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朝美女系列─甄姬』


话说曹操在破冀州时,曹丕是军中的先领。曹丕一进邺城即先冲到袁绍家,下
马拔剑而入。当曹丕进到后堂,看见有两个妇人相抱而哭,曹丕问:「你们是谁?」

其中一位妇人哭着说:「妾乃是袁将军之妻刘氏!」

曹丕又指着另外一女问:「那她又是谁?」

刘氏说:「她是我二媳妇;袁熙的妻子甄氏!因为袁熙要镇守幽州时,甄氏不
想远行,所以留在这里。」

曹丕走近一看,只见甄氏披发垢面,似乎有意把自己弄脏的样子,曹丕好奇又
怀疑的用衣袖擦拭甄氏的脸。甄氏污脏的脸被擦拭过后,露出玉肌花貌,更有倾国
倾城之色。

曹丕看着甄氏看得入神,失魂落魄的说:「我是曹丞相之子──曹丕,只要你
们不轻举妄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刘氏婆媳俩道谢不已,曹丕则坐镇中堂
,以防其它的军士前来骚扰。

待曹操也来到绍府,一见府外有军士做门禁岗哨,曹操问:「谁在这里?」守
将说:「世子在内。」

曹操进门准备质问曹丕,却见曹丕正看着甄氏出神,连父亲进来了还不知道。
曹操正想发作怒气,刘氏却先发话:「全凭世子保全妾家,愿献甄氏为世子执箕帚
。」

曹操看了甄氏也不住点头头称美:「真吾儿妇也!」遂命令曹丕好好安置她们
,待凯旋归来后在做处置。

曹操为免邺城被战火蹂躏,曹操占领邺城并不加以破坏,保持完整的城郭,也
不伤害城里的居民。就连原是袁绍家中的人也容他们继续留住在别墅中。

曹操命人整理袁绍豪华的大宅邸,然后让他最喜爱的三子──曹场居住其中。
因为曹场自幼即显现出不凡的文才,使爱好文学的曹操倍感荣耀,因此而特别钟爱
这个幼子。当曹操接收袁绍的华丽住宅时,自然先想到曹场,便派人送夫人卞氏和
曹场到邺城居住,等待他凯旋荣归;自己则带领长子曹丕和次子曹彰继续往北直追
袁氏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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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备受宠爱的曹场一住进别墅,立刻被宅院中的离梁画楝所吸引,花园中的
奇石异草更使他陶醉,终日悠游其中。

这一年,曹场日经十四岁了,虽然在别墅中日子悠闲,生活舒适,可是,身为
曹氏家族的一员,曹场眼看着兄长们一个个跟着父亲出征,风风光光上战场,带着
显赫的功绩归来,一股莫名的焦虑涌上心头,而经常眉结深锁。

曹场心想:『难道,我就一直在父亲的呵护下生活吗!?同一娘胎所出,我当
然也能扬名沙场!』曹场灵机一动,召来家僮建辉:「建辉,你去牵我的马来,召
集所有家丁跟我作个游戏!」

建辉虽然不懂曹场想作的游戏是什么!可是,眼见连日愁眉不展的小主人忽然
有了笑脸,建辉乐得四处奔走,没多久,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一身戎装,骑在马上
的曹场面前。曹场一声吆喝,挥剑冲向这些假想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杀出
一条血路,大获全胜……

嘻笑中,建辉赶紧取来笔墨,曹场振笔疾书,一张张捷报的布告展示在众人面
前,引来家丁们阵阵喝采。用这种方式,曹场总算排遣一点胸中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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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甄姬自从被曹操安置后宅以后,虽然日子过的虽然清淡幽闲,但一
颗心总是担忧未来的命运。虽然曹操并不限制甄姬的行动,但却派婢女徐氏让她差
遣,表面是侍候;实际是监视。

刚刚开始甄姬心中总是觉得不平,可是日子一久,也慢慢适应了。甄姬就每天
做些女红、吟作师赋、笔墨丹青、、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只是心中总是好象缺少
点甚么,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寂寞吧!』甄姬也不敢确定。

右是一个恼人的深秋午后,甄姬在书案前展开帛纸、笔濡了墨,写下『山涧清
流独漂萍,生若浮沉残梦醒……』便轻叹一声,只觉得杂思重重,久久无法接成下
句。一股深闺难耐的哀怨占据心头,甄姬只是噙着泪,无神的望着远处。

突然!一阵阵的骚动、欢呼声自前院传来,让甄姬吓一跳以为有甚么事变,询
问之下才知原来是曹场在做「游戏」。

甄姬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影像,见过几次面的曹场,一脸稚气中带着文人的傲
气;明亮的眼神里却也有点英志难伸的落寞……思绪中,甄姬不禁脸红心跳,一股
深埋内心已久的情怀,在此时却不知不觉的被挑动起来,游魂似的竟然寻着骚动声
处走去。

曹场又策马奔驰在庭院中「杀敌」时,忽然听见前面松林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曹场心中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却不敢确定。当他走入松林莲池畔,亲眼
见到发出笑声的女人,心中已有八九分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原来莲池畔的女人,一身嫩绿衣衫,身材丰腴而不臃肿,瓜子脸蛋上柳眉杏眼
、朱唇、微泛桃红的香腮……曹场一时看傻了眼,神也飞了,勒住马定定望着池畔
的女人,真的是甄姬没错。

曹场跟甄姬见过己面,但都是匆匆一瞥,并未曾交谈。曹场只知道甄姬是父亲
曹操自袁绍手中夺来的,算是曹 的俘虏,意即是说,甄姬的命运全凭曹 的处置
,目前暂且住在这大宅的后院里。

曹场正看得入神,突然有人叫道:「三公子!」曹场这才猛然惊醒,回头一看
是父亲的侍女徐氏,笑盈盈的说:「三公子,想必您该听过吧,这位是甄姬!」

曹场点点头下马来,口中轻念了一声:「甄姬!?」

只见甄姬微微欠身,两片朱唇中流出清脆的声音:「久仰三公子大名,妾身以
为三公子只是文才不凡,原来您也会玩剑啊!真是文武双全」边说着,甄姬伸手拿
过曹场手中的剑。

曹场一听甄姬夸赞,只是红着脸,心想:『我那会武剑,只是乱挥乱砍罢了,
真是出糗……』当甄姬柔嫩的玉手轻轻碰触到曹场的手时,曹场感觉到一般无以形
容的一股触感沁袭全身,一时无法自已。

甄姬却微笑的说:「你挥剑奔驰的样子,太危险了,伤了人就不好,还是收起
来吧!」又把剑递还给曹场。曹场接过剑,敢忙把剑入了鞘。

一旁站立的徐氏忽然说:「三公子!甄姬久仰你的文才,今天是特地来看看你
的。」徐氏走近曹场,继续说:「甄姬想请三公子到她的住处,聆赏公子的文华…
…」

甄姬忙着接话道:「不知三公子是否愿意曲驾前往?」甄姬真的对曹场的才华
甚为倾心,想想自己像被软禁一般,想要跟曹场聊聊天,以解心闷。

曹场有点受宠若惊的犹豫起来,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涩涩的说:「……可……
可以吗……」

甄姬轻启朱唇,含笑若春风拂过,说:「三公子能莅临蔽处,是我三生有幸,
莫大光荣!」说着就伸手牵着曹场:「三公子,请跟我来!」

曹场就像失了魂似的,任由甄姬拉着走。曹场只觉得甄姬的手既温暖又柔嫩,
又看到甄姬衣裙上的彩带,在风中冉冉飘着,曹场的心似乎也跟着飞扬起来!

入到屋里,甄姬请曹场在窗下的位子,自己和曹场相对而坐,坐下时,嫩缘裙
摆下露出小巧的、鹅黄色的绣花鞋。

曹场四下张望这间书房,案上四书、五经,一张摊开的帛纸,濡了墨的笔搁在
笔架上,显然甄姬也在写诗赋、作画。曹场不禁也暗赞,甄姬也是才貌双全的才女。

曹场看着帛纸上未完成的诗句,便悟得甄姬寂寞之心,当下提笔接著书下『笑
谈解语金玉声,灵台芥蒂复青明。』暗中表示爱慕之心。

这时候,甄姬的侍女幼婵端过茶给曹场和甄姬,曹场手接过茶,他耳朵裹听着
甄姬轻柔的声音讲述一些她幼年的事,眼睛却直盯着甄姬裙摆下的鞋尖,连甄姬所
讲的内容全没听进去,心中想着,若能将那一对小脚握在掌中,定有一番滋味……

「三公子,时候不早了!」曹场定神一看,原来徐氏也跟着他走进甄姬书房,
而且就坐在他旁边。曹场又望向窗外,才觉天色将近黄昏,不由一阵惆怅,只怨时
光似箭。

「是啊!时候不早了,我该定了!」曹场有点心不在焉的说。

甄姬陪着站起身,笑盈盈的问:「这么早就要回去?今天招待不周,请三公子
原谅,以后有空欢迎三公子常来!」

曹场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书房,希望甄姬能挽留他,可是没有。他走了几步,回
头望见甄姬和徐氏双双坐着,拿起刺绣开始刺绣。不期然的,就在曹场回头望时,
甄姬正巧抬头,四目交会。曹场匆匆收回眼光,快步走同自己房裹,心中却惦记着
刚刚那一眼。

『没想到,实际上的甄姬比传闻中更美,更令人心动!』曹场心想。从此,甄
姬的一颦一笑,深烙在曹场心中,时时在他脑海出现,曹场十四岁的心灵,已经被
甄姬搅乱,无法自已。

甄姬送走曹场后,独自对著书案,喃喃念着「山涧清流独漂萍,生若浮沉残梦
醒;笑谈解语金玉声,灵台芥蒂复青明。」心中竟然一阵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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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第二天,第三天,曹场照样在午后骑马绕过松林,走到莲池畔,腰上不佩
剑了,只希望骑马散步到莲池畔时,如银铃声响的笑声再响起,甄姬秀丽的身影再
在风中出现莲池畔。但是,他失望了。莲池畔清风徐徐,独不见熟悉的人影。

曹场悲伤得下马,立在池畔看着池水发呆,水面一波波涟漪,无不引动他的忧
思。忽然,曹场眼前一亮,一个身影自前方走过,是甄姬的侍女幼婵。

曹场忽然福至心灵:『对呀,我可以自己去找她啊!』心中主意已定,曹场跨
上马,轻松的踱到甄姬书房前,见甄姬房门半掩。

曹场下马,轻叩书房门,门一开,家常妆扮的甄姬出现眼前,一脸微笑的迎接
他:「三公子,您又出来骑马散步了?请进!」曹场见着甄姬,心中喜悦已使他不
知所措,甄姬一邀请他,反而使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会儿才红着脸进去,
脸上却掩不住心中的喜悦。

「三公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春风满面的,可是有什么喜事。」甄姬仍然
笑容甜美的说。

「有啊!」曹场终究是名门出身,一会儿工夫已能调适自己的紧张,和甄姬有
说有笑了:「能和你单独谈话,是我最快乐的事。」

甄姬低头抿嘴一笑:「三公子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油腔滑调,才小小的年纪!
」听到『小小年纪』,曹场感到一股莫名的伤感,他心里想:『难道她一直把我当
小孩子吗?』

不过,这个伤感终究敌不过单独和甄姬谈话的愉快,曹场滔滔不竭的找出许多
话题和甄姬聊,不知不觉中,存在心中的芥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甄姬也几次被
他逗得发出愉快的笑声。

不觉,天色又晚了,曹场急得形露于色,甄姬觉得曹场面有难色,便关心的问
:「三公子,有甚么心事吗?」

曹场顿时脸红心跳,低着头,细细的说:「……你……你是不是……都把我当
……小孩子看……」曹场越说越小声。

聪明的甄姬一听便知道曹场的心思,一下子也满脸羞红,只说个:「…不…」
连忙转过身子,掩饰自己的羞涩。甄姬知道自己也是暗暗喜欢着曹场,只是碍于自
己的身份,而且她还大曹场十几岁呢!

曹场两天没有见着甄姬,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折磨,如今不但见到甄姬,更
和她单独对谈一个下午,这种经历怎么不令人兴奋呢?而且对于自己勇敢的示爱,
甄姬并没有怒颜责斥。

曹场大胆的从背后搭扶着甄姬的双肩,颤声的说:「…我…爱…你…」虽然短
短的三个字,曹场却觉得仿佛比要书成一篇艰涩的长赋一般难出口。

甄姬的身体似乎突遭电击般一震,微微想挣开,但曹场却施力把他转过身来。
当甄姬面对曹场时,不禁又低着头,轻若蚊鸣的说:「…我…我也……嗯…」话没
说完,嘴即被曹场的嘴唇封住了。

曹场像疯狂般的亲吻着甄姬,只觉得阵阵脂粉清香直扑入鼻,荡漾的春情让脑
中的「知书达理」已不复存。情窦初开的曹场,并不懂得如何亲吻,只是一昧发泄
似的的胡亲乱舔,让甄姬被舔搔得难受,心情不上不下的。

甄姬慢慢被激起女性慈母般的爱怜,甄姬伸出双手圈着曹场的颈项,轻轻的控
制着曹场的头,让曹场能进入状态的深吻着。当曹场跟甄姬四唇再度紧贴之时,甄
姬伸出舌尖挑开曹场的牙门,把舌头伸进曹场的嘴巴里搅缠着、吸吮着。

曹场跟甄姬的舌头互相在缠斗着,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唾弃。曹场在热烈的拥吻
中慢慢进入佳境,抱着甄姬的手也渐渐加大紧箍的力道。曹场觉得紧贴着胸膛的是
甄姬的两团富有弹性的丰肉,随着甄姬扭动的身体,正在重重的揉着。

正当曹场陶醉在无可言喻的快感中时,突然一声惊讶「啊!」的叫声,来自书
房门口。曹场跟甄姬立即分开,曹场向门口一看,只见侍女幼婵满脸羞红的呆立着
,张口瞪眼的不知所措。「嘤!」一声,幼婵赶忙低着头转身离去。

甄姬也是低着头,老半天说不出话,而曹场更是一副茫茫然之状僵立着。不知
经过多久,也许只是一剎那;也许是好几个时辰,最后,还是甄姬先开口,吶吶的
说:「……三公子……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曹场懵懵懂懂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在路上曹场慢慢回过神来,只觉得
心清气爽,一面哼着歌,一面骑着马闲荡回去。家仆见到禁不住吓了一跳,两天来
还是第一次见曹场有这么愉快的笑容,虽然他不懂是什么因素,但至少不会是坏事。

建辉当然不懂,曹场看建辉一付抓不着头绪的表情觉得非常有趣,因为,除了
他自己,谁也无法明了自己初见甄姬凝立莲池畔那一身嫩缘、和飘扬在风中的衣袂
甄姬的倩影。

曹场拿起书,书面上是微笑的甄姬的脸,摊开纸笔,一心也只想着形容甄姬的
词句。以前他总是因为时间和精神过于闲散而焦躁,现在却是因为甄姬的影子在眼
前挥之不去,使他不论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精神,整天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唉,是谁说的?爱情这东西啊,令人苦,令人恼,却又爱不释手,缺它不可。
甄姬还不是如此!?自从跟曹场亲密的热吻之后,平静许久的心湖,如被投入大石
一般泛起阵阵的涟漪。

甄姬想到死去的夫婿、想到曹场无邪的笑容、想到夫妻闺房之乐……不禁下身
一片濡泄,就连午夜梦回时也是春潮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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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曹场,现在已经陷入情网。他取消和家仆作假想战争的游戏,每天一到
午后就骑马到松林散步,和甄姬喝茶、聊天。

每至阴雨或下雪天不能骑马散步,便觉得烦躁不已,在屋里来回踱步,站也不
是,坐也不是,一直要到天气放晴,可以外出了为止。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已至建安十年,曹操在北方战场陆续传来捷
报,眼看凯旋归来的日子近了,曹场的情绪也跟着起了变化。

这一天曹场想到甄姬房里聊天,可是屋外下着大风雪,曹场披起长杉冲出书房
,和家僮建辉撞个正着。

「三公子,这么大的风雪,您上那去啊!」建辉的口气中带几分责备,因为他
除了供主人使唤、差遣,保护主人的健康也是他的职责,曹场在这种天气外出,最
容易冻伤或生病,他当然要管了。

「建辉,拿我的雪鞋来,我自己出去赏雪,你不准跟来!」看见性急的曹场怒
气冲冲,建辉不敢多言,顺从的拿出雪鞋服侍他穿上,并没忘记帮他多加一件厚披
风挡御屋外的风寒。

曹场在风雪中行走,好不容易才走到甄姬屋前,曹场用力弹打长衫上的雪,甄
姬女侍幼婵闻声而出不免吓得口张舌咋:「我的天啊!三公子,这种天气您怎么也
来了,冻坏了谁担待得起。」

幼婵一面说,一面拉进曹场,脱去雪鞋和风衣,突然神秘的一笑,说:「三公
子,姑娘交代过的,她怕这屋子冷,公子会受冻,所以交代如果公子来访,请到姑
娘的房里坐。』


「房间里!?」曹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虽然才十四岁,毕竟也是个男孩
子,怎么能如此冒昧的走进甄姬的房间呢?曹场听完虽喜,却不十分放心:又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幼婵笑咪咪的问:「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姑娘没有出来迎接,三公子生气了所以
不肯进去。」

曹场连连挥手说不,然后随着幼婵走进内屋。这内屋就是甄姬的房间,熊熊的
烈火在火炕中燃烧,人进到屋里除了温暖之外,还闻得到一缕淡淡的幽香,溶在暖
和的空气中成一股甜香。

「好香!」曹场忍不住长吸一口气说。

甄姬正坐在安乐椅上作刺绣,见曹场进来,急忙搁下手中刺绣,站起来,挪出
自己坐的安乐椅:「三公子,这么冷的天您也来看我,真是荣幸万分,来!坐我的
位子比较暖和。」

这张安乐椅上铺着豹皮,曹场坐下来便感受到豹皮上残留的甄姬的体香,还有
甄姬肌肤上的余温,这使得曹场紧张又兴奋,脸上红辣辣直红到脖子上:「你这里
好温暖,像春天一样。」

甄姬抿嘴一笑说:「屋外寒冷,你自然觉得我屋里暖。」说完转头吩咐幼婵:
「去帮公子倒些蜜酒来暖暖身子。」

曹场这才想起初进门时闻到的一股甜香,用眼睛四下扫视一番,柜子上一小瓶
水仙映入帘:「原来是这样!」他有点自言自语似的说。

甄姬意会,微笑着说:「我自小就喜爱水仙,父亲还因此帮我取了个名字…」
甄姬饬然停住,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名字?你能告诉我吗?既是因水仙花而取的名字,一定相当美丽,尤其在
你身上…』曹场忽觉失言,随即改口:「是啊!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晓得你的
名字呢。」

甄姬却是笑而不答。

曹场仍不肯放弃:「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只跟心上人说?」

甄姬脸上突然一阵红:「公子,你想哪儿去了,只不过是小时候大家喊的小名
。」甄姬从怀里掏出一块佩玉,说:「哪,我的名字就刻在这儿!」

曹场接过来一看,是一块晶莹可人的佩玉,上面刻了一个『宓』字。看着佩玉
,曹场心中想起自己今日来访的目的。

只因为对甄姬的一份深情,和每次造访时甄姬的殷殷款待,除了满脸笑容,甄
姬令人陶醉的神情,滴溜溜的眼神,和甜美的声音的嘘寒问暖,还有那次热情的拥
吻……曹场确信甄姬对自己有一份情,所以他今天的目的是向甄姬说一句『我要娶
你!』。

因此,曹场一接过佩玉立即揣入怀中,任甄姬百般要求也不肯归还。甄姬不得
已只好伸手欲夺回,但却被曹场抓住双手。曹场急急的说声:「我要娶你!」不等
甄姬回答,便凑嘴亲吻。

甄姬又觉得一阵心神荡漾,身体一软,便瘫在曹场身上。房外天寒地冻;房内
却是温暖的春光,两人渐渐觉得口噪体热、呼吸沉浊。

曹场的手渐渐从甄姬的腰身伸向前胸,伸出手按住她的胸前,隔着衣服用力地
捏住双乳,五个指头灵活地抚弄着。甄姬的呼吸逐渐急促,柔软的乳房在曹场的爱
抚下逐渐结实。

曹场只觉得下体在裤裆里涨的有点难过,而且紧紧被压贴贴在甄姬的臀部,而
甄姬因为受曹场的爱抚,而扭动着的身躯带动臀部更加刺激着它。每当甄姬柔嫩的
肉臀压紧曹场的肉棒,肉棒向上挺起的反作用力更形加强。

曹场情欲难控的撩起甄姬的裙摆,伸进她的衣裳中,探寻着神秘的沼泽地。甄
姬羞涩的扭着身体,似乎欲距却还迎,不由己的微开着双腿,让曹场整个手掌压住
绒毛触感的柔软体。

曹场觉得手掌触处,竟然是一片柔嫩的绒毛,顺手无比;而中指贴着的竟是一
道嫩肉、湿热的鸿沟。曹场把中指贴在温热的地方,上下滑动地抚摸着。

「啊……啊……」甄姬轻轻地发出声音。曹场手更加深入,磨擦着鸿沟中略微
突起的小核。甄姬几乎要疯狂,转过头来在曹场的脸上雨点般的吻着,高举双手反
搂住曹场的颈背,她的舌头比曹场的手指更饥渴,激烈地找寻曹场的舌头。

曹场急切而粗鲁地解开甄姬的上衣襟,露出红艳的乳尖、饱满地挺立于白晰的
乳房。甄姬的乳房气球般地膨胀;粉红的乳晕急速地扩大突起,占满椒乳的前端,
这景象让曹场仿佛坠入久远的儿时记忆里,曾经在母亲的怀抱中,吸着甜蜜的乳汁
。曹场自然地低头含着甄姬的乳尖,吸吮着、轻咬着。

甄姬觉得乳尖的骚动,激荡全身一阵阵舒畅的寒颤,仰着头、挺着胸,仿佛要
将乳房整个塞到曹场的嘴里一般。甄姬的手也急急的在曹场的的胯间,寻搜着曹场
的肉棒。

曹场将甄姬推着趴在床上,顺着势子将她压在身体下。膨胀的部分夹压在柔软
的臀部上,那种美妙的感觉直入脑海。甄姬缓缓的移动一下,却让曹场感到强烈的
兴奋,而肉棒更为坚挺、肿胀。

甄姬被曹场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勉强的翻转着身体。曹场停止行动,迫不及待
地将甄姬翻过身,手掌已经伸入她的上衣中。曹场握住甄姬的乳房,大拇指急速地
来回触摸她的乳尖。甄姬的乳尖逐渐坚硬。

甄姬的反应很热烈,难怪!她的情欲已久旷多日了。甄姬不停的低声呻吟着、
扭动着,让身上的衣裳渐渐滑散开。甄姬也伸手轻解曹场的衣带。

终于,两人终于一丝不挂的在床上交缠着。曹场看着甄姬裸露着胴体,风情万
种地扭动着身躯;濡湿的下体鲜红地,像一朵绽放的玫瑰一样。

曹场有点迫不及待的,挺着阴茎在甄姬的下体乱顶乱撞。男女的肌肤之亲,对
曹场而言是头一回,在情欲冲动下竟不得其门而入,只是焦急得满头大汗。

甄姬也被曹场这种生涩的行动,逗得心痒难忍,遂伸过手来握住了曹场的肉棒
,将包皮褪下,露出湿润的龟头,然后引导着它抵住洞口,双腿一撑腰『滋!』肉
棒便进了一半。

「啊……」久旷未尝滋味的蜜穴显得有点紧缩,甄姬像是个初试云雨的黄花闺
女,全身不自然地往后一退,但随即多日来的饥渴,又让她形若荡妇般,淫荡的呻
吟着、扭动着。

曹场一进入甄姬的体内后,一种未曾遇过,无可言喻的美感从肉棒阵阵传来,
再从全身窜向四肢。甄姬的 穴里的温热感,温暖了曹场的肉棒,趐爽的感觉让曹
场不自主的开始抽动。

一种奇异的感受,曹场虽然觉得甄姬的 穴好紧,紧紧的裹着肉棒,但却又润
滑得毫无困难地进出。而且甄姬的 穴深处,仿佛有一道强烈的吸引力,让曹场每
一次都将肉棒送入至最深处,好象是她将肉棒吸进去,重重的撞击着子宫内壁。

床铺剧烈地前后摇晃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甄姬微张着口:「嗯嗯啊
啊」的娇声喘着;曹场抿着嘴:「哼!哼!」的呼着气。好一副春色无边,引人遐
思的美景!

甄姬翘着双腿,紧紧盘夹着曹场的腰,让曹场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进出周期的
缩短,高张的情欲让两人逐渐忘我地大声叫着。

甄姬梦呓般地叫着,她泛着红潮的双颊,微张着口唇,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
紧握着自己如水波荡漾的双乳;腰臀更是像急浪波涛般,不断的向上迎着曹场的的
下身。

甄姬突然紧紧的抱着曹场,把下体挺的高高的,在一阵急遽的「啊啊啊」声中
,全身不停的激颤着,一股股的热流,排山倒海似的从子宫内部涌出,让她得到一
次晕眩的高潮。

曹场有点错愕甄姬突如其来的动作,但不及细思,随即有股温热的浪潮淹没了
深入 穴里的肉棒;而且阴道内壁也一阵阵激烈的收缩,就像在吸吮肉棒一般。曹
场只觉得肉棒一阵酸麻、跳动、膨涨,不禁「喔!」一声,呼声未落,即『嗤!嗤
!嗤!』股股的热精,应声而出……

许久,甄姬含情脉脉凝视着,软瘫在身上的曹场。甄姬泛起嫣红的俏脸,媚媚
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曹场说:『我好满足、好幸福……』

※※※※※※※※※※※※※※※※※※※※※※※※※※※※※※※※※※※※

当曹场回到自己屋里,取出怀中温热的佩玉细钿审视上面的刻字『宓』,想起
离骚上浪漫的宓妃和天神羿的恋情,喃喃自语着:「啊!你是宓妃,而我就是羿!
……」

但是,宓妃和羿的恋情没有结局,而他和甄宓之间……曹场又想:『甄宓啊!
甄宓,你的丈夫已经去世了,没有河伯之类的牵累,我又未婚,上天不正在为我们
撮合吗?』如此反复想着,曹场便沉浸在自己理想梦境中,最后抱着玉佩沉沉陲去。

曹场一厢情愿的做着鸳鸯梦,而甄宓却始终为自己的身份在困扰。因为她是曹
操的俘虏,虽然她和曹场之间已经建立深厚的感情基础,两情相悦,但她的婚姻却
不是自己所能主宰。

天真的曹场顾不得这许多,女人的浪漫使他视爱情为唯圣唯美,曹操的宠爱,
让他对自己提出娶甄宓的要求满怀信心。因此,在曹操凯旋荣归的庆功宴上,曹场
一直笑口常开,当着宾客的面说:「父亲,下回您出征,我要渡过长江,活捉吴国
的孙权。至于荆州的刘表则是不堪一击的货色,毋庸置虑。」

「子建,谦虚为怀啊!夸海口并不是很好的习惯。」话虽如此,曹操仍掩不住
心中的喜悦。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曹场迫不及待奔向松林,急于见甄宓一面,因为自父
亲回来,他的时间大部分陪伴父亲,会忽略了甄宓。曹场穿过松林,突然定住身势
,入眼的景像让他如遭电击,他看到甄宓送一个男人出来,一脸笑容,温婉的作着
长揖,而那男人竟是他的长兄──曹丕。

待曹丕走远,曹场楞楞走向甄宓,甄宓以一脸如春花的笑迎接他:「三公子也
来了?大公子才走呢!」

「嗯!」曹场神色不满的应着,心想:『我看你怎么解释,还说得若无其事一
般!』曹场打翻醋坛子了!

甄宓并未察觉曹场的不满,继续说:「北方的战事,似乎让大公子消瘦了不少
!」

曹场这才发现,甄宓和曹丕早已认识,立即质问说:「你…你认识我大哥?!」

「是啊!」甄宓若有所思的说:「冀州陷落时,我在袁家府邸被乱兵包围,幸
赖大公子率兵赶到,将我自危急中救出来,我才能幸免于难,而现在也才能获得这
种特殊优待……」甄宓突然脸一红,轻声的说:「…也才能遇见你……」

曹场轻搂着甄宓的柔腰往屋内走,一面说:「可是!我们曹家进攻冀州消灭袁
氏,你难道不会恨我们吗?」

甄宓长叹一声说:「我只是个弱女子,却能过此奢侈、安逸的生活,还不都是
曹家所赐,我能有何怨言?至于袁氏家族的灭亡也是迟早的事,即便是大将军没有
率军攻打,他们也会自起内哄而灭亡的!」

曹场终于忍不住的问:「那你……喜欢我大哥……还是……我?」

甄宓羞涩的垂下眼帘静默不语,一会见,甄宓缓缓将脸移近曹场,闭上眼睛,
深深吻着曹场。曹场兴奋得抱起甄宓,一面亲吻着;一面向寝室移动脚步。

曹场将甄宓轻轻放在她的床,看着她慵懒无力,嫣红的脸颊、陶醉的样子,曹
场情不自禁的开始动手解除甄宓的衣裳。在曹场眼前是甄宓雪白肉体、浑圆的大腿
、平坦的小腹、怒挺的丰乳、神秘的着沼泽、、曹场的肉棒已硬如铁棍了!

曹场两三下把衣裳都脱了,轻轻趴在甄宓的身上,开始吻着她的乳头,一手搓
,一手含着,然后从她的颈际一路舔到她的下腹部。经过几次的肌肤之亲,曹场渐
渐有心得,开始懂得调情了!甄宓呼吸有一点变快,嘴里偶尔发出「嗯!嗯!」的
声音声。

曹场继续往下进行,将舌尖在甄宓的阴核处挑动,她的身体已随着曹场的动作
,有节奏的轻微摆动着,阴道里的湿液也汨汨而流,而阴核也慢慢突起、变硬。

甄宓突然一阵寒颤,紧紧的抱着曹场,用力一翻身便把曹场压在身下,俯首轻
咬着曹场的耳朵,呻吟着说:「…子建……今天让我…带你…进去吧……」。甄宓
伸手抓着曹场的肉棒,用龟头上下摩擦着她的阴户,然后把洞口对准了肉棒,轻轻
的坐下来,『滋』的一声,曹场肉棒送了进去,滑溜的送到底,没有遇到任何障碍。

甄宓趴在曹场的身上,忍不住兴奋的轻喘着;挺硬、温热的肉棒将甄宓的 穴
塞得满满的,她静静品尝着这种人间最快乐的感觉。

曹场忍不住的扭挺着下身,让肉棒轻抽慢送,还伸出双手,各自盘踞一颗丰乳
揉捏着。甄宓忍不住像蛇般,扭动她纤细的柔腰,配合着曹场的动作,让交合处不
停的传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甄宓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身体颤动也越来越厉害。甄宓将手指按在自己的阴
核上揉着;秀发也因为猛烈的甩动而散开,嘴里梦呓似的念着:「……子建……子
建……」

曹场在甄宓一阵磨蹭下,只觉得一股股酸麻的强烈快感直冲下腹,滚烫的精液
就射进了甄宓的体内,甄宓也激射而出的精液烫得泄了身。

甄宓已无法动弹俯在曹场身上,额头和身体的汗水,滴在曹场的脸颊、胸膛;
阴部一片湿润,她的淫水混合着一些流出的精液,沿着肉棒的根部流下来,濡泄了
床单……

曹场满足的躺卧着,轻柔的抚着甄宓的秀发,闻着甄宓啖淡的体香,喃喃地念
着:「宓,谢谢你接纳我,我的心将永远归属于你。』

甄宓不禁感伤起来,想到将来曹操不知如何安排自己,摇着头说:「子建!我
明知道样做并不妥,可是我喜欢你,即使命中注定不能长相厮守,但是!我的心,
我的人,这一生都是你的!」

曹场听完,爱怜的拥紧甄宓柔弱的身躯,轻怃她细柔的背脊,安慰的说:「我
一定会向父亲禀明,我要娶你……你放心!」

彻夜裹,这对情人一直沈溺在无休止的愉悦中;而屋外的世界早已在情人的眼
中消失,此时他们只有自己。

※※※※※※※※※※※※※※※※※※※※※※※※※※※※※※※※※※※※

铜雀台落成了,曹操举行盛大的宴席,招待四方英雄豪客、高官挚友。曹场也
托请崔琰,借机向曹 说明他和甄宓之间的事,请崔琰促成好事。

筵宴中,曹操请在场的宾客们赋诗助兴,当别人还在苦思千得之时,曹场已经
完成一首《登台赋》送到曹操眼前。曹操将诗朗颂一遍之后,全场无不叫好,在场
包括建安七子的刘桢、王粲、、更是齐声说道:「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好诗!」

受曹场托付的崔琰在一旁看出曹操心中大悦,而且有立曹场为继承人的可能性
,他便想到为自己打算。崔琰心想:『假如曹丞相立曹场为继承人,那我何不借机
攀上这门亲戚,如此一来我也可簪沾沾光……何必让甄宓占着便宜呢!』

崔琰于是对曹操说:「臣有话禀告丞相!是关于公子们的婚事。」

曹操笑着说:「说的也是,我终年忙于战事,竟然忘了儿子们的年龄了。难道
你有合适人选?」

崔琰道:「我死去的哥哥有一女儿,今年才十六岁,称得上是才貌兼备的才女
。」

「哦?那你认为她配谁最合适?」

崔琰却支吾不敢回话。曹 若有所思的说:「论年龄当然是子建合适,可是年
长的子桓总不能没有对象啊!」

崔琰赶紧说:「现成的河北第一美人就在邺城,丞相何愁寻不到人选呢?」

曹操知道崔琰指的是甄姬,他原本想据为己有,可是甄姬一直视自己为父执辈
,如今,何不就许配给子桓,便一口答应了。

曹场听到父亲说已决定他们的婚事时,并不知道被崔琰乱点鸳鸯谱,对象竟然
是崔琰的侄女,一心只盼宴会早些结束,要去告诉甄宓这个好消息。

想不到崔琰却假装焦急的跑来向曹场说:「三公子,丞相因为甄宓的年纪比三
公子大许多,所以把她许配给大公子了!』

曹场一听,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呆住了:「你难道没有争取吗?」

「有啊!但是丞相的脾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谁也不敢进谏。」崔琰颤栗
着,不知是惶恐、还是暗喜。

曹场一挥手示意崔琰离开,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抓起酒猛喝猛灌,一直
到熏醉躺卧床上,心中绞痛异常,一想起甄宓就要成为大嫂,而自己和她的深情必
须沈痛的埋藏起来,禁不住放声大哭,家仆建辉在一旁照料,深知曹场的痛苦却不
知所措,只能劝他想开一点,再无其它办法可行。

※※※※※※※※※※※※※※※※※※※※※※※※※※※※※※※※※※※※

建安十六年秋天,曹丕和甄宓、曹场和崔氏双双成亲。

此时曹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让自己早日出征,战死沙场。曹场也知道这一切
都是崔琰暗中搞鬼,因此,在他临上阵之前,对崔琰冷冷拋下一句:「我一战死,
你的计画就泡汤,会让你大为悲伤了,是不是?」

崔琰受到羞辱,一气之下向崔氏透露曹场和甄宓的恋情,本就不和睦的夫妻经
他这磨一挑拨,更是火上加抽,闹得不可开交。

当曹场远征回来,崔氏大怒道:「我虽无心当公子夫人,也不容许其它女人抢
走我的丈夫,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曹场本想沉默不答,但见雀氏用话羞辱甄宓,大喝:「我是有错!但是,能容
你如此口出秽言羞辱他人吗?而且还是崔琰为贪图虚荣,才让我娶你的。」说完,
曹场命建辉备马,自己搬往铜雀台,再没回到崔氏身边过。

但是,这一对钟情的男女,总是无法抹去心上的伤痕,他们摒弃道德,开始私
下幽会,互通款曲,而刚开始时,仅止于互赠情诗烦诉感情而已。

在曹场搬到铜雀台居住后,一个月光皎好的晚上,曹场再度上飞桥,遥想着昔
日和甄宓的种种缠绵,不免又叹气又恼人。

忽然,飞桥的另一端,出现一个人影,『索索』的长裙拖地声自远而近。曹场
心中『卜!卜!』的跳着,那个黑影……那个向他走近的黑影……他所担心的事,
他既害怕又渴望的事络于要发生了。

曹场缓步走向黑影,一看果然是甄宓,在月光照耀下,一张美丽苍白的面孔,
因相思而显得消瘦,眼中却仍充满热情。

当曹场不忍的以手捧起她的脸审视,一股刺痛萌自心底,忍不住拥进怀里,紧
搂着柔弱和颤抖的甄宓。

甄宓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直落个不停:「子建,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宓,你怎么敢来这里?万一给人瞧见怎么办?」曹场爱怜的亲舔着甄宓脸上
的泪痕。

甄宓依偎在曹场的怀里:「我不管了!再不见你,我会崩溃的,就算会死,我
也要见你一面,告诉你:我彻夜不眠的相思之苦,子建……」

「唉!我只怪命运弄人,宓!今生今世,我永难忘怀你我共有的一段情,无奈
何……」

「别说了……」不待曹场说完,甄宓闭起双眼,把脸移近曹场,吻住颤抖、枯
渴的嘴唇。此时重逢,正是长久相思之后的全部倾诉,不知不觉中就走进了房里。

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甄宓主动的宽衣解带,曹场虽惦念着甄宓是自己的大嫂;
自己又已娶妻……无奈、长久压抑的激情、甄宓如痴如醉的神情,和她自动宽衣的
谤惑下,两人不顾一切的云雨起来,任谁也阻止不了!

曹场脱掉了衣服,仔细的审视着甄宓的全身;她坚挺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浓
密的阴毛,无一不熟悉的模样,也挑起曹场强烈的性欲。看甄宓身体的抖动及所发
出的娇声,曹场不觉的将肉棒插入,已被淫潮湿润的蜜穴中。

「嗯!」甄宓一声轻哼。两人都吓了一跳醒许多,突然有一种罪恶感,只是这
种感觉很快的消失,接着而来的是插入时的温柔感及快感。

这时曹场与甄宓,都已经不顾道德的枷锁了,他们只是一对热情的恋人……

※※※※※※※※※※※※※※※※※※※※※※※※※※※※※※※※※※※※

(尾声)

曹丕除了娶甄宓之外,另有一妾名郭氏,郭氏生性好妒且工于心机,见曹丕钟
爱甄宓,一直等待机会破坏甄宓在曹丕心中的地位。而郭氏也早已风闻曹场和甄宓
以前的恋情,也知道甄宓所生的儿子──曹 ,其实是曹场之子。

此时正逢曹丕想争取继承权,却苦于曹操偏爱曹场而不得其法,求教于甄宓,
甄宓却说:「你还是从根本工夫,努力修德吧!」

曹丕听了怒而不言。郭氏却一旁煽火说:「公子心中的苦闷我一直都清楚,只
是一直没有机会…」接着,郭氏又将曹场和甄宓之间的事一一说给曹丕听,并说:
「公子您自己可以看啊!曹 的五官长得像谁!?」

曹丕衡量他和甄宓成婚到生子,确实只有八个月,不由得心情跟着沉痛下来。
从此,曹丕便再也不笼爱甄宓了。后来,曹丕终于用心机取得继承权,曹场则被封
在临淄。

有一日曹操问曹丕:「听说你和崔氏不和,原因在那儿?」

曹场便将崔琰破坏他婚姻一事和盘托出,曹操怒道:「崔琰这老狐狸,不但骗
了你也骗了我……」曹操回相府后,命人送毒药给崔氏;三天后,崔琰也被捕,处
以死刑。

曹操是上了年纪的人,加上长年奔波,健康大受影响,终于在建安二十五年去
世。曹丕承继相位后纂改国号为魏,是为魏文帝。

曹丕当上皇帝后,对曹场跟甄宓的事,一直怀恨在心,常薯故缩减他的封地。
常常使他一两个月之间就迁移封地,让曹场不仅穷困、潦倒,还常年疲于奔命。

甄宓后来虽北被封为皇后,却被要争取皇后地位的郭氏计谋毒杀了。而甄宓在
临终前也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儿子曹 ,说:「娘近来身体欠安,恐不久于人世,日
后你当皇帝的话,一定要待你子建叔叔好一点,因为你跟子建叔叔的关系非常特别
。」

「怎么特别呢?」曹 不解。

「日后只要问幼婵就会明白了。」

曹 二十二岁继承帝位,史称魏明帝。当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便询问幼婵
,幼婵便把整个事件从头到尾说给他听,明帝听完早已泪流满面,决心还母亲一个
公道,便下令断绝郭太后的所有供应,逼她自杀,然后照甄后的装殓情形,以发覆
面,以糠塞口,做为报复。

而曹场在甄后死后的第二天,便带奢随从难开洛阳,那时,他还不知道甄后昨
夜已经被赐死了。旅途中,他总会在月下沉思,想起以前甄宓送他的诗:『蒲柳长
在我的池塘中,那些叶子,何以如此分分离离…………当你离我而去,我心苦凄,
独伤悲。想念你的容姿,心情郁结,暗自伤心。苦思终日,夜不成寐……』

尤其想到『苦思终日,夜不成寐』,曹场每每怆然泪下,不能自已。而且还作
成《洛神赋》以纪念甄宓。

魏书文选里记载说『…曹子建记曰:魏东阿王,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
回与五官中郎将。场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与食。黄初中入朝,帝示场甄后玉镂
金带枕,场见之,不觉泣。时已为郭后谗死。帝意亦寻悟,因令太子留宴饮,仍以
枕赉场。场还,度 辕,少许时,将息洛水上,思甄后。忽见女来,自云:我本托
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今与君王。遂用荐枕席
, 情交集,岂常辞能具。为郭后以糠塞口,今被发,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言
讫,遂不复见所在。遣人献珠于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胜,遂作感甄赋。后
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

《洛神赋》全文: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
王神女之事,遂作此赋。

其辞曰:余从京城,言归东藩,背伊阙,越 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顷,
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骸
,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
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
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
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腹如
束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弗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
,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
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霭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乎焉纵体,
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又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乎,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
,心震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 以和余兮,指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
斯灵之欺我兮。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言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以仿徨。神光离合,乍阳乍阴。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
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 ,命俦
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湘南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
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袂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乎
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
,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
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 ,过南冈;纡素岭,回清阳。动朱唇
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神人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
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 。虽潜处
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霄而蔽光。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
遗情想象,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 辔以抗策,怅盘
桓而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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