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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君传[全篇]』


   如意君传

  武则天,宫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九,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宫,拜为才人。久之,文皇不豫,高宗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私之,未得便。会,高宗起如厕,媚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之,且吟曰:

  「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

  媚娘即和曰:

  「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宫内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欲全陛下之情,冒犯私通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钩与之,曰:「即不讳,当册汝为后。」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疾趣私通焉。

  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香,私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宫,拜为左昭仪。武氏入昭仪宫,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三十二 岁,泣诉高宗曰:「陛下位居九五,不念下带之记乎?」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宣长孙无忌问曰:「王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无忌不敢言,有近臣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曾有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且武氏经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掩也。臣逆陛下,臣罪当诛。」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武后隐身在屏後,听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後史官读史至此,有咏曰:

  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

  笏还??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

  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之二圣。後帝两目枯??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聪敏,博通古今,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瓮中,浸捞骨殖埋於後苑。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高宗崩,太子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自立为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称为则天大圣金轮皇帝,国号周,立??武三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恐陛下万岁後,??为天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武后自知人心不服,内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淫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薛进而逞欲恣淫矣,可胜道哉。

  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素姬与家僮奸。方孕矣,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长,好读孙吴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三年,玉峰“玉字旁〔卒,敖曹兄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阳,遂迁居焉。时敖曹年十八,长七尺馀,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馀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而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 年好??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人道。时有所感无地可施,方为用苦。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棱跣,其脑有坑窝四五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馀条,江莹光彩,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 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其茎首,昂起有馀力,无不大叹绝倒。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少 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而淫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时太后年已六十馀。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淫药传之,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宫督工作,因而淫接。累官至大总管、封国公。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堂。太后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尸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字旁〔亦以善淫进之。久之,不胜欲,病髓竭而死。

  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 年。颐养之馀,欲心转炽,虽宿娼淫妇,莫能及之。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皙,且器用过臣。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六郎面姒莲萼之态。

  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玩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阳春,正此故也。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阳,诏书火急报春光;

  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皂是,藏史性名非。

  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淫媾达旦。至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色旖旎,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时官宦牛晋乡历阶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交乐,非中所好。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尽心竭力於陛下耶?」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朕弃之如几上肉耳。」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臣更有所献,臣闻洛阳城中有一美少 年者,姓薛,名敖曹。其人年近三十,才貌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御命召之,必能畅美圣情,永侍几席。」后曰:「汝识其人乎?」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 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斗粟而不垂。』」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之矣!」乃出内帑黄金二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其诏曰:

  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宴。闻卿抱负不凡,标资伟异,急欲一见,慰朕饥渴之怀。其诸委曲,去使能悉。??专洁身,有孤朕意!

  晋乡奉召,即齑“下内为贝字〔金帛访敖曹。金见敖曹,敖曹曰:「下贱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奉命。」晋乡曰:「足下不欲行於青云之上,乃终困於闾阎之下。」敖曹曰:「青云自有路,今以肉具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晋乡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干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科目?」晋乡飞报太后,后连遣宫奴侍郎,驰骑促之。

  既至,晋乡引敖曹入见後殿。拜毕,命坐,赐茶讫,命侍嫔导之,浴於莹玉室,赐腻髓汤沐浴,且脱内外服以诱之。曹肉具昂然自露,宫嫔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日得人矣!」浴罢,衣以云翱鹤氅之服,束以七宝剑绦”纟字旁〔,戴以九华碧玉之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也。后大悦,抚掌而语曰:「仙降於吾所。」促大官具膳,晋乡三人者坐,用红玉大莲花杯酌以西凉州葡萄酒,捧赐敖曹。凡数行,曹方欲大嚼,而后已意动,面色微红,殊不在酒。顾指左右,於华清宫东暖阁设软衾细褥之类,敕晋乡且退。后自携敖曹手入,与之并肩而坐。俄而,两小鬟捧金盆蔷薇水进。后麾之出,自阖金凤门,横九龙锁。诸嫔御往来於门隙窥视之,故得始末甚详。

  后以蔷薇水澡其牝,谓敖曹曰:「晋乡言汝尚童身,未识人道,有诸?」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今奉圣诏,惶惧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嫔御试观之,具可否,取进止。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武后曰:「肉具大至此邪?朕当亲览焉。」遂令脱去中裾,后睥睨坐,久视其累垂伟长,戏曰:「卿勿作逗留,徒忍人也!」眨敖曹肉具尚软,后引手抚弄,曰:「畜物诈大,尚未识人道。」乃自解衣,出其牝,颅肉隆起,丰腻无毳毛。曹避不敢前。后引其手,令抚摩之。曹肉具渐壮,俄然而跷,脑窝中肉皆块满,横筋张起,坚劲挺掘。

  后捧定,如获宝曰:「壮哉!非世间物,吾阅人多矣,未有如此者。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莹润不啻类,因名麈柄,美之极也。」武后抚弄之际,情思??荡,乃枕龟??游仙枕,用偃月墩褥其腰仰卧。敖曹以手提后双足,置於牝口。后以两手导之,初甚艰涩,不能进。

  后曰:「徐徐而入。」

  曹欲急进,后勉强承受,蹙眉??齿,忍其痛,仅没龟棱。既而淫水浸出,渐觉滑落,遂又进少许,后不能当,急以手牵其裤带,缠中之半。

  后谓敖曹曰:「麈柄甚坚硬粗大,阴中极疼痛,不可忍,宜稍缓往来。少息,再为之。」未久,敖曹觉后目慢掌,热颊赤气促,淫水溢下,后渐以身就曹,遂稍用抽拽。至二百回,后不觉以手攀敖曹腰,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四肢耽然於墩褥之上。

  敖曹曰:「陛下无恙乎?」

  后不能言。曹欲抽出麈柄,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曹又浅抽深送者数百回,淫水汪汪,湿透裤带。后抚敖曹肩曰:「卿甚如我意,当加卿号如意君也,明年为卿改元如意矣。」敖曹曰:「陛下血气未衰,容姿转少。臣之驽才,足可展力,何叹脱也。臣在阎浮间,未获一遇妇人,今日始知人道之乐,於臣之计遂矣。俱臣猥陋之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倘承不弃,使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后曰:「如意君,汝若不怠於我,我岂顷刻怠汝乎?自今勿称臣、勿呼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君臣之礼当绝。」敖曹曰:「臣尝惧不测之死,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爱臣,故耳。」然曹与后交接之久,於其谐谑笑语之间,麈柄少缓。

  后曰:「倦乎?」

  敖曹曰:「未知足,焉知倦。」

  后又曰:「汝乍然人道未知所以快乐。然极情恣欲,尚有日时,必我少怠,斯可止矣。」曹亦握起后足,曰:「且稍??。」急取缯巾,藉其牝口,拭麈柄。愈拭愈劲,因复进之。

  后曰:「饥饿士也,何无厌饱如此?」

  后意欲少息,见敖曹淫心正炽,纵身任其抽送。后情益悦,摆摇甚急,淫水旁溢,牝中气热如??,往来声滋滋不绝。

  曹举腰干之,后抱定曹作娇态,曰:「如意君,汝为人毒害,令我快活死也!」两倦猥贴,久之,后曰:「可休矣。」情不可极也。

  敖曹曰:「奚为惮烦,有心请客,宁畏大肚汉耶?」后曰:「君能吃得多少茶饭?」敖曹曰:「臣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

  后曰:「如意君之言,大费主人物料。」

  敖曹曰:「臣情兴已发,望陛下优容。」乃密解裤带两匝,又进之。后觉牝中逆急,知敖曹有所欺,乃曰:「卿甚罔上耶?」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加容纳。」后曰:「容忍固是好??,但苦乐不均之甚耳。」曹不听,又进二寸许。后不能禁拒之,任敖曹往来抽拽,至精欲泄之际。曹初不知,及往来,乃置麈柄直抵牝屋之上。牝屋乃妇人极深之处,有肉如含苞花,□微柝。男子垂首至其处,觉其翕翕然畅美不可言。后觉敖曹麈柄首昂健,牝屋急蹲,知其泄,怡然感之。敖曹盛年久旷,一泄如注,淫水涌起,以身贴定。

  后曰:「我匮矣!」以裤衣拭其牝而起。良久,乃敕开扉视,日已晡矣。

  与曹宴於前轩,后情大悦,拜牛晋乡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赐金瓮一,实以珠,银瓮二,实以金,彩帛千段,钱三万缗,劳之曰:「汝贤於魏无知远矣,千金玉不足比也。」明年改元如意元年,肆赦覃被,过於常制。时右仆射杨执柔持奏曰:「百官奉诏改元,多不喻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无关治道,请更之。」后曰:「我所出畴敢他议?」罢执柔官,自是众惕息,不敢议。

  后爱敖曹之极,欲夺二张官爵与之,且为治大第。敖曹固辞曰:「陛下外多宠,圣德所损非细,奈何复有此举。且臣孑然一身,治第何为?」后益怜之。

  长寿元年,皇嗣妃刘氏、吴氏询知如意君之繇,因相与为言,曰敖曹肉具如驴,武后容受有馀。后闻之,大怒,曰:「鼠辈敢尔!」俱赐自尽。

  后性多猜忌。高宗时,嫔御凡所疑者,后辄以细故杀之。後曹多所护持,得免者众。

  自是常与曹坐则叠股,寝则连肩,情爱万状。后常谓曹曰:「我读春秋,晋献公惑於骊姬,至杀太子申生,逐公子夷吾、重耳而不悔,我心以为太过。今我得情爱深溺,如笑晋献公之爱骊姬尚浅也!」曹惶恐谢曰:「臣初入宫,皇太子已迁於庐陵。若以骊姬比,臣实未尝有间於陛下子母之间,使外廷闻之,非臣之福也。」后曰:「我宠爱君太功,不觉言至此。」延载元年二月,后於内苑构挹香亭。后与敖曹宴乐於亭上,后酒至半酣,情思恍惚,笑谓敖曹曰:「我虽与君久相交狎,未尝全入麈柄。」是日,陈设玲珑销金帐於亭中,后与敖曹搂抱曰:「今日试与君尽着麈柄,以畅其美,但不可怆悴,令人受苦楚耳。」敖曹曰:「臣与陛下寻交,感所馀不多,但尽心奉承,陛下情兴美快,不觉有所增益也。今日苦楚岂不负臣忠心乎?」后笑曰:「不然,但畏其坚硬锐进耳。君若缓缓抽送往来,诚所不惧也。」后乃仰卧高枕,以叠褥藉其腰。曹乃握麈柄投后牝口,研摩濡首,不令深入。后情动不能禁,急欲麈柄进深奥处。曹故浅浅进送,淫津流牝口,若蜗牛之吐涎。

  后令曹深入,曹忽然抽出,后作娇声顾曹曰:「短命贼,何为尔?」曹乃直送至尝缚裤带处且谓后曰:「深入妙乎?」后瞑目笑曰:「款款送进!」曹不听,又进二三寸。后曰:「仓卒!」曹复蹲踞,以两手扶后股起,看其出入之势,知后美畅,复进二三寸。后曰:「异哉!此境界非凡,吾其死矣!」於是声啭颤娇气促,乃跷两足架於曹背,扳抗者数十番。

  曹扶后股上下抽拽往来甚急,曹戏之曰:「牝中可热痒否?」后曰:「美不可言!且问所馀几何?」曹曰:「二寸馀。」

  后曰:「此处犹涩,所谓渐入佳境唯可也,更不可尽入。」曹曰:「到此地位,势不容己。」戛戛然而进,直至根间不容发。

  后欢甚通体,着曹举腰,摇荡掀腾者数百回,乃视敖曹低语曰:「且勿动,我头目森森然,莫知所以。」曹之兴方作,神彻至脑,复送麈柄百馀度,牝中淫气流绵不绝。武后失声大呼曰:「好亲爹,快活杀我也!且少住片时往来,过急难禁。」曹不听,则牝中之津滴滴而下,其声犹数夫行泥淖中。

  俄而,后两足舒,宽目,闭齿紧,鼻孔息微,神思昏迷。曹大惊,即取出麈柄,扶后起坐,久而方苏。

  曹曰:「陛下何故如此,惊惧微臣,不敢为之。」后瞪目视曹,遂抱曹作娇泣声曰:「兹复不宜如此粗率,倘若不少息,我竟而长逝矣,汝则奈何。」曹曰:「陛下不耐??,险惊破臣胆,不得毕佳兴也。」麈柄因惊渐痿。

  后曰:「姑舍是,幸我一身未死,尽令君有受用处。」后枕曹股,以面猥擦麈柄,曰:「我年大,思一奇汉子,不意因晋乡荐得子如此之大。相遇虽晚,实我後福,切不可效易之辈,有始无终也。」曹曰:「若轻舍陛下,神明共殛之。陛下执生杀之柄,臣若渝今日之言,刀枪万死可也。但不知陛下日後何如耳?臣本贱人,不遇陛下,岂知裙带之下有如此美味乎!」后曰:「汝非我不能容;我非汝无以乐。常忆我年十四,侍太宗。太宗肉具中常,我年幼小,尚觉痛楚不能堪,侍寝半年,尚不知滋味。二十六七时,侍高宗。高宗肉具壮大,但兴发兴尽但由他,我不得恣意为乐。幸彼晏驾,得怀义和尚,其肉具初不如高宗,入炉之後,渐大渐长,极坚而热,通夜不休。沈怀谬“玉字旁〔亦壮大,舍命陪我,连泄不已,以至得病。今昌宗、易之兄弟,两美丽少 年。易之肉具颇大,昌宗长至六七寸,亦足供我快乐,而一泄後,再不肯举,甚至中痿,我甚恨之。此数人肉具皆及人间之选,然不如我如意君远矣。自今以後,不必尽根没脑,但入其半亦足矣。」后是时年已弭高,姿容愈艳,齿发不改,然老阴少阳,不无一损一益,曹筋力颇倦。偶少憩锦芳亭前轩,海棠盛开,后折一枝举插云发之傍,酥胸半露,体态妖娆,乃倚翠屏斜视於曹。曹情思跃然而起。两肩并立,两口相猥。即布软褥交会,必尽其欢,如此数回,不可胜记。

  后自是日临朝,张昌宗、张易之在列,不堪顾盼,恩赐渐稀,退朝之後亦无宣召。二张窃自惊疑,不审其故。一日后幸华林园,召非门学士宴,昌宗、易之在焉。后见其两颊如桃花,巧笑美??,不觉情动,令各进一玉扈酒为寿。昌宗微露手腕,与玉同色,后以指甲掐之。既罢酒,召入宫,昌宗谓且见幸矣。及门,后却立,秋波送情。良久,乃曰:「无奈何,我非薄子也!」顾官者赐以黄金千斤,并赐易之金千两,令出。二张益疑之,访知敖曹在宫中擅恩宠,惟洪叹而已。后亦内自愧,时时幸北门慰抚昌宗、易之,欲谑如故,蒣全篇]悴魂撸┎患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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