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啦,杨先生,你怎么睡沙发上了。”竟然是林大夫叫醒了我,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林大夫,你醒了,不好意思,你说我不睡沙发睡哪儿,你家只有一张床,我本来想回去,看你醉的厉害,就想你喝水什么的,没个人真不行,谁知往这一坐就睡着了,真对不起,我,我向孙大总统保证,我对你什么都没做。”看看外面,天已大亮。
“你也不怕我和家人住一齐,胆子够大的。”林辛夷依旧笑着说,眼神里有种轻易觉察不到的怜爱。
“你说过就你自己在北京,不记得啦。”
“快去洗洗吧,一身的酒气,我去做早餐。”那神情像一知冷知热的小媳妇。
“哟,那谢谢你,林姐。”我连称呼都改了。
吃过饭我想送她到饭店取车,她说今天是礼拜天,她呆会自己去取。
“林姐,我还要继续治疗吗,我真舍不得走了。”我进一步试探。
“当然,你随时可以来,不过我觉的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斜了我一眼,依旧深不可测地笑着。
“说啥呢,我真是来看医生的,你不会以为我是专来泡你的吧。”冒险地一步棋。
“我可没这么说,你可能真是有心理疾病,快走吧。”林用手轻轻推着我的背,我猛地回身攥住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张大了嘴目瞪口呆一会,才略带害羞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快走吧。”
我知道事情差不多了,昂然离去,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一连三天我都没给林打电话,如果她给我打就说明有戏。等到第三天我开始着急了,打,还是不打,这又是个问题。正想着呢,电话响了,是林,丫还是没挺住,我暗自庆幸。
“杨……杨先生,是不是这几天特别忙,怎么没来我这儿来。”声音依旧轻轻地,柔柔地,在电话里也能感到她的笑意。
“哦,对不起……辛夷,我这两天是挺忙的,这样,我今天下班后去你家行吗?”我胆子大了些,称呼更大胆些,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噢,……那,那好吧,我等你。”大局一定,心里石头终于放下。我又向静竹撒了慌,心里也很愧疚,但林辛夷这样的女人太稀有了,我如果错过会后悔一辈子,对不起了静竹,等我们结束了,我会好好补偿你,我在心里默默念着。
等我出现在林的面前时,她竟然做好晚饭等我,我心里又高兴又感激,静竹可从来没给我做过饭。
“辛夷,你太好了,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谢谢你。”
“快洗手去吧。”
我轻轻亲了她一下,没有躲闪,没有惊奇,仿佛我们莫挈好似的。吃完饭我也不提要走,她也不提让我走。我们打开各自的博客相互看着,聊着感兴趣的话题,直到十点钟左右。
“该睡觉了,你回家吗?”林问。
“我不想回去行吗,也不想睡沙发。”我开始得寸进尺。林笑了笑没说话,我忽然感觉我们一下子拉进了距离,一切都像顺其自然似的。
接下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奇怪的是我的那方面的毛病竟然自然而然好了,并且表现相当优秀。林的身材还保持的不错,床上的风格也一如其人,不温不火,动作慢条斯理,声音舒缓有致,最潮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微笑,不像大部分女人那时候面孔扭曲,嘴张的跟瓢似的,老想塞点什么东西进去满意。床第综合水平和静竹不分伯仲,比静竹另有一番滋味。还特爱干净,再累也得洗,床单顺手也扔进洗衣机。
“紫东,好名字,紫气东来三尺剑,暗香浮现一缕魂,是从这儿来的吧。紫东,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家庭的情况。”林洗过后靠在我身上问着,不错,还知道我名字的由来,也比静竹讲卫生,作为女人几近完美,但完美的女人却是不适合做老婆,女人有缺点才可爱,林比静竹少的就是那种傻傻的可爱,完美的女人只适合做情妇,好听一点叫知己。林漂亮,聪明,有修养有知识有品位,但这一切只能用来欣赏,经不起油盐酱醋的浸泡,静竹才是适合一起生活的女人,我很庆幸自己已经认识了这一点,没被她的优秀冲昏了头脑。
“辛夷,我想你觉的有必要你会告诉我的,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便问,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我的前夫是白人,他是位律师,我们结婚八年,也是因为文化上的差异才分开的,孩子留在美国。我在李文的劝说下才来北京的,本来打算回台北。也想过在这儿找一个,但一直没合适的,也许我眼光太高,也许是缘份未到。”我开始想她说这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必须给她讲明白一些事情。
“辛夷,我不想骗你,我给不了你婚姻,但别的都可以,要是你觉的我在骗你,我现在就走,决不纠缠你。”
“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姑娘,那么天真,那么傻忽忽的,我说过让你娶我了吗?我也是喜欢你的才气,你的修养,品位,还有那么多我们共同喜欢的话题,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当然人也够帅。”她这么一说倒显的我小家子气了,高,看来是遇到对手了。原来我还以为她作为一心理医生什么都能看透,看来女人一旦动情,心理医生也会被蒙住双眼,心理学只能做事后诸葛亮,不能预感什么。
“哎,对了,你做绝育手术了吗?我可不喜欢束缚,我没别的意思,怕你忘了,不想你以后受罪。”我被静竹整怕了,千万不能再失手。
“你,你真是小心,放心吧,我还没庸俗到那个程度。”林有些苦笑着说,我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