石小龙回首微微一笑,道:“兰妹可真是过目不忘,一下就认出来了。”


语声一顿,道:“石辅基是我么叔,想不到他竟赶来了,不知道么婶来了没有?”


就在这应对之间,他们已拆了二十招,石辅基一招“魁星踢斗”把皂袍人踢到座位去了。


宫不忘又呼叫了“宾字四号”,又一皂袍人走出来,才十九招,被一掌砸到场外去了。


这些挫败的人,都不许别人接近,就地打坐疗伤。


然后是五号,还没出十五招,就中了三拳,当场吐血。


三号末超过二十五招,当一号出场时,小龙猜想必是逍遥真人了,正准备替下,只听得石辅基喊道:“在一边看么叔大战群魔!”


逍遥真人不愧是一门之长,支持了四十招,被击中一掌。


小龙未等宫不忘派人接战,挺身而出道:“宫不忘,别忘了你跟我约定三战定胜负的诺言,我已连胜二场,下一场请派人!”


宫不忘道:“别天真了!凡是今日来此之人,休想离开锺山——”


此话一出,群情沸腾,眼看混战就要开始。


桃花三娘子知宫不忘不择言,触犯众怒,忙挺身而出道:“石公子!第三场由妾身亲自接待。”


“姑娘请!”


“公子请登”凤辇香车“。”


“这算什么名堂?”


桃花三娘子格格一笑,道:“桃花舞春风!”


小龙心知绝对离不开那活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桃花三娘子走。


苏婷婷肃容道:“弟弟,记住我的话,如果一击不能得手,就破车而出,我们会接应你的。”


小龙道:“婷姐接应么叔一下,他不会放手不战的!”


苏婷婷道:“如果你得了手,这儿的人我应付得了,如果你不得手,我们还是等在这儿跟你一起突围。”


小龙道:“这真是一个魔教。”


阿娟适时道:“是的,但也怪不得她们,每个着修魔教法功的女人,都会有一股阴火焚烧,如果我没有遇到龙哥,今天可能比她们更无耻。”


小龙道:“这么难缠?有没有办法改变她们一下呢?”


阿娟摇头道:“没有,她们是靠这门邪功奠的基,真要改变她们,除非像我一样得天独厚,和你朝夕相处,而且要同榻一段时期,因为,你本身似乎有一股特异的体质,会在无形中浇灭这股阴火……”


小龙心想:这可能与体内的鲸珠有关!


於是,忙道:“那只有下杀手了,留下这一群妖魔流毒人间,不知要毒害多少人呢?”


阿娟道:“除去了桃花三娘子,其他就不足为虑了,你小心点去吧!”


小龙登上了凤辇王车,但见桃花三娘子躺在一张湘妃榻上,身子只盖了一重轻纱,曲线毕露,风情万千。


湘妃榻的四周,都是装着铜镜的屏风,每一面镜子都照得清清楚楚,海面镜中的影子都是十分撩人的媚态。


此情此景若是男人不动心,除非是天阉。


桃花三娘子娇媚地一笑,眼光扫视了一遍,似乎十分满意,招招手道:“既来之,则安之。”


小龙没有吭声,目光灼灼的盯在地身上,桃花三娘子撩开轻纱,还把双腿故意张开一点,她隐秘之处,肉色呈桃红,竟像处子一般。


小龙虽是定力深,也不禁难以抑制。


桃花三娘子笑道:“你看够了没有?”


“这就叫气”桃花舞春风“呀?”


桃花三娘子格格一笑,道:“难道不是吗?我叫桃花三娘子,与你春风一度,还有什么名字更恰当呢?”


“强词夺理!”


“就算是吧!为什么不上来试试?”


小龙扑了上去,正预备“抬鞍上马”将桃花三娘子按倒杨上,好好冲击一番。


讵料,桃花三娘子已经迫不及待,捷足先登了。


只见她先一伸腿,跨在她的两股之间,腾身高举玉臂,那含满津液的骚幽,对准了“独眼观天”的蛇头。


右手中食二指夹着它的七寸,左手中食二指拨开自己的玉门儿。


光将呆头呆脑的独眼蛇接进门后,只见地柳腰儿一摆,前后摆动了几下,玉臀往下一沉。


只听得“咕唧”一声,巳将一根六七寸长的独眼大头,连根坐进了她的玉门儿。


同时嘴里发出“晤……”


似既感满足又快感的一声叫后,竟然伏身撑榻,面对着小龙,玉臀儿前进后退起来。


小龙见桃花三琅子的这番动作,脑海中忽然闪电般的触想到“素女经”上的一篇。


“男正仰卧,女跨其上,两股向前,要内徐徐,微人便上,才授勿深,如小儿含乳……”


默念到这里,遂轻轻退出一部份汤货,退回素女经上所说的:“使女触接,务令持久,女快男退,冷观结聚!”


小龙默念之后,想起了内中要决:要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心如止水,平心静气,无身无我,一动不动,让她自己去自得其乐。


果然,桃花三娘子一上来就开始猛攻,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摆动不停,只见她紧摇着玉臀,款摆着柳腰,两座“圣母峰”摇摆不定。


在她心里,以为一只雏儿,还不是两三下就清洁溜溜,然后吸尽他的元汤,提早结束这场战斗。


谁知一阵疾攻下来,非但不能如愿,反而弄得自己喘气如牛。


桃花三娘子冷哼一声,道:“你真是一块奇材,老娘倒要斗斗你!”


内在的吸力突然加强了,一头青丝已经摇乱了,配合着她如狼似虎的动作,简直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


就如那风车打转,上面摇头晃脑,张结舌,篷头散发,像是舞狮一样,不停的摇摆着。


全身没有半点娇艳之态,完全成了一头飢饿的雌虎。


在这些动作之中,并不能得到她所想要的刺激,这种煎熬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桃花三娘子开始后退了。


她这是以退为进的战略,待小龙不注意的时候,便猛地往下一坐,使他的关棍儿强而有力的砸在花蕊上。


顶得一阵颤抖,打了一个哆嗉,发出一声满足又快活“啊”了一声。


可是,小龙此刻必须立即往后猛退,退到只剩下一点儿在骚幽里面。


到了无可再退的时候,就猛的往上一顶,接着,又退了回来,尽量保持着那“微入便止”的状态。


这一阵缠斗,饶是桃花三娘子在肉场上能够呼风唤雨,也被挑逗得骚痒不已!


她那小溪已渍泄出银灰色的“废水”,迳草丛中经过“弹丸”之地,往两股过“窑洞”,流了一大片在床单上。


这一阵弄得地要死要活的,进退都不是味儿,疯狂的失了态,变了形,也失去了理智。她狂喊乱叫着。


“你……真是……奇才……我……我受不了啦……你行……行行好……给我……几下狠……狠的吧……”


桃花三娘子浪着,浪着,竟然浪得呜咽泣不成声,变成了哭叫声。


小龙经不住桃花三娘子的哭叫声,浪叫的可怜相,知道她再也经不住这种挑逗了。


看地这份可怜的浪相,再也难以忍受下去,就搂住她的脖子,底下也用力顶紧了。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将桃花三娘子压在底下,来了个“素女经”的“龙翻”


后半段,八浅二深,死往生返。


每逢小龙深插一下,桃花三娘子必定张嘴发出几声“啊!”,小龙实施“八浅”,桃花三娘子又改了“哼”声。


听起来便成了:“哼!哼!高!……啊……哼!哼!哼……啊……”


小龙施到“死往”的时候,下面用力顶紧了桃花三娘子的骚幽,玉菰头在里面抵着她的花蕊不住跳跃着。


抵得她躲避不开。


当桃花三娘子实施吸力,展开了“吸元锁阳”时,小龙又开始“生返”了。


那份受不了的模样,就像一块大石压住了一条蛇似的,歪着脖子摇头晃脑。


耸肩晃晃,玉臂扭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动,拚命地动,那股骚荡煎熬出来的滋味,真是无法形容。


这一阵折磨,比“素女经”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是前者使她饱得难过,后者又馋得难过。


素女经上的这篇,也算是折磨浪女人的法宝之一,详细解释起来是:“八浅”,是引起女人的性飢渴。


“二深”,是吃的东西虽然有,却不给它正常的吞食,猛的一顶,立郎抽回。


这就是“生往八浅”,到达了她“二深”刺激得过度,而“死返”又是闪电的一击,使她无法整个的领悟到那里应当如何?那里不应当如何?


全身上下就如百万只蚂蚁,顺着血管爬上爬下,一样的难过啊!


等到施到“死往”时,虽然感觉到得到满足,但又像吃东西一样,满满的塞了一大,舌头不能翻转,牙齿咬不得的死胀感。


想吞又吞不下去,下不了咽喉,只急得伸腿,挺臀,扭腰的份。


但又被紧紧压住又动不得。


便只有晃肩、摇头、张嘴、瞪眼,咬紧了牙关,拚命的动着,想浪喊浪叫又开不了,叫不出声。


这味道不是普通一般女人们能够接受的呀!


桃花三娘子虽然有得天独厚的“淫根”,也持有邪帮的“元牝神功”,但却难抵这番无情的折磨,到后来实在受不了时,只有眼珠儿往上翻呀翻。


小龙见差不多了,不愿再多耗时间,立即两手撑榻,减去了她的压力,再挺起腰来,抬起了臀。


猛起猛落,如狂风暴雨般,一股作气,“扑!扑!扑!”连接着给了地几下狠的。


地满足的发出了“啊……啊……嗯……嗯……格格……唔……唷……”


声音越来越低,由低入微,由微变无。


她成了仙!


变了佛!


腾了云!


驾了雾I飘呀飘,往上升去,越飞越高,无止无境的——飘——终於,一切静止下来了。


桃花三娘子得到一阵喘息的机会,似感到对方的抗力已近“强弩之末”,放开北珠,正准备吸收元汤之时。


小龙看她太阳穴处已轻微的有点跳动,知道时机来了,猛的一松动,丹田一热,一股真气倏然涌去,散佈在全身经脉的真气亦哄然响应。


全身穴道豁然贯穿,真气立郎在体内联连运行,一股热流激射而出。


桃花三娘子突然感到冲力来得太强,连忙想推开身上的人,但小龙已经有了周全准备,双腿紧紧的勾住,双臂如铁嵌,紧紧的锁住了对方。


“穿心一镖”,终於击中了对方。


右掌一推“拍!”一声,桃花三娘子立郎被抛出车外。


她刚惨叫半声“拍!”一声,整个的身子立郎撞跌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未站起。


喷火的目光,也渐渐变成“死鱼白”,一代淫娃,天欲宫宫主,就这样离开了,结束了她的一生。


小龙回到战场,天魔帮已死的死,伤的伤,生还者亦各个垂头丧气,就像静候秋决的神情。


但是,一场桂辣辣场面倏现在眼前。


只看见笑面跛丐笑面上颊,厉声道:“五柳道人,你……”


小龙急忙走了过去,每人见他无恙回来,立郎响起一阵欢呼,因为此次能扫平天魔帮,其居功至伟,故深获大家爱戴。


他趋步上前,平和的道:“道长何故动怒?区区愿闻其详。”


五柳道人一指苏婷婷扬声道:“这妖女自称是独芳客之徒,声言代师复仇,向五大门派公然挑战!”


“本来是名正言顺为江湖规矩侠客之事,但事实上有谁见过她的武功,替她证明呢?”


“再说,孤芳客当年嗜杀成性,惨害同道中人,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我辈替天行道,也正是义不容辞。”


“如今此女一出,诸位竟皆不战而屈,不但有失武林人颜面,并且可以说,是替我辈侠义者丢尽了人。”


笑面跛丐、梅凌霜师徒,苏婷婷闻言都面显气愤之色,但被小龙暗拖眼色止住。


五柳道人语气一转,又道:“此女今日表现不错,力搏天魔教徒众,当真值得喝采,目下先抛开谁是谁非不说,各位可曾和地交过手,过过招吗?”


“何况,在江湖上,历代祖传一个规矩,所谓:”胜者为高,败者理屈“,在座者都未曾和地比划过一招,为什么就愿意俯首称臣,自认理屈呢?……”


苏婷婷再也忍耐不住,霍的挺身而出,正容厉声道:“依道长之意,是想和贱妾比划几手了?”


五柳道人双目一瞪,叱道:“正有此意!!”


苏婷婷望了小龙一眼,见他不表反对,立即上前一步,当着群豪高声说道:“道长如此见责,贱妾只好勉力周旋一番。”


说罢,目视五柳道人,说了声:“请”


五柳道人远在卅年前,就已成名江湖,功力自然是十分深厚,他往昔的确吃过孤芳客的苦头,知道孤芳客的掌法,有神鬼莫测之机。


故此,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准备一上来就以功力制敌。


苏婷婷请他出手,正中下怀,袍袖一抖,猎猎风声忽作,那肥大的双袖,直似两块钢板压了过来。


苏婷婷静立在三尺之外,煞气凝於眉梢,蔚蓝的眸子里,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际一见他发出攻势,竟而不架不退,不避不让。


低叱一声,莲步一移,双掌上指下划,直取他两拳腕脉,正是独芳掌法中,“以毒攻毒”绝招!


五柳道人吓了一跳,心知若不撤招,对方虽然可能受剑,但自己的双腕,势必残废不可。


故而,不待苏婷婷双指划到,挫腕吞而再吐,由直崩变成了斜挡之势。


苏婷婷存心让在场群豪见识一下独芳掌法,故而并不硬接,娇躯一闪,掌影顿时如排山倒海一般,层层堆涌在五柳道人四周。


场中都是高手,自然看清她的招式。


但五柳道人身在局中,陷入掌山,任凭他功力再厚,却也不由应接不暇,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片刻间,一套掌法施完,掌影一收,问道:“贱妾的掌法,道长识得否?”


五柳道人恼羞戍怒,怒吼道:“妖女接我一掌!”


吼声未已,双掌运起十成功力,已平胸向外推去。


但见狂飙突起,呼啸乱响,在场诸人,都不由暗讚其功力浑厚。


那知苏婷婷秀眉一竖,双臂倏的在胸前划个半弧,紧接着掌心向外,忽的手推而出。


只是,却没有半点风嘶之声,气势上似乎弱了点。


但是,两掌一触,“砰”的一声闷响,突然风平劲消,而五柳道人,却因为吃不住反挫之力,“蹬蹬蹬”连退了三大步。


更惨的是,他那红润的脸上,却突然变成了煞白之色,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哇”的吐了一鲜血。


苏婷婷微微一哂,道:“承让……”


语毕,对在场群众作了一个罗汉揖道:“昔年家师与各门派过节,为徒者,自应讨还,唯外子仁心宅厚,谆谆告诫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以贱妾不为己甚,让昔年参与围殴者,自己闭门思过,广积善缘,谅家师九泉之下,亦能原谅贱妾此举!”


衡山派掌门人浮尘子,与其他各派取得默契,此际代表发言道:“夫人能善体天心,武林之福,贫道谨代表昔日肇事之各门派,向夫人致最深歉意……”


他话未完,五柳道人忍下自己伤势,一跺脚,恨声不已道:“青山不改,细水长流,五柳就此别过……”


说着,也不等别人对话,迳自抬手率同于飞父子,离开了锺山。


小龙知道五柳道人此去,日后还要报仇,但又不愿令别人难堪,而迳自道:“前辈不必过谦,俗云:往者已矣,区区敢请前辈,谨往慎行,以为后人楷模!”


少林圣愚大师高喧佛号,朗声道:“施主处处留一退步,为他人谋,更难得为胜不傲,实为人中之龙,天下师了!”


小龙连忙逊谢,辞别群豪,带着苏婷婷、府小兰和阿娟回韵州故居。


其中以石辅基与柳小倩最为尴尬,若以师门来说,他们与府小兰该是师兄妹,如今因为小龙关系,平空升了一级,梅凌霜便降级了。


不过,笑面跛丐说的好:“江湖无老小,达者为先。”人只要活在快乐中,何必争这些世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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