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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影拂尘】(1-5)』


            第一章   祸起丝巾



  「老公,见没见我那个无带的bra。」老婆在卧室喊道。老婆公司今天要

举行晚会,她一回来到到卧室换衣服,准备参加晚会。



  「什么没带的胸罩,没见过。」我在书房正看今天快递才送到的原版专业书

,有点不耐烦的答道。



  「Sorry,是没有肩带的bra。」老婆学的是英语专业,现在在一家

翻译公司,在家说话经常夹着英语,我对她说过很多次不喜欢这样,可她就是不

改。更让人抓狂的是,做爱时让她说淫荡的话,有时她就说英语,虽然能懂,但

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想起来了,扔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老公,我该怎么办,你得给我

个idea。」



  我抬头看到她已经站在我跟前,穿着那件露肩晚礼服。「你扔的,关我什么

事。」



  「还不是你天天玩,把人家玩大了,戴不上才扔的。Itsyourres

ponsibility。」老婆娇声中还要装出蛮横,可同时脸上一片飞红,

不自主的低了下去。



  「那就别戴了,这样更性感。」我故意调侃。



  「死呆子,不给你开玩笑,你快点想办法。」老婆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老婆一直说我是书呆子,没认识多久,她就对闺蜜们说:「他整个就一德国

人,死板、严谨,讲求什么数据,证据,连做个菜都要先研究是体积比还是重量

比……」



  「不是重量,是质量。」我每次都纠正她。



  「好,好,是质量,真受不了你这书呆子。」老婆在外边精明强干,家里有

些事情也是一个人干,可有时又依赖我。



  「那就把那个丝巾找出来呗。」



  「不行,老公,那在家给你看看可以,出去太难为情。」



  「老婆,那样能显出你是别致的女人。」



  「那你给我戴。」那是条鹅黄色薄如蝉翼的真丝丝巾,结婚前我出差给她买

的唯一礼物。她有一天用独特的方法戴给我看。



  「别致的女人。」当时的反应成了后来我面对她那些美女闺蜜们,嫌她不漂

亮时的自我安慰借口。



  穿衣镜前,她轻轻闭上眼睛,任由我把晚礼服脱到腰间,用丝巾轻轻的缠绕

着因几分兴奋而显得更丰满的乳房,在胸前交叉,在脖颈上缠绕两围,轻轻系好





  「好了,看看怎么样?」我把她的晚礼服链子拉好,在肩头轻拍了一下。



  她向穿衣镜中看了一下,柔声说:「不行,真的难为情。」可同时身体轻微

的扭了两下,那分明是自我欣赏。



  「真优雅,真别致,快去吧。」



  「你说的,那我可走了呀。晚钣你自己弄点吃吧,冰箱里有菜。」



  当我决定不等她而去睡时,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卧室。



  「老公,我回来了。」老婆看到我,说道:「这是小王,他送我回来的。」

她身后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听到老婆的介绍,走了上来:「张姐喝了酒

,我开车把她送回来,这是钥匙。」



  「谢谢。」我接过车钥匙,客气道:「坐一会儿吧!」



  「不了,我回去了。」他向门口走出,到门口回头看了老婆一眼。一种不舒

服的感觉莫名地涌上我的心头,那眼神中分明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老公。」老婆上来双手抱着我的腰,腹部紧紧的贴在我身上,仰着头,轻

声地叫着。我一下子像回到了恋爱时光,我们第一次拥抱时,她就这样抱着我,

贴着我,仰着头娇羞的看着我,婚后随着生活的平淡,她早就再也不这样了。



  「晚上想我没有?」随着她轻声的话语,嘴里的幽香伴着谈谈的酒味飘到了

我的鼻子里。



  「想了,想死你了。」



  「都想我哪儿了?」



  我不知要求多少次要她主动,可她从没有主动过,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一

股热气从胸中直冲大脑,我把嘴猛的压到了她的嘴上,疯狂的吻着。我的嘴慢慢

向她的嘴角滑去,滑向她的脸。



  「老公。」她把我的头推开,「我去洗洗,等着我。」



  「不,宝贝儿,先别去,让我欣赏欣赏你迷死人的大奶子。」我开始拉她晚

礼服的拉链。



  她猛地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紧紧的贴着我,嘴贴在我耳边轻声说:

「不么,老公,我等不及了。」



  「那好,走,我给你脱衣服。」



  「你先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呀?」



  「你穿着衣服人家不好意思嘛。」



  「好,我先脱。」我到卧室里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掉,到卫生间,老婆已经

把晚礼服脱了搭在洗衣机上,正在解丝巾。「宝贝儿,我来给你解。」



  老婆好像受惊了一样手抖了一下。我已经走到她身后,一手搂着她,把她搂

到我怀里,另一只手放到她被丝巾缠绕着的乳房上,轻轻的摩挲着,另一只手去

解丝巾。「咦,好像不是我给你系的样子?」



  「那帮小丫头们非要看,说要学,就在洗手间解给她们看了,我自己重新系

的。」老婆轻声说道。



  脱掉了全部的衣服,我放开水,「宝贝,我给你洗吧。」我把洗发液倒在手

上,轻轻的揉着她的秀发。



  洗过头发,把沐浴露涂遍她的身体,慢慢的拂揉遍她的身体,最后一只手把

着她一个乳房,用力地握下去,滑滑的乳房从手中慢慢的滑开,再张开手把着用

力的握下去,没有几下子,白皙的乳房泛起了红晕,乳头就挺立起来,乳房也变

的越发坚挺了,那红晕迅速的扩散到了她的脖子,她的腹部,她闭着眼,嘴里发

出忘情的呻吟声。



  刚结婚时,每次都是两个人一起洗澡,每次都是很快分不清是洗澡还是欢戏

了。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两个人一起洗澡了。



  「宝贝儿,你这对性感的大奶子今晚是不是把那些男人们迷死了。」



  听到我这句话,老婆一下子兴奋了,转过身喘息着说:「流氓,我给你洗。

」她轻轻的跪下,在我下腹部涂上沐浴露,有技巧的抚摸着,当最后冲掉沐浴露

时,我已经坚挺如铁。



  她猛的把我的阴茎整个吞进了嘴里,我的龟头顶在她的喉部,清楚地感到她

在做吞咽动作,感到整个魂魄脱离了身体,直登天堂。最初是我先给她口交,第

一次给她口交,她叫的声音很大,最后不得不把头扎到被子里。



  第二次口交完,她问:「老公,我也亲你那里行不?」见我点头,她才把头

埋到我腿间,轻轻含着我的龟头,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我感到自己在膨胀着、

膨胀着。



  「哦,宝贝儿,我能感受到你的舌头,太舒服了,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我语无伦次的叫道。



  她抬起头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突然低下头把我整根吞了进去,做着吞咽动作

,喉部肌肉在我龟头上的收缩,使我一下子感到整个人像被她吞了下去,一股热

浪从下体升起,迅速冲向四肢,冲向头顶,整个身体不由的抖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已控制不住要爆发了,用手推着她的头,虚弱的叫到:「宝贝儿

,我……」



  就在这一瞬间,她抬起了头,用舌尘不轻不重地舔了我的阴茎口一下,一阵

说不出、感到不能承受的刺激传遍了全身,爆发的欲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阴茎

的硬度也低了下来。她又含着龟头,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等到又完全硬了之后

,又整根吞了进去。



  「天堂到地狱,地狱到天堂。」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



  那天我就这样在天堂和地狱间游走多次,最后在她体内疯狂爆发后,看着躺

在我身边的她的面庞,分明听到心中一个声音:「女神,拥有这样的女神,死都

值了。」



  看着跪在我两腿间的她,感受着天堂和地狱间游走的刺激,我控制不住自己

的冲动,将她一把抱起,进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从她的耳垂开始,一路吻到

乳头,再那里停留许久,又一路吻到腰间、大腿,一路下去直到脚趾,又回来直

到乳头,又下去,最后停在她的两腿间。



  「宝贝儿,你的花朵绽放了,太绚丽了,太迷人了。」我用一只手把她的头

托起,让她看着,轻轻舔了下她的大阴唇:「这是你最外边的花瓣。」又用舌头

在她小阴唇上游动:「宝贝儿,这是你第二层花瓣,粉粉的,真鲜艳。」



  最后把舌头停在她的阴道口:「宝贝儿,这是你的花心,还流着蜜水,太迷

人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是花,你就是女人花中最艳的那朵。我要把你这朵花

尝个遍。」



  我把整个头埋在了她的腿间,她发出了诱人的叫声,最后感到她整个身体开

始颤抖,用手抓着我的头发,叫道:「老公,戳进来,我要你。」



  「戳到哪里,宝贝儿?」



  「戳到我小骚屄里。」



  「用什么戳?」



  「用你的大鸡巴,老公,快点戳,我受不了了。」



  我把龟头抵在她的阴道口,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用一只手轻轻扶着

我。



  她的阴道一直很紧,当我用手指时,只能放进去一个,多次想放两个进去,

都失败了,只有一次她特别兴奋,主动要我再放一个进去,结果我费了好大劲放

进去后,感到她的阴道口紧紧箍着我的手指,好像一个单薄的橡皮筋被扯到了极

限,随时会断开,我一动也不敢动,她也说不舒服,就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那根手

指。



  我慢慢地把龟头推进去,当整个龟头进去后,她轻声说:「使劲,老公。」

她每次都说轻点,就第一次进去时说使劲,这次是第二次。我猛地冲了进去。



  「啊呀!」她大声叫了一声。



  「弄疼你了么,宝贝儿?」



  「没有,舒服,使劲。」



  我有力地冲击着,每次她都发出一声惊叫,在她的叫声中,我达到了天堂的

边缘,整个人极度兴奋起来了:「小宝贝儿,告诉我,你是什么?」



  「Your dirty slut,your sluty bitch

。」她又说起了英语。



  「骚货,用汉语说。」



  「我不,老外用大鸡巴肏人家时就用英语,说习惯了。」



  我第一次要求她说被老外干时,差点给我翻脸,后来慢慢同意,但每次都是

在我苦苦请求下才说,没想到这一次却主动说。我突然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没

有了听觉,没有了视觉,只感到整个人在云端飘着。



  「老公,我咬疼你了么?」这个声音把我从云端拉了回来。「我咬你肩上了

,刚才我兴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才发现咬着你的肩。」



  「没事,不疼。」这时感到右肩上传来一丝疼痛。我把避孕套中的精液倒到

她乳房上,轻轻地摩挲着,这是她最喜欢的事后动作,偶尔也把精液吃掉,但我

知道她并不大喜欢,纯粹是为让我高兴。就为这偶尔,我们一直使用用食用香精

的避孕套。



  「老公。」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闭上眼睛享受,看着我,轻叫了一声,明显有

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事,老婆?」



  「没事。」她犹豫地说。



  「老婆,我们是夫妻,就是要共同面对困难,共同承担痛苦,分享快乐。」



  「知道,你不整天说就算我被强奸了,也要告诉你,共同面对,共同承担。





  「你不至于真被强奸了吧?」我看着她,认真地问。



  「没有,不过,可能比那还糟糕。」



  「什么!」不知怎么回事,那男孩的眼神突然在我脑海里出现了。我感到了

说不出的恐惧从我的心底升起,像鬼魅一样扼住了我的脖子,我几乎不能呼吸。



  「老婆,不要怕,告诉我,不管再难,我们共同面对,一定能克服。」我鼓

起勇气,捧着她的脸说,可分明感到好像是对我自己说的,是面对恐惧给自己壮

胆。



  「我告诉你。」老婆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下了决心。



  「待续」第二章 炼狱之始



  「老公,对不起。」老婆犹豫了一下,又喃喃了一句。



  「没事,老婆你尽管说,我们共同面对。」我轻拂著她的头发说道。



  「老公,」她顿了一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刚才丝巾不是给公司小

姑娘们看时解的,是在楼下车里那个小王解的。」



  虽然前面的情形已经使我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这句话还是如一记闷棍死死

打到我头上,我顿时四肢麻木,整个人如抽了筋一样瘫倒在床上。



  「小王从去年元旦前就追我,最初我还把这看作和那个大款一样心血来潮,

也就没有当回事,只是严肃的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他一直不放弃,我耐

心给他讲道理,严词拒绝,发脾气,最后使出经理的威严训斥,可都没有用。这

阵子他有好几次在我办公室吻我,没想到今天晚上他有心不喝酒,等走的时候,

他主动提出送我,别的同事不知道,就附和著让他送我。送到楼下停下车,他一

下子把我抱著,说我今天晚上尤其优雅,尤其迷人,就在车里吻我,到最后一直

把我的衣服褪下,沿著丝巾吻我的脖子、胸前、乳房、乳头,然后又把丝巾解下

来,疯狂地吻我。」



  老婆的声音细若蚊虫,可每个字在我耳中却不啻惊雷。



  去年她也告诉我一个外地的大款追她,她给那个大款的公司翻译资料认识,

那大款不停给她送花,时不时坐飞机过来看她。当时她给我讲时没有什么犹豫,

直接告诉我。



  我问她打算怎么办时,她很有信心的说:「老公,不用你管,我可以搞定。

我前面认为是胡闹,没重视,现在我有把握自己解决,真解决不了你再出面。」



  过了一个月,老婆一天下班随口说了句:「老公,那大款的事我已解决。」

可这次显然与上次不一样。



  「可能比那还糟糕。」这句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感到接受了?」我最终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问,那一刻感到死

囚问刽子手是否上刑场也不过如此吧!



  「嗯。」她停顿了一下:「最近几次他吻了我,我一点都不排斥了,今天晚

上感到非常愉悦,身上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渴望,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



  我感到整个世界离我而去,我想伸手抓住她,我想伸手抓住什么,可我根本

就动不了。那被岁月尘封在我脑海深处的「嘶嘶」声如冲出禁锢的恶魔,肆无忌

惮地充斥著整个世界。



  那是我穿上制服不久,一次例行的任务,他们把方向和距离都算错了,于是

前观成了目标,而我正是在前观。那象征著死神的东西飞抵时发出的「嘶嘶」声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时不时的构成我的噩梦,直到岁月把它尘封在我脑海深处。



  可现在,我分明又听到了那恐怖的「嘶嘶」声,我知道这次是要失去她带来

的,它完全像当时一样,并不巨大,但也不细小,它不尖利,但也不鲁钝,它不

响亮,但也不微弱,就那样坚定地一缕一缕地充斥著整个世界,把这整个世界撕

碎,甩入那无尽的虚空之中,深入我的骨头深处,将我整个肉体撕成碎片,排斥

出这个世界,留下我的灵魂在这「嘶嘶」声中孤苦无助地颤抖。



  『我不甘心,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当年趴在浅泥沟的想法也涌现了出

来,我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又恢复了活力。我一把抓过手机,拨了刘晓枫的电话,

我要给刘晓枫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毁了这王八蛋。



  「老公,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怕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求你了,想想办

法,不要让我失去你。」老婆突然搂著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叫喊著。



  『我要逃离这里。』当时趴在浅泥沟里看到那个黑影从空中狰狞地向我扑来

时,心中涌出这样的冲动。



  「生活中用感性,但它面临问题时,一定要用理性。」我那早年留学德国历

经磨难的导师经常告诉我。「你不能动,趴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我的理性告

诉我。



  最终理性战胜了冲动。我不能莽撞,不但为我,更为这个我曾经暗中对自己

发誓要用生命守护的女人。



  「喂,老马。」电话里传来刘晓枫带睡意的声音。



  「晓枫,是我。」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平和。



  「有啥事?老马。」



  「没事,刚才不小心碰著电话,拨过去了。」



  「是不是又和嫂子激情得太狠了?你们恩爱就恩爱嘛,谁不知道呀,非要刺

激我们,哪天我把嫂子抢过来,看你得瑟。」刘晓枫在电话里开起了玩笑。



  「呸!那我先把徐志英抢过来。」我也开著玩笑回敬道。



  「真没事?」刘晓枫问道。



  「真没事。」我答道。



  「那挂了啊!」刘晓枫挂了电话。



  刘晓枫是我研究生时的同学,别人是二代的话,他就是个世代。徐志英是他

的妻子,也同样是个世代,实际上他们两人的婚姻基本上是政治婚姻。现在的公

司算是刘晓枫夫妻俩和我三人的。



  刘晓枫读完硕士就踏上变海归的道路,而我在青春热情的驱使下,穿上了制

服,在这期间与张雅相识、相知、相结。



  穿上制服才知道,那个世界与我格格不入,当公认的权威讲完用多少枚那先

进的东西解决问题后,我站了起来,争辩说,只反覆讲了结论,没有讲依据,并

说我以前从效能上计算过,那些东西作用实在有限,又说从收集的那个公认的强

国的实际行动中,也可以大致估算出那些东西的作用。



  当我还没讲完,一片哗然,有愤怒的、有嘲笑的、有惊恐的、有麻木的,总

之,我得了一个标签——危险品。



  「战争靠的是智力。」可这里只有空洞的大话和无知无耻的献媚,实证、逻

辑、推理这些智力活动的基本要素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有的

纵横于世界,有的茍且于一隅,也明白了我该离开了。



  那是我脱下制服后不到一年,刘晓枫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与我联系上,要合

伙开这样的公司,我负责技术,专业对口。



  「让我见见他再说。」老婆听完刘晓枫要与我合伙的事,坚定地对我要求。



  「资金从何处来?」老婆与刘晓枫见面听他讲了计划后问。



  「资金不是问题。」刘晓枫答道。



  「我的意思不是有没有资金,是指资金的来源。」老婆坚持道。



  「我们家可以出。」刘晓枫答道。



  「不行,必须按正常渠道取得,公司的事绝对要按经济惯例办,不能与其它

扯上关系,那样太危险了。」老婆坚定地说。



  「我和家里商量商量。」刘晓枫答道。



  「老公,开公司我们是赌一辈子进去,这个公司开不好,我们可以再干,但

我们不能和他们那些方面牵扯上,那样如果出事,我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最终,刘晓枫父亲同意了张雅的意见。在后来和我们吃饭时,对她说:「有

你和他们一块干,我就放心了。」最终老婆没有和我们一块,而是应聘到一家翻

译公司。



  「让我见见他再说。」



  对,先这样。



  「老婆,别担心,咱们一定能解决的。让我见见他再说,好吧?」



  老婆点了点头,把头埋在我胸口,安静了下来。



                (待续)            第三章往事追忆(上)


  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老婆的头发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乱如麻,慢慢地,往事

如过电影似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和张雅的认识没有什么浪漫,是通过介绍认识的。
  那天我到单位大门口办事,办事的人不在,我信步到了隔壁房间,有好几个

同事在,其中一个是年轻的女同事。
  大家天南地北的聊天,不知怎么,一个同事说:「小马,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吧。」
  「行呀。」
  我以为他指的是这个女同事,她和我比较熟,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

也知道她对我也没有意思,所以纯粹抱着开玩笑的想法随口答应。
  「老马,你真没女朋友?」
  女同事一本正经的问。
  「真没有,给介绍个呗。」
  我也装作一本正经的回答,心里想:「看你们后面怎么办。」
  「我有一个朋友,人很优秀,给你介绍一下吧。」
  女同事说。
  「行呀。」
  我没想到她当真了,心里有点慌。
  「那我给她打电话了。」
  「好吧。」
  这时隔壁的人叫我,办事的人到了,我就过去办事了。
  等我回来,女同事告诉我电话打过了,人一会儿过来。
  我们正在聊天,内部电话响起,说找女同事的人在大门口。
  女同事去迎接,我也站起来到门口,看到女同事陪两个女孩过来,我飞快的

把她们两人打量了一下,开始仔细打量其中的一个。
  我总认为先从不漂亮的女子打量起,符合礼貌。
  这个年轻女孩长相普通,是那种既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也耐看的长相,

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只感到皮肤比较白,但也不是特别的白。
  打量完她,我把目光移到另一个身上,心跳不由的加速了,那是一张标准的

瓜籽脸,精致的五官,一头长长的秀发,一袭白色连衣裙,衬托出窈窕的身姿。
  「天哪,梦中情人。」
  我暗暗欢呼,知道肯定是她,因为不会有女人会拉个比自己漂亮的去相亲。
  「老马,这是我说的朋友,张雅。」
  女同事指着长相普通的女孩向我介绍。
  上帝,你让女人们行事靠点谱行否?!「你好。」
  她伸出了手,趁握手之机,我又打量了她一下,略显白皙的脸上和鼻尖上,

分布着几点淡淡的雀斑。
  及肩的卷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黄光。
  我向来崇尚自然之美,不喜欢女人烫发,尤其厌恶女人染发。
  我强忍着与其说不快,不如说是更多的失望,尽量表现出高兴和热情。
  「这是张雅的朋友,陈丽娜。」
  握手之机,我也又打量了她一下,那标准古典美的脸上,我发现她的眼睛和

嘴唇上明显化了装。
  我心里也泛起了一点不快,可能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接下来在众人的撺掇下,我在经常去的饭店请客,老板娘听说我头一次请女

朋友,安排到了最大的包厢。
  在等上菜时,看着卡拉OK,有人突然提议:「张小姐声音很好听,歌唱的一

定也很好,唱一首吧。」
  「张雅就是电台前两年的那个张雅。」
  陈丽娜说道。
  我既不看当地电视,更不听当地广播,自然一无所知。
  「你就是那个张雅呀,我以前最喜欢你那个节目了,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
  我一同事一脸惊喜。
  「前两年那个节目的主持人调走了,一时找不到人,我们单位头儿和台长是

同学,让我去临时帮忙,也就用了真名。」
  她淡淡地说。
  吃饭中了解了她和陈丽娜两个人同宿舍,两人的家都不在这座小城市,陈丽

娜的家在不远的县城,而她的家原先在这座城市,现在已搬到了千里之外的异地。
  吃过饭,有人起哄让我们两人互赠礼物。
  「真不好意思,刘萍打电话没说这个,只说是一块儿逛街,真没带什么礼物,

我们留下联系方式,以后保持联系吧。」
  她微红着脸说。
  以后周末周日我不值班加班,就请她和陈丽娜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玩,就这

样我们慢慢地熟悉了,接下来逐渐认识了她的闺密们,有时我请她们吃饭,有时

她们做饭请我们吃。
  她的闺密们从一开始把我们看作恋人,但我一直感到我们就像朋友而已。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吃饭就我们两人,她的闺密,包括陈丽娜都淡出了我们

的世界。
  而我们最喜欢的事就是晚上吃过饭,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散步。
  随着这变化的是天气。
  天气不知不觉地变凉了,随之而来的是沥沥拉拉的小雨。
  一次散步,刚下过雨,一陈凉风夹着湿气刮过来,我看到她打了个冷颤,下

意识地把她揽到我身边,好像要为她挡着冷风。
  她也下意识地挣紮了一下,然后就温顺地靠在了我的身上。
  这时一丝幽香飘进了我的鼻孔。
  我以前只闻到陈丽娜身上的香水味,从来没有闻到张雅身上有香水味,而这

种淡淡的幽香闻着特别舒服。
  「你的香水味真好闻。」
  我轻轻地说。
  「我从来不用香水。」
  她停顿了一下:「西方人体味重,香水是他们遮盖体味用的,我认为我们不

需要。」
  「可你身上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可能是熏衣服的香味吧。」
  我知道她喜欢用香草做成香囊挂在衣柜中,后来我到新疆出差,她还让我带

回过熏衣草。
  后来在纯粹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留心她脱下的衣服,发现不管外衣还是内

衣都没有香味,她身体上也没有香味,可二者结合,就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给人

一种幽静的感觉,一种神秘的感觉。
  醉人的香味!我不能自已地把她揽入怀中,嘴唇压向她的嘴唇。
  「别,马路上人看到。」
  她慌乱地推开我的头。
  我松开了她,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慢慢地返回她的宿舍。
  宿舍黑着,陈丽娜不在。
  进了宿舍,我有了一种沖动,猛地把她搂到怀里,紧靠着墙站着,把嘴唇压

到了她的嘴唇上。
  她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把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到我的身体上。
  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软,混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一种说不出的

舒服,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她把舌头伸向我的嘴,我感到含着一个从未品尝过的美味,贪婪地吮吸着,

她的舌头灵巧地舔舐着我的舌头、我的口腔、我的牙齿,变化多端地缠绕着我的

舌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把舌头收了回去,我感到一种明显的吸力,顺势把自

己的舌头递了过去,我感到了温柔的吸吮,不知不觉,我感到整个身子飘在云端。
  从此,我们散步时我常搂着她的腰。
  接吻也成了每次见面必有的事,每次都是我先发起,接下来她完全主动,她

那美妙的吻技使我恨不得一辈子生活在这吻中,永不和她分离。
  随着天气变化而来的是我们每年固定的一项工作,我陪单位头儿到离这个城

市一百多里的下属单位指导,周末那天,头儿指示我回去到友邻单位帮助处理一

个技术问题,第二天在单位吃过早饭再到这个单位。
  回去处理完问题,我谢绝了宴请,让驾驶员把我送到张雅她们宿舍。
  那是个难得的温暖天气。
  陈丽娜在门口洗头发,我叫了她一声,她擡起头。
  这么长时间了,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她没化妆的样子。
  「出水芙蓉。」
  我心里惊叹到。
  「张雅,老公驾到。」
  陈丽娜沖着宿舍喊了声。
  张雅从宿舍出来时,我还盯着陈丽娜看着。
  「她漂亮吧!」
  张雅语气里明显有几分不高兴。
  「不,就只是纳闷长这么漂亮为什么还要化的乱七八糟。」
  我故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不过也确实是实话。
  我从来没见过张雅化装,严格地说是没有显示出化装。
  有一次她的闺密们不知谁说了关於化装的话题,我说就喜欢张雅不化装的样

子。
  她的一个闺密说:「你别上她的当。你们家张雅不化装,可是不要说她用的

脸霜啦,光她那无色的唇膏就比我们的化装品贵。」
  后来,我发现她的化装品,她的衣服都是高档品。
  有一次她穿了一件连衣裙,在我面前转了几圈,问:「漂亮吗?」
  「漂亮。」
  我顿了一下,开玩笑地说:「不过这裙子的质地看上去很像我妈纺的棉布。」
  我心里清楚这衣服绝对贵。
  我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高档衣服,但这衣服使人直觉地感到很高档。
  「哈哈,张雅,到时候别把你婆婆吓着了。」
  陈丽娜笑的弯下了腰。
  「什么意思?」
  我有点明知故问。
  「什么意思,你问问你们家张雅,她的一条裙子值你妈纺的多少布?」
  后来当我们回到老家,妹妹对她说:「嫂子,你的衣服都特别好,穿上特别

有气质。」
  於是她把许多衣服给了妹妹。
  母亲见状,对妹妹说:「别向你嫂子要那么多衣服,她的衣服肯定都很贵。」
  「哼,骗人。」
  她盯着我的眼睛撒娇似地说。
  「不过,她头发挺漂亮的。」
  我只好岔开话题。
  「我知道你们男…就喜欢长发。」
  她停了一会儿,「我从小头发就发黄,还自来卷,不敢留长了。娜娜的秀发

连我都羨慕。」
  原来如此。
  我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闪着金光,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显得特

别的漂亮。
  「雅儿,以后我给你洗发。」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轻轻地把头靠到我胸前,仰脸轻柔地盯着我的眼。
  「看什么,俗话说,男为已悦着妆么。」
  我说道。
  「没出息。」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几乎同时紧搂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紧贴到我的身上。
  「哎,广庭大众要註意影响。」
  陈丽娜笑道。
  「死丫头快洗,一块儿吃饭去。」
  张雅双臂松开我,几分娇笑着说。
  吃晚饭,我突然心血来潮,说:「走,我们跳舞去吧。」
  我在上本科时,全国都流行跳舞,而那时大概也只剩这些比较偏远的地方还

流行跳舞。
  我在学校学过跳舞,纯粹出於了解跳舞是怎么回事而学,学会了之后,对跳

舞一点兴趣也没有。
  「陪着女朋友跳舞去呗。」
  我和张雅散步时,认识的人都说。
  我发现每次人们这样说时,她都看着我,有一种渴望。
  「她喜欢跳舞!」
  我默默地想。
  「那我们回去换衣服。」
  张雅高兴地说。
  我在她们宿舍门外等着她们换衣服,最后她们出来,张雅穿着一件有点紧身

的带领薄毛衣,衬托出身体的曲线,走起路来给人颤巍巍的感觉。
  她的衣服一直比较有一种宽大的感觉,让人感到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而不

会註意她的身材。
  这是第一次显示她身体的曲线。
  我不觉看呆了。
  「走了。」
  她拧了我一下,顺势挽着我的手臂。
  到了舞厅外面,陈丽娜看到一辆车,说:「讨厌死了,他怎么也在。我不去

了。」
  「你怎么还怕他了。」
  张雅笑道。
  「谁怕他,走!」
  陈丽娜赌气地说。
  我看了张雅一眼,她悄悄地捏了我一下,我再没有吱声。
  一进舞厅,一个中等个子,显着几分粗壮的男青年晃着膀子走了过来:「娜

娜,你来了。」
  陈丽娜赌气似地别过脸,没有说话。
  「张雅,这是谁呀,给介绍介绍。」
  他的语气听了让人很不舒服。
  张雅挽着我的手臂,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膀上:「我是我男朋友,马新文。」
  「这是李超,」
  张雅又向我介绍道。
  我先和张雅跳了一曲,她和陈丽娜都很惊呀:「你真的会跳舞,舞跳的真好。」
  我苦笑了,对我而言,跳舞只是某些技术动作,只有对错,无所谓好坏。
  陪陈丽娜跳了一曲后,我真的没了兴趣。
  这时我看到角落里有一架钢琴,显然很久没有人动了。
  我过去试了一下,竟然是好的,我於是什么也不管了,坐下弹了起来。
  「你怎么会弹钢琴?」
  「我本来就会。」
  我答所非问。
  「那以后我吹萧,你弹琴,咱们合奏。」
  她眼睛里闪着顽皮。
  天哪,这叫什么合奏。
  当然,她真有一支萧,吹的真好。
  跳完舞出来,陈丽娜和李超已经亲密无间了,陈丽娜坐上李超的车,问:

「用不用送你们回去。」
  「你们走吧,我们自己回去。」
  张雅回道。
  看着他们驶远的车,张雅说:「李超是李百万的侄子,他们李家的独男。不

过人有点二百五。陈丽娜和他高兴了彻夜在一块,不高兴了能几个月不见面。」
  原来如此。
  后来我们有时四个人在一块。
  一天陈丽娜竟悄悄说:「老马,你知道么,李超喜欢张雅,一直在追她,张

雅一直根本看不上他。你轻松地把张雅追到手了,他恨死你了。」
  怪不得每次喝酒他拼命和我斗酒,可他的酒量和我差的不是一般的远,每次

他都酩酊大醉。
  但我还是怀疑陈丽娜的话,谁能守着绝色美女却去追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呢。
  突然有一个想法浮现在我心头:「让你选,她们两个你选谁?」
  我呆了半天,暗笑了:「我有机会选么?」
  我们一进她的宿舍,就迫不及待地双唇压在一起了,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到

了她的胸前,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摩着。
  她显得特别地兴奋,那种吸吮、那种缠绕比以前激烈了许多。
  我突然有一种沖动,喘着气说:「雅儿,让我到里边摩摩。」
  说着我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她的胸罩很松,我的手直接伸了进去,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柔软,如同水

一样,然而还带着不可名状的滑腻经过我的手、我的肩臂直传到我的大脑。
  我轻轻地抚摸着,半天她离开我的嘴,轻轻地说:「把灯打开,把我的衣服

脱掉,让你欣赏欣赏,喜欢不喜欢?」
  我欣喜地把灯打开,她靠着墙站着,微微地闭着眼睛,脸上布满红晕。
  我轻轻地把她的毛衣脱下,她把手伸到背后解开胸罩,我把那黑色的胸罩轻

轻取下,她那两个白皙的乳房呈现在我面前。
  她的乳房是所谓笋形的,有些垂垂的感觉,在那雪白的顶部是深褐色的乳晕,

足有我半个手掌大,在乳晕的中间是同样深褐色高挺的乳头。
  「喜欢么?」
  她轻轻地说,同时让人难查觉地晃了一下胸部,那一对雪白的双峰轻轻地颤

抖着,那深深的乳晕闪着诱人的光泽。
  「喜欢死了,你迷死人了。」
  我喘着粗气,猛地含着一个乳头,拼命地吸吮。
  「使劲。」
  她轻轻地喘息着说。
  「怎么使劲?」
  我急切地问。
  「用你的手使劲揉,使劲握,使劲拧,整个地拧。把我整个地吃进去,用牙

使劲咬。」
  她依然喘息地说。
  「不行,把你弄青了。」
  我说。
  她的皮肤很娇嫩,我常常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有时我用力稍微大了,在她

手臂上也留下痕迹。
  「没事,不会青,人家长这两个就是让你们男人玩的。」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感到体内激荡起一股热流,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她的一个

乳房,拼命地揉弄起来,同时张嘴把另一个拼命地吸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地撕咬

起来。
               (待续)

第四章往事追忆(下)

? ?

? ? 就这样我们每次见面,从深吻开始,拼命地探索彼此的身体,我

的手抚遍她身体的每个地方,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也抚遍我的身体,吻遍我的身体,从额头到脚底!我们在人前一直叫彼此

的名字,但私下的称呼从名字到老公、老婆,又从老公、老婆到流氓、宝贝儿。



  每次和她在一起,最让我销魂的是她那妙不可言的口技,我每次感到自己在

她嘴里无限地膨胀,整个灵魂都被她吸进了嘴里,整个人都在她的唇齿之中,任

由她咀嚼品尝。



  可是奇怪的是,当我离开她后,总是想念手上那柔软、滑腻而又肉肉的感觉





  她每次最兴奋的也是我含着她下体那朵娇艳的花朵、用舌头拼命探索她那神

秘幽洞,她双手迷乱地抚摸着我的头,我的背,常常把我的身体拉向她,她拼命

地啃咬着嘴能够到的每一个地方。



  可是当我问她哪地方最想我时,她总是说:“两个奶子最想你。你每次玩完

,前两三天走路晃着就感到疼,不敢走的快,也不敢穿高跟鞋,可后面就痒的狠

,盼着你再使劲玩。”



  “那我以后轻点,不把你玩疼,行吧。”



  我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心疼地说。



  “不行么,人家疼着舒服,就喜欢你使劲玩。”



  她羞涩地向我撒娇。



  我们就这样平淡而又充满激情地生活着,直到一天,突然一纸命令我们要到

数百里之外执行任务。



  刚分别的一段时间,我在工作之余不由自主地想念手上那柔软、滑腻而又肉

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念变成了渴望,只要停下工作,就感到双手死命

地渴望那美妙的感觉,那种渴望如同毒蛇顺着手臂直钻到我的心里,拼命地撕咬

着。



  我很奇怪别的有妻子或恋人的人是怎么过的,我总感到感受过女人乳房那美

妙感觉,离开后简直活不下去。



  为了抵抗这种熬煎,我拼命地工作,任何工作都积极要求去干,一有闲时间

就看书,连吃饭都不放过。



  单位的头儿多次说:“你们要向马新文学习,谁有他学历高,谁有他业务素

质强,可人家还是孜孜不倦地学习。你们干不了的人家干,你们干的了的人家也

抢着干,就这样人家没说累,抓紧点滴时间学习,可以说手不释卷,你们有他万

分之一就好了。”



  每当听就这些,我只有心里苦笑。



  好不容易熬到了任务结束,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她。



  我们到她最喜欢的餐厅吃饭,我恨不得快快吃完,和她单独在一起,却拼命

装作斯文的样子慢慢吃,而她也慢慢地吃,一副矜持的样子,就像两个男人拼酒

一样,明明都不行了,可还不承认,还拼命地向对方显示自己。



  终于她用眼光示意着我靠向她,她悄悄地说:“快吃,谁不知你在想坏事,

别装斯文了。”



  我于是兴奋地低下头猛吃几口,抬头看她还慢慢地吃着,靠向她问:“宝贝

儿,你怎么不快吃?”



  “书呆子,呆死算了。”



  她红了脸悄声说。



  我突然明白了,说:“来,我喂你。”



  她顺从地让我喂着,我们匆忙地吃过饭,回到她宿舍。



  一进门,就忘情地抱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过时间,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流氓,把灯打开。”



  我开了灯,发现我们已经赤裸着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一把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她躺下之际,轻

轻地把我拉到床上,顺势把我压到了床上。



  她忘情地从我的额头吻起,顺着我的脖子直到我的胸前,轻轻地把我的一个

乳头含在嘴里,我感到自己下体不可控制地膨胀起来,我试图把她压在身下,她

坚决地抗拒了。



  然后她吻向我的腹部,顺着我的大腿,直到我的脚心,我感到一阵痒,可伴

随这痒的是弥漫全身的冲动,以前仅限于我下体的冲动现在却弥漫了我整个身体





  最后她又沿着我的腿到了我的下体,猛地把我含在了她的嘴里。



  我感到自己时而被她送到了天堂,又猛地被她摔到地狱。



  最后我猛地双手抓着她的头发,粗暴地把她拉到我的面前,把嘴贴上去激烈

地吸吮着她的嘴唇,把她使劲地压到床上,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吻到她胸前。



  我用两只手握着她的一个乳房,她的乳房很大,我一只手只能握一部分,这

此我用两只手死死地握着一只,把另一只拼命地吸进嘴里。



  “使劲,流氓。”



  她忘情地叫道:“这段时间痒死了,天天做梦都梦见你回来玩。”



  不知在她胸前流连了多长时间,我的嘴慢慢地滑向她的腹部,像她一样,顺

着腹部又滑向她的腿。



  她双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引导到她双腿间。



  我把她的花朵整个地含到嘴里,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吸吮、舔舐。



  我感到她整个花朵在颤抖,两条腿在颤抖,最后整个身体在颤抖,整个人在

颤抖。



  她就像被扼着脖子的猎物一样,整个身子在床上拼命挣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双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提到她面前:“流

氓,你戳进去吧,我想让你戳进去。”



  “不行,你怀孕了怎么办。”



  我还有几分理智。



  “我买了套子,在床头的箱子里,你拿出来。”



  她急迫地说。



  我翻身跪着,在箱子里找,她从我两腿间仰面钻进来,双手搂着我的腰,整

个头贴上来,含着我。



  我把套子找出来,放到她手里,她把我轻柔地推在床上,替我套上,抓着我

,抬起头看着,对准她的小洞:“流氓,使劲戳进去!”



  我猛地一挺腰,用尽力气戳了进去。



  “啊…”



  她凄惨地叫了一声,整个人颓然摔到了床上。



  “宝贝,我弄疼你了吗?”



  我慌了神。



  她半天没吱声,最后说:“没有,舒服,你舒服死我了,抽出来。”



  我抽了出来,她又轻轻地抓着我,抬起头看着对好,说:“像刚才那样,使

劲戳进去。”



  我又一次猛地戳进去,她又惨叫了一声,摔到了床了,如是几次。



  最后当我要抽出时,她双手紧搂我的臀部:“别出去,老公,就在里面戳。





  我快速地在她里面运动着,她整个人瘫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着。



  我感到了暴发的冲动,可就在这时,她的喉咙好像被捏着了,呼吸中发出尖

利的声音。



  “宝贝儿,你没事吧?”



  我关切地问道,然而她没有一点回应。



  我暴发的冲动在她那尖利的呼吸声中消失了,我想停下,可体内有一股说不

出的力量在激荡着,使我不能自已地运动着。



  突然她整个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猛烈地抽搐起来。



  这激烈而短暂的抽搐一过去,她睁开了双眼,用我从没有见过的深情看着我

,双手搂着我的头,轻声说:“流氓,你戳死我,你把我戳死算了。”



  激情过后,我们紧紧拥抱着,突然同时说:“我们…”



  “你先说。”



  她说道。



  “你先说,Ladyfirst.”



  我说。



  “你先说嘛,你是人家老公,人家听你的。”



  她轻轻地晃着身体撒娇。



  “我们结婚吧。”



  我说。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忙着办结婚手续,开证明、体检、领证,忙了几天终于把

证领到手。



  张雅拿着证笑道:“便宜你了,就这样把人家奸骗到手了。”



  “那以后我不奸了,行不行。”



  我逗她。



  “不行,以后我让你奸时,你要使劲地奸,不让你奸时,你要哄着我奸。”



  她俏皮地笑着说。



  我猛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小妞,最主要的是,

我要奸时,你乖乖地把腿叉开让我奸。”



  “不让,不让,偏不让。”



  她说道,与此同时我明显感到她的乳房变硬了。



  那天我们疯狂地做,她在我身下妩媚地说:“流氓,你这不像爱老婆,像嫖

客玩小姐。”



  我听了感到更加兴奋,把嘴压到她嘴上,一边吻着一边加大了撞击的力量,

而她好像有点失望,半天从我的嘴边挣开说:“死呆子,你什么时候能解风情呀

。”



  过了两天,我看到她放到桌子上的杂志,一篇文章说作者的情夫在他们做爱

时叫她骚货、浪妇、婊子。



  我看了心里一动。



  晚上在床上,我对张雅说我也像杂志上那样叫你,她明显兴奋地说:“那你

试试,看我能不能接受。”



  当我们做的时候,我就那样叫她,每叫一声,她都兴奋地回应:“我是!”



  可当我问她是什么时,她却不吱声,直到以后她在床上说英文时,才用英语

说。



  那天我们非常激烈,完事后她说:“你太厉害了,幸亏人家买的是杜蕾丝,

要是别的套子早就让你弄破了。”



  我们租了一间房子,用帘子隔开,一半做卧室,一半做厨房。



  张雅花了很大的精力,布置的很温馨,然而我一直很忙,结婚的事一直拖着





  一天我告诉她,要出差十来天,她听了却高兴地说:“老公,我是这样想的

,我们要成家了,是成年人了,不应该再靠父母。所以我想咱们结婚就不大办了

,正好借你出差,我跟你去,算旅行结婚,你去的城市我一直想去看看。回来把

你们单位的人和我的几个姐妹请下就可以了。不要花父母的钱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旅行结婚。



  这次出差是与地方(我们对非我们体系的称呼)打交道,本来计划要十来天

,张雅坚持和我一起处理,结果只用了三天就办完事。



  晚上对方请吃饭,俨然把张雅当作了主角。



  她就这样子,总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我们结婚后,我们家很快成了我们部

门单身汉的落脚点,尽管她做菜真的不好吃,可我们两地分居的头儿带头,部门

单身同事都喜欢到我们家吃饭,以至于头儿规定每人去要带菜或酒,每次都喝的

十分尽兴。



  一次,我和她吵了架,在上班的路上,不知怎么说了句:“这日子过不成了

,离婚。”



  结果被头儿听到,说:“行了吧,你。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到,你

身在福中别不知福。晚上我们到你家吃饭,到时没和媳妇和好,他们修理你,我

可管不了。”



  而当我们回到老家没多久,妹妹就对我母亲说:“妈,现在我嫂子成了你们

的掌上明珠了,我和哥退到一边去了。”



  结婚没多久,一次我发感慨:“谁要能让我看英文专业书如汉语一样,我给

他磕三个响头。”



  张雅说:“老公,既然你的专业要经常看英文书,你就下功夫学呗。以后我

坚持学我的二外法语,你学英语,咱们两人比着。”



  从此,我定下决心,每天至少学两个小时,听说读写全面学。



  很多次加班到后半夜,再学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张雅起来做饭,让我睡一

会儿,我常常迷迷糊糊地感到她的手在摩挲着我的脸:“我的呆子呀,你真让人

心疼死。”



  结婚一年多后,我脱下了制服回到了老家,张雅也和我一块回来。



  我们依然在那个小县城租了一间房子。



  在等待工作的期间,很多人劝我要找一找,跑一跑,我和张雅的性格都不可

能那样做,就这样看着别人都有了工作,张雅常常劝慰我要宽心。



  一次看电视,看到县里一个单位领导在接受采访说,他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

缺少专业人才,他们正积极引进这方面的人才。



  看后张雅兴奋地说:“老公,这正好是我的专业。这专业人才真的不可能到

县城,况且我又有工作经历,你给原单位联系一下,我也给原单位联系下,我想

去应聘不成问题。”



  于是我同原单位联系了,她也同原单位联系,都出了相应的公函,于是老婆

去应聘。



  应聘回来,我问怎么样,老婆摸着我的脸说:“老公,我们真的太傻,太单

纯。”



  我明白了,我突然想起了柏杨写的关于人才的文章。



  他们真的不怕朝堂上站满人才?他们真的不用怕,因为那满朝堂站的人才绝

不会给他们怕的机会。



  子孙无遗类,这个民族号称精英们玩了几千年的恐怖剧,他们时至今日怎么

还不知道害怕。



  当我保卫我们的婚姻,超度他们时,不知他们害怕了没有。



  我突然害怕了,我有朝一日会落到这个地步么,那时我还知道害怕么?终于

等到了工作,是个有权力的单位。



  那天到单位去,那单位的头说:“我们单位不缺人,像你们这样没有经验能

力的人,本来就不应当进来,不过上面安排的,也没有办法。你属于自筹经费人

员,以后多跟着别的自筹经费人员学习,不然工资没有,我也没有办法。”



  我明白了,那意味着我要向那衣服破烂,脸上和我的父母一样刻满风霜的人

索要所谓的工资。



  我下得了手么?从单位出来,我突然感到这个生我养我的故乡,这个我从来

不需要意识但自然而然和我血脉相连的地方,现在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对它而

言不过是个多余的累赘。



  我在原单位,感到那不过是个临时的场所,自己是漂泊着,而今回到了所谓

的故乡,却感到了自己彻底没有了根。



  我就这样沮丧地回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我想向张雅说,几次张嘴,却没有

勇气。



  先前回来的人们劝我:“他们这样不符合政策,你向原单位反映。”



  我想起了这个单位人们那看待叫花子的眼神,从头儿到最普通的人!就算反

映了,有意义么?我每天就在这失落和茫然中渡过,张雅也好像知道了,但她没

有问,只是默默地照顾着我的生活,督促着我们共同学习外语。



  一天天气难得的暖和,张雅在外面洗衣服。



  “老公,把衣服撑子给我拿来。”



  她在外面喊到。



  我拿着衣服撑子出去,递给她,快到她手上时,她突然把手缩回去:”



  没递到。



  ”



  她咯咯笑着逗我。



  我突然发怒了,把衣服撑子猛地摔到了地上“这递到了吧!”



  她猛地呆住了,站了半天默默地蹲下去捡衣服撑子。



  一阵风吹来,把她的裙裾吹起,突然发现她身体是那么瘦弱,好像随时会被

风吹走。



  她自从到了这里,不适应气候,也许更因为心情不好,不停地病,只是最近

才好一点。



  我心里隐隐作疼,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捡起衣服撑子,

把衣服一件一件撑起,挂起来。



  晚上做爱,在被子下面,没有开灯。



  从第一次做爱,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但心灵相通地认为开灯做爱,互相欣赏

彼此的身体,感受彼此深情的眼神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冷的时候要做爱,就在被子里石头剪子布决定谁去开灯,我输了去开灯,

她输了就撒娇,最后还是我去开灯。



  不开灯做爱,这是第一次。



  不但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的情话,没有深情的眼神,甚至连喘息也没有。



  我轻轻地撞击着她,她只是在我身下若有若无地舔着我。



  完事后,她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静静地躺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过去

,摸到她脸上,感到凉凉的潮湿。



  我的手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脸瘦多了,她的脸颊上分布着几片因气候不适长

的皮疹。



  她抛弃了工作,抛弃了朋友,抛弃了熟悉的生活,跟我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

世界,近一年来她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还坚强地鼓励着我。



  “我一定要给这个女人幸福,我要把她当做珍宝捧在手心,呵护她一辈子,

哪怕付出生命。”



  我暗暗地对自己发誓。



  我于是和同学们联系,不久刘晓枫和我联系上,说随着他父亲到了这个省城

,想开个公司,邀我一起干。



  我于是和张雅就来到了这个城市,依然租了房子住。



  直到去年才买了房子,给人一种总算结束了漂泊,扎下了根。



  也准备要个孩子,要在张雅三十五岁前生下。



  我认为我们总算可以安稳生活了,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危机。



? ?? ?? ?? ?? ?(待续)              第五章解决方案
  第二天一直心烦意乱,可到下午去见那个小王时,却感到莫名的期盼。
  他和张雅一起走过来,未到跟前,一股香水味飘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强

忍着不快打量了他一眼,一副摇头晃脑、奶油味十足的德性,这也就是女人们所

谓的阳光帅气吧!
  「张雅是有家的人,希望你不要再骚扰她。」坐定,我直截了当地说.
  「就算她结婚了,成家了,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力。我

们可以公平竞争……」这个大男孩激动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背诵着电视剧台

词.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上帝给他造个脑袋,只不过是为了造自诩的伟人、表演

爱情的导演和装神弄鬼的化妆品商人罢了。显然,这颗脑袋属於其中之一。
  我感到自己双拳握的骨头快断了,强忍住怒火,冷冷地说:「追求幸福!追

求爱情!你知道她不幸福么?你知道我们没爱情么?你这是在伤害她。」
  「雅姐说过,你从来没有爱过她,你才是在伤害她。」
  「你乱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过?」张雅又急又气地说.
  「我没有乱说. 你和那些女生们说过,真羨慕她们浪漫的爱情,你老公是个

冷血动物,从来没有说过他爱你,从来没有给你送过一束花,从谈恋爱起一直都

是平平淡淡,从来没有爱的激情。」他依然激动地说.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张雅急促地说.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希望你能放手,我一定会给她最浪漫的爱

情,一定会让她幸福。」他说着,抓住了张雅的手。
  「你干什么?快放手!」张雅慌乱地边说边把手往回缩.
  我两手掐着自己的大腿,不停地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才忍住没有把拳头砸

到他脸上。
  「把你的手拿开. 」我从牙逢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悻悻地把手缩了回去,站起来,要离开时几乎叫着说:「我们竞争,我一

定会给她真正的爱情,我会爱她一辈子!」
  回去,我们两人没有说一句话,躺在床上,都知道没有睡,但都静静地假装

睡,连翻身都没有。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两人在一起,谁都不说话,房子里静得像没人。她偶尔

看我一眼,眼光慌忙地移开. 他们还在一起,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上班时,我常常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坐着发楞,不知道干什么,也听不到

别人说什么.
  周六下午,加班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听到门打开

了,我抬头看到徐志英走了进来,「兄弟,你这阵子有什么事了?」她还没有坐

下,就急切地问道。
  她和刘晓枫的年龄都比我小,但从第一次见面,她就非称我兄弟,她自称姐

姐。我问为什么,她总说,你看上去就一小屁孩儿。确实,我长着一张娃娃脸,

以至和张雅刚认识时,她的闺蜜们都取笑她骗了一个中学生。
  「没事,好着呢!」我故作正常。
  「你连我都想瞒呀!看你这几天,魂都丢了。有什么难的,给姐说说,姐帮

你。」她说道。
  我迟疑了半天,给她讲了大致情况,尽量往轻里说.
  「妈的,肯定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纠缠张雅。」徐志英气愤地说:「这事

交给姐,我找人削他,看他还敢不敢。」
  「这招我也想过,恐怕不行。」我小心地进行措词,向她解释张雅也有点暧

昧,但又不使她认为情况严重。
  「姐给你说,你以后多陪陪老婆。前几年创业,人手紧张,工作多,经常加

班,顾不上家,把老婆冷落了。现在公司走上了正轨,也有一定规模了,具体技

术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腾出时间陪陪老婆。女人嘛,不求别的,就求一个男人能

陪在身边,就是最大的满足,就是最大的幸福……」徐志英开始上起课来。
  看着滔滔不绝的徐志英,我突然疑惑起来,她满足么?她幸福么?她永远是

那样风风火火,永远是那样神采飞扬,可刘晓枫今天晚上睡在哪个女人身边她都

不知道。那个女孩,那个口口声声爱刘晓枫的女孩幸福么?
  「我爱刘晓枫,我真心爱她。」她一脸柔情,一脸幸福地说.
  「她真的爱我,这几年她一分钱都没问我要。」刘晓枫也对我说.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她会爱你么?所以她爱的不是你的人,还是你的钱.

她可以一辈子不问你要一分钱,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只要你是有钱人就行了。」
  听了我的话,刘晓枫沉默了。
  「那你怎么看她?」我问。
  「咱们都是男人,不说你也知道。」他回答得毫不迟疑。
  「那给她一笔钱,打发她走人。最关键的是要告诉她,你是怎么看她的。否

则,你会深深地伤害她,最终也会伤害你。」
  当然,刘晓枫并没有这样做。
  此后,不止一次在刘晓枫夫妻出席的活动上,我看到那个女孩在角落里远远

地看着。那一刻她心里想些什么?她会感到满足么?幸福么?可刘晓枫满足么?
  幸福么?我和张雅一刻不停地奋斗,现在过上了在别人看来不错的日子。可

这几年我们面都少见,常常我回去,她早睡熟了,连做爱都很少,除了最近这一

次,几乎都是没有激情的例行公事。我们满足么?幸福么?
  「你说,人生到底为了什么,人奋斗到底为了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我看到徐志英猛地停了下来,满脸的惊慌,抓着我的手关切地问:「兄弟,

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想和你探讨一下这个哲学问题. 」我平静地说.
  「你真没事?」徐志英显然不相信。
  「我没疯,看把你吓的。」我笑了笑,为了转移话题,说道:「你说,张雅

那样姿色平平,扔到人堆里都找不见的人,怎么也有人看上呢?」
  「张雅是算不上漂亮,可扔到人堆里绝对显眼,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人们一眼就会被吸引过去。」徐志英说.
  「我怎么没发现呢?」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不出我所料,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上起课了:「你们男人能看啥,就知道看

年轻,脸蛋漂亮。只要年轻、漂亮,就……」
  超凡脱俗,这也许是吸引那个满脑子爱情的大男孩的原因吧!
  『要是他知道张雅在床上的表现,会怎么样,能把他吓死吧?』我的脑子里

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看着徐志英走出门,我长出了一口气,感到一种解脱,心里不由产生了回去

和张雅沟通,解决问题的强烈愿望。
  两人静静吃过晚饭,张雅又要回书房去,我叫住了她:「雅儿,我们谈谈好

吗?」她挨着我坐下,我说:「那事,你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她摇了摇头,

没吱声。
  「要不,我让刘晓枫找人修理他一顿. 」
  「不,不行。」她紧张地说,抬起头,突然显得非常慌乱:「老公,我不是

那个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怕你干傻事。」
  「那要不,你就别干了,在家呆着。这样可以和他断绝吗?」我又说道。
  她半天没吱声,最后摇了摇头,小声说:「也不行。」
  我犹豫了半天,终於鼓起勇气说:「要不,你和他深入发展。」
  她不解地看着我,问:「老公,你什么意思?」
  「你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
  「他,」她顿了一下说:「有点单纯、幼稚,还有点不着调. 」
  「不错,他是电视上优秀作品培养出来、塑造出来的好男人,一脑袋浪漫爱

情、纯洁爱情,爱情得连是非道德都没有了。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正好符合他

的标准。如果你和他交往深了,他就会发现你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凡人,他就会失

望,那时他的不着调就会显出来,你们就会有矛盾。这种人我见多了,女人没到

手时,什么花招都能使出来,一到手,就又是一副嘴脸,什么事都能干出来。那

时,自然你也不会再对他有感情了。」
  「不,不,不行。」张雅慌乱地说.
  我轻轻地把她揽到怀里,说:「那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她轻轻地摇了摇

头.
  我停了一会儿,说:「你们交往,记住,第一,要预先告诉我,我不想让你

感到在偷情,那样你会感到刺激,可能会深陷里面。当然你告诉我时不要明说,

那样你说不出口,我也承受不了,你只要说得我们两人都明白就行了。」
  「老公,你别说了。」她轻轻地说.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说:「第二,不要让他知道我同意,要是他知道了,我

一定会杀他灭口。第三,不要让你们单位的人知道,你毕竟不是未婚,光明正大

谈恋爱。第四,」我停了一下,硬下心说道:「你们在一起时,要像咱们恋爱时

一样,你要主动,你越推阻,他越认为你纯洁。你要主动,恐怕能把他吓死。」
  「老公,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她拼命地摇头,但语气却明显的犹豫。
  那晚我感到特别的疲倦,终於睡了个踏实觉.
  接下来几天,张雅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吃过饭,我们在一起闲聊,她的话特

别多,感到我们又回到谈恋爱的时候。
  就在我沉浸在恋爱感觉的时候,那天半下午,她突然打来电话,犹豫着说:

「老公,我……那个他……我今天晚上……晚回去一会儿。」
  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整个身体化为微粒迸散了,我的世界什么也没有了,我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到了我的脑子里,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这时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张雅焦急的问声:「老公,是什么声音?」
  我低头看到自己不知什么时间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折断了,半截刀片插在我

手掌上。
  「别人把什么东西折断了。我还有事,挂了。」我冷静地说,然后把自己的

衬衣割下一条,简单包紮了一下。
  「马总,你怎么了,用不用帮忙?」我的助手陈静看到我一手血出来,紧张

地问。
  「不用,你把我办公室的血迹擦了就行了。」我平静地说.
  从医院回来,天已经全黑了。进了小区的大门,我习惯性地抬头看我们的房

子,看到了那束熟悉的金色的光,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安全、踏实。
  结婚时,张雅就在房间装了一盏灯泡,她说每天晚上我加班,她都会为我留

这盏灯,在冬夜里让这金色的光给我温暖。后来不管我们搬家到那里,她一直坚

持为我留这盏灯。
  开门进去,她还没睡,见我手上缠着绷带,她吓了一跳,关切地问怎么了。
  「不小心刀划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她搂着我,哭着连声说:「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好了,别哭了,给我去弄点吃的吧!再等会儿我没被刀割死,反倒被饿死

了。」我向她开玩笑。
  我吃着饭,她的脸也慢慢舒展开了。
  吃过饭,我要上卫生间,张雅说:「老公,我帮你吧!」她扶着我的阴茎,

说:「老公,明天你到公司上卫生间怎么办呀?」
  「那你跟着我去吧!」
  「我去了,那你到底上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她「咯咯」笑着问。
  「那上不成,我尿你嘴里算了。」我开玩笑道。
  「你尿呀!」她说着,轻轻地晃着我的阴茎,然而看着我的水柱的眼光却明

显地暧昧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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