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了,外面更加晃眼地亮,雪后的风也比平时寒冷了许多,方卉把衣服领子立起来,包住了脖。医院门口的共公汽车站点,有好多正在等车的人,方卉也加入了其中。
“他娘的,这天还真冷,越是冷了,车越是不来了。”
“这样的天,路上很多车祸,公共汽车也跑不起来,当然就慢!”
“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来!”
人们一边不停地跺着脚,一边议论着。
候车亭旁边的雪还没轧过的痕迹,说明头一班车还没过来,方卉只好焦急地等着。有一个等车的小伙子,穿一件红色的外套,很艳丽,就在方卉的附近,目不转睛地看着方卉,眼神很热,方卉脸一红,低下了头。
等了十分钟,车子还没有来,人们开始有了骂声。方卉心里焦急,她想快点回家,快点回来,妈妈还躺在床上,没人照顾呢!那个穿红色外套的小伙子,象是被方卉的容貌打动,眼神让方卉感觉十分不自在。她换了一地方,那小伙子也跟了过来。方卉立即紧张起来,那小伙子还是火辣辣地看她。
要是田小芬在多好!她一定会冲着这个男人说:看什么看!你他妈的找死!
这样他一定不会再看了,可自己就是没这个胆气,也没有勇气说这样的话。
这时,一辆轿车在方卉的身边停下,车窗的玻璃摇下来,探出一个大脑袋,正是尚品。
“方卉,你在干嘛?”
方卉不想搭理这个貌似老实却会设圈套的人,可身边有一个火辣辣的眼神,方卉便故做热情地说:
“我妈妈住院了,我在等车回家取东西。尚哥,你还在打针?”
“我每天,都来输液。你别等车了,外面多冷!你上我的车子吧,等会儿我让他们送你回家,再把你接过来。”
方卉的一句尚哥,让尚品找到了当大哥的感觉,他十分热情。方卉最终还是拒绝了,她不想和这样的人交往。
“等会儿,我让他们出来送你!”尚品大有不送方卉不罢休的样子。
尚品的车子开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公交车也终于露脸了!车上好多人,方卉双手抱在胸前,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了车里,那个穿红外套的小伙,也紧跟着方卉上了车。
“车门附近的人注意了!要关车门了,不要让车门挤着!”乘务员大声地喊。
车子里面象个闷笼,人们相互挤着,车子每一次转弯,每一次滑动,车子里都会暴发出一阵不满的叫骂声。方卉双手紧紧抓住门口处的吊环,她的身边挤满了人,其中就有那个穿红外套的小伙子。
第二站又上来二个人,这一下里面真的塞不动了,方卉已经感觉身不由己了,身旁的那个小伙,嘴巴就在自己的耳边。他的嘴巴在自然地做着亲吻的动作,他呼出的热气,让方卉感觉脖子痒痒的。方卉一只手抓住吊环,一只手立了一下衣领,以隔离那张情不自禁的嘴。车子行驶一半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方卉轻松了些,那个穿红外套的小伙却有些耐不住了。
方卉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有些痒的,她下意识地并拢一下,两腿夹紧,一只手很快从她的两腿中间抽了回去。方卉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那个穿红外套的小伙一眼,小伙子,双眼一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不理会她。
大腿是安全了,没过多大一会儿,那只手,又紧紧摸在她的屁股上,随着车子的颠簸,那只手有节奏地抚摸着,方卉把手伸下去,抓住了那抚摸的手,想把它甩开。没想到那只手反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开,轻轻揉捏着。方卉正想发火,小伙子的另一只手,递过来,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方卉的手背上。方卉感觉出来,那是一把刀,她回过头来,小伙子轻闭着眼睛,咬着牙,嘴角咧着,发狠的样子,刀子在方卉的手背上用了用力。方卉软弱了,她把手抽出来,抓在吊环上。没了阻挡,那只手更加放肆了。
那只手伸进了方卉的两腿间,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轻轻地在她的两腿内侧摸着,虽说隔着衣服,那只手却依然让方卉,感觉痒痒的,燥燥的。那只手很有手法,先是在她的内侧抚摸,后是用一个手指在她的正中,挑逗着。方卉下面已经湿了,整个身子,头重脚轻,她用力抓住吊环,两腿用力收着。
方卉越是用力收腿,对方越是有节奏,挑逗频率越快。不仅如此,他的另一只手,还伸进了她的上衣里,搂住了她,象是十分亲密的情侣。同车的人看着这对“恋爱”中的情侣,样子十分亲密。
他的手摸到了方卉的胸,隔着衣服,他依然能将她其中的一个宝贝握住,圆圆的极有弹性。他的手先是转圈抚摸着,一圈二圈……方卉感觉那对宝贝,也开始胀了,象是要胀破纹胸冲来。突然,那只手猛一下握住了乳体,用力一捏,几乎所有的血都被挤住了,然后那只手一点点捊上去,一种酥麻的感觉,象一股电波,迅速传遍了方卉的全身,她轻轻闭上眼睛,用力抓住吊环。
小伙子的手法,要比郭勇的手法高,方卉全然没了让郭勇摸时的痛和恐惧。
啪,啪,方卉暗自抽了自己两个耳光,那只手正对自己进行性骚扰,自己还有心思比较这个。可她没有反抗,对方有刀,方卉不想再乱上添乱。
那两只手,一只在下,一只在上。上面的乳房,一只也没剩,那只手,一会儿,光顾这个;一会儿,光顾这个。乳体已经火辣辣的,两个乳房象是要爆开。下身的反应也就更加强烈,酸酸的,麻麻的,那讨厌的液体已经从里面流了出来。
方卉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想哭,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偏偏又遇上这样的事情!可那两只手,并没有从她的身体上移开,反而更加疯狂。
公交车为了,躲避另一个车子,急转了一下,车里的人们,也跟着一阵急晃,随即车里一片叫骂。
“你找死啊!”司机冲着对面的车子,探出头去,大声骂道。
正是这一晃动,那小伙子,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另一个人身上,双手也从方卉的身上抽了来。
“想干什么?”小伙子倒在一个强壮的男人身上,对方怒目一瞪,样子很凶。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立即换了一个人似的,连连赔不是。
车子终于到站了,方卉终于可以摆脱了,她急急地下了车,那个穿红外套的小伙,很失望,见方卉下了车,还在窗口处,不住地向外张望。
方卉踏着积雪,回到家里,上楼时,遇见了张叔叔,他正要去诊所。
“卉卉,你干什么去了?一脸的疲惫!”
“张叔,我妈住院了。”
“噢,还是因为癌吗?”
看样子,所有的人都知道妈妈得了癌,只是自己不知道。方卉点点头。
“那你爸呢?去医院了吗?”
方卉想哭,摇摇头。
“噢,噢……”张叔一边应着,一边出了楼。
方卉回到家里,爸爸还没回来,她进了爸爸的屋子,在他的床边坐下,用手指抹了一下桌面,上面一层层厚厚的灰。看样子,爸爸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方卉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候,她是多么希望,爸爸能在她和妈妈身边啊!
内裤湿了一片,方卉忙去换了下来,她狠狠把内裤扔在地上,暗骂自己是多么不争气,人家一摸就来了这么多的水。
换好衣服,方卉胡乱吃了些东西,洗了一把脸,给宋老师打了个电话,告诉老师妈妈病了,要请假几天。宋老师准了假,并安慰她不要着急,尽早来上课。方卉感觉,老师的话好温暖!
找了妈妈的洗涮用品及换洗衣服,方卉自己洗涮完毕,便出了家门,赶往医院。刚出家门,方卉又返回来。医生说了要一万块钱!自己去哪里找一万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