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4章攻山
武天骄知道跟着黑龙寨的盗贼混在一起非常不妥，却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
机会，最后还是决定与黑龙寨共同抗敌。
对于像黑龙寨这样据山为王的盗贼，他也非常了解，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因为
种种原因才不得不上山为盗，一句话叫做「官逼民反」，这些人都有着对统治者
深深的仇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是为了生存，才不得不落草为寇。
半个时辰后，盗贼们都恢复了大部分体力，在黑龙的带领下，武天骄与黑龙
寨盗贼向远方逃去。
到了午夜，正当黑龙寨盗贼在休息时，官府的追兵已经追上来了，那些帝国
骑兵不愧为正规训练出来的官兵，体力、素质都远远超过黑龙寨的盗贼，几乎没
有休息就追赶上来。
黑龙寨盗贼体力还没有恢复，根本不敢应战，连忙上马开始飞奔。
由于黑龙寨盗贼经过短暂的休息，此时帝国骑兵的马匹已经非常疲劳，所以
不多时又把追兵抛在身后。
那名千骑卫也不敢继续追赶，下令手下下马休息，在他看来，只要掌握黑龙
寨盗贼逃走的方向就可以了，要想消灭黑龙寨的盗贼，他带领的三千手下实力还
不够，还要等另外两千手下到来才有所作为。
第三天下午，武天骄终于望见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连绵的山脉。
黑龙在马背上大喊道：「兄弟们，前面不远就是黑龙山，只要到了那里，我
们再也不会怕那此官兵，大家加把油！」
本来疲惫不堪的黑龙寨盗贼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快马加鞭，加速向前冲去。
当黑龙寨盗贼到达一座山下时，远处平原上已经出现帝国骑兵的踪影。
黑龙看着飞奔而来的帝国骑兵队，对乔仁杰道：「四妹，你先带着武兄弟及
受伤的兄弟先回山寨，我留下来断后。」
武天骄在一旁举目望去，此时盗贼正处于一个山谷的入口，山谷两边悬崖陡
峭，只要用少部份兵力守在上面，要想攻上去必定会花上极大的代价。
所以，进入山谷是唯一的方法，当然，从兵法上，一般情况是不敢进入不明
山谷的，只要进入敌人预伏的山谷，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变成惨败。
看到这里，武天骄道：「黑龙大哥太见外了，怎么能让我回山寨，而你们却
在杀敌呢，我以后会在山寨住上一段时间，已经算是山寨的人，杀敌也应该有我
的一份。」
黑龙闻言大喜，先前因为武天骄不是他们山寨的人，又救过他们，所以他不
好叫武天骄帮忙拒敌，不过内心深处却非常希望武天骄的帮助，毕竟武天骄先前
表现出来的武功比较高强，可能比他还要高，有了武天骄帮助，杀退官兵就更有
把握。
拱拱手，黑龙感激道：「那就多谢武兄弟了。」说着一侧头，对秋莲霞道：
「四妹，你先护送受伤的兄弟回山寨，同时让山寨中的兄弟作好准备。」
秋莲霞点点头，领命而去。
看着秋莲霞带着伤兵离去，黑龙道：「二弟，你带五十名兄弟守着左面的山
坡。」乔仁杰领命而去。
黑龙又道：「三弟，你带领五十名兄弟守着右面的山坡。」
罗磊文领命而去。
黑龙看着武天骄道：「武兄弟，你带领两百名兄弟在山谷两边埋伏，等官兵
过后从他们后面攻击，我则带着剩下的兄弟正面诱敌。」
武天骄点点头。
帝国骑兵停在山谷前，那名千骑卫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山谷，不时扫视一眼山
谷两边的山峰，侧头对身旁那位参将装束的军官道：「谢参军，你看如何攻取黑
龙寨？」
那位谢参军一手支着下巴，微微思考一下道：「千骑大人，据我所知，黑龙
寨的盗贼本身并不可怕，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除了他们的大头目黑龙武功还过
得去外，其余之人皆不足为惧，只要短兵相接，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
我们现在考虑的应该是怎样与他们短兵相接。黑龙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如果
强攻，我们的死伤定然不会少，我认为还是不以硬攻为好。」
那名千骑卫问道：「谢参军的意思是说我们暂时不要攻上去？」
那名谢参军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先应该了解一下敌人的情况，
据押解人犯的百骑卫说，盗贼里有一个人武功非常高强，盗贼们之所以逃走主要
就是因为他的出手相助。而且黑龙山势险峻，，山谷两边山势陡峭，不利于马战，
我们根本没法考虑，只有那个山谷可以直通他们山寨，不过，对方必定在山谷埋
下伏兵，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战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谢参军身旁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军官也接口道：「谢参军此话太长黑龙寨盗
贼的威风吧，正如你说的，黑龙寨盗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人数虽然有千多人，
但怎比得过我们正规军的勇猛。千骑卫，请允许下官带领手下打头阵，攻下山谷，
为大军扫平道路。」
那名千骑卫想了一下，道：「现在黑龙寨盗贼回到他们的老巢，各种补给已
经不成问题，可以长期驻守。而我们则是远征之师，没有任何补济，绝不可与他
们长期对持，趁现在他们刚逃回来，还来不及准备，此时攻打他们正是时机，不
然，等他们缓过气来，不利的绝对是我们。好，就依成副将之言，一队、二队、
三队组成特攻小队，由成副将统一指挥，先行消灭山谷中的伏兵。其余几个百人
队随我逼近山谷，成副将击败山谷中的伏兵后，我们就冲过去。」
那名成副将行礼道：「成恩领命。」
那名押解犯人的百骑卫请命道：「千骑卫大人，下官丢失犯人，愿意待罪立
功，望大人批准！」
千骑卫点点头道：「好吧，你带着你的部下跟着成副将。」
那名百骑卫行礼道：「多谢大人。」带着手下跟着成副将向前驰去。
看着成副将带兵奔向左面的山坡，那名谢参军面带忧色，道：「千骑卫，黑
龙寨经过几次围剿都无法拿下，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看还是通知成恩小心一
点。」
千骑卫一想也有道理，叫道：「传令兵，传我令，敌人在山谷中可能有埋伏，
叫成恩小心一点。」
一名骑兵领命而去。
成恩带着五百骑兵进入山谷，举目望去，山谷比较开阔，宽约四十来丈，百
丈处开始拐弯，应该是通向黑龙寨。山谷两边是陡峭的山壁，长得一些小树及灌
木，看不出有伏兵埋伏的模样。
在山谷不远处地整齐地排着一队黑龙寨骑兵，人数约有一百多人，全部手拿
弓箭，领头的正是大当家黑龙。
仔细观察一番，觉得就是山谷两边有伏兵也不可怕，成恩右手取枪在手，左
手拿着小型盾牌，大喝一声：「杀！」当先策马前奔。
五百帝国骑兵同时举枪，紧跟成恩疾驰呼啸而去。
眼见帝国骑兵冲过来，黑龙不慌不忙道：「弓箭手，放箭！」
近五十名黑龙寨盗贼拿出弓箭，拉满弦，长箭带着呼啸声，向着飞奔而来的
帝国骑兵射去。
那些帝国骑兵由于左手执盾牌，所以大多挡住长箭，当冲到黑龙寨盗贼面前
时，只伤亡二十多人。
黑龙也知道不能与正规骑兵硬碰，在帝国骑兵冲到面前十多丈外时，已经下
令后退。
黑龙带着手下一直退了近两里，已经退到山谷的近头，在山谷后面是一条上
山顶的小路，顺着小路望上去，可以看见山顶上的山寨。
不过，这条小路非常险峻，最窄处只有一丈来宽，两边是高耸的山壁，要想
进攻山寨，这是唯一的通道。当然，两边山壁上也有人守着，滚木、巨石随时都
可以居高临下砸下来，只要有人在上面守着，就是千军万马都不可能攻破山寨。
成恩也知道那条窄路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大喝道：「兄弟们，加快速度，
千万不能让他们回到山寨中！」
所有帝国骑兵都知道这个道理，同时快马加鞭，**马匹突然加速，在黑龙带
着手下刚退到小路入口时，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黑龙转身停下，手中多出一根长棍，长约一丈，粗若儿臂。
成恩首先冲到黑龙身前，一枪刺出，长枪发出破空声。
黑龙一棍架住， 当——两人所乘的马匹同时止步。
成恩只感到握枪的双手发麻，心中暗惊黑龙武功高强。
黑龙也不好过，长棍差点就脱手而出，心中暗叫不好，那位副将的武功应该
稍胜于他。
成恩稍占上风，更不怠慢，大喝一声，长枪幻出一片枪花，罩向黑龙。
黑龙也不示弱，长棍舞成一片棍影，与成副将对战起来。
由于谷口很窄，当黑龙与成恩激战时，双方已经无法接触，只能在一旁呐喊
助威。
渐渐地，黑龙开始后退，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对手却是千骑队的副将，武
功略高于他，此时已然大占上风。
黑龙的手下一见不好，呐喊着冲出来，向停步的帝国骑兵冲过去。
刹时间，两方激战在一起。
当然，不仅从人数上，还是个人能力上黑龙寨的这方都弱于帝国骑兵。双方
一接触，黑龙寨这方就开始败退。
后方，千骑卫已经带着部下进入山谷，只留下那位谢参军带着两百人守住山
谷口。
那位千骑卫比较小心，带着部下慢慢向山谷深处挺进，同时留下一部份士兵
守着山谷通道。
在山道上，由于路面太窄，黑龙寨的人都下马步战。
对于帝国骑兵来说，这条道路也不适宜马战，成恩首先下马，挥动长枪向断
后的黑龙攻去。
黑龙只得举棍迎上，两人在小道上激起来。
此地山道太过狭窄，黑龙一个人就挡住大半山道，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
开。
两人一退一进，慢慢向山道中端移动，连带双方的人也跟着慢慢移动。
那位千骑卫此时已到了山道不远处，一见双方在山道上纠缠不休，心中大喜，
大叫道：「传我将令，士兵们急速向前支持先头部队，绝不能让敌人与我们拉开
距离。」
帝国骑兵们同声应是，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此时，黑龙也焦急万分，本来按他的计划，把敌人引入山道，以上面的滚木
擂石等机关对付官兵，哪知那个副将武功非常高强，紧紧跟着他，杀得他喘不过
气来，根本无法摆脱他，有他在山道中，上面的机关也不敢启动，如果退后到山
寨，后果可想而知，黑龙寨将会是全军覆灭。
武天骄带着百多名黑龙寨盗贼藏在山谷中两个山洞中，这两个山洞不仅大，
而且隐密，两百人马都能藏下，封住山洞的石板从外面看上去只是一丛灌木，石
板上有一个洞，可以观看到山谷中的情况。
另外，几十名黑龙寨盗贼则藏身在山壁之上，那里有许多人工挖出的小洞。
看到黑龙被帝国骑兵紧紧缠住，他知道无法再等，揭开石板，带着两百黑龙寨的
盗贼冲出来。
山道上的黑龙寨卫兵开始发箭，由于是居高临下，帝国骑兵几乎是毫无还手
之力，只能借助盾牌抵挡从天而降的长箭。
同一时间，山谷中的机关开始启动，拌马索、兽夹、铁网同时发动。
正在飞驰的帝国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在那些骑兵翻下马背时，箭雨从天而降，
许多失去盾牌的帝国骑兵当场毙命，转眼间，帝国骑兵又伤亡百多人。
虽然受到袭击，那位千骑兵并不慌张，下令道：「四队、五队前去帮助特攻
小队，六队、七队、八队随我击溃后面的伏兵。」
见到奔驰而来的帝国骑兵，武天骄下令放箭，刹时间，密集的箭雨射向骑兵。
不过，那些帝国骑兵确实勇敢，虽然许多人被箭射中，但剩下的人却不要命
地冲过来。当一轮箭放完时，帝国骑兵已经到了武天骄面前三四丈处。
看着正咬牙切齿的千骑卫，武天骄冷然一笑，一挥手，他面前几丈处的地面
突然塌陷下去。
那些帝国骑兵完全没有防备到，冲在最前面的马匹栽下陷坑。
前面的马匹虽然栽下陷坑，后面的骑兵却无法停住，跟着向前猛冲，紧跟着
又栽下陷坑。
损失了三十多骑，陷坑已被埋满，后面的骑兵越过陷坑，来到武天骄等人的
面前。
最先到达武天骄面前的是那名千骑卫，他的马匹已经栽进陷坑，此时已经是
步行。
此时，千骑卫已经满腔怒火，没想到双方还没有交手，他就损失了好几百人，
堂堂的帝国正规军被盗贼打得灰头土脸，这简直是对帝国骑兵的侮辱，只有消灭
了黑龙寨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大喝一声，千骑卫长枪已经攻到武天骄而前。
武天骄不敢小视，对方是千骑卫，绝不会是什么弱者。当即举剑相迎，剑枪
在空中相遇，发出一声巨响，千骑卫浑身巨震，禁不住后退一步。
那名千骑卫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山寨里会遇到如此高手，转念一
想，就知道此人定是在十里亭救走黑龙等人的人，大喝道：「你是谁，竟敢与朝
廷为敌，难道不怕殊连九族？」
武天骄神态自若，哈哈大笑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至于殊连九族，我单身一人，有本事就过来殊我。」
千骑卫知道多说无益，大喝道：「等我拿下你再说。」说着，举枪向武天骄
冲过去。
武天骄举剑迎上，双方激战起来。
由于两人武功差不多，一时间也无法分出高下，只能展开拉锯战。
双方领头的在战斗，他们的手下当然不会闲着，双方呐喊着战在一起。
由于帝国骑兵先前损伤过多，冲到武天骄身前的士兵只有一百多位，加之武
天骄敌住了对方的千骑卫，黑龙寨这方虽然处于弱势，但一时间还能支持。
在山道那边，骑兵的弓箭手开始发威，向壁上放箭的黑龙寨盗贼发去，十几
个黑龙寨盗贼惨叫着掉下山壁。
在弓箭手的支援下，黑龙寨这方开始伤亡，官军步步逼近。
在山道中的黑龙也知道情况危急，大喝道：「后面的兄弟退后，放滚石、擂
木！」
正在山壁上指挥的秋莲霞闻言迟疑了一下，现在黑龙已到退到山道中间，再
隔十多丈就出山道，到时没有天险可守，吃亏的绝对是黑龙寨之方。不过，如果
放滚石、擂木，首先遭秧的就是黑龙，虽然黑龙武功高强，但在这狭窄的山道中
间，他想脱身也不容易。
又退后几步，见到上面没有动静，黑龙大急，大喝道：「不要管我，放滚石！」
眼见事不可为，秋莲霞咬咬牙，手一挥，叫道：「放滚石、擂木！」
一阵巨响声，连绵不断的滚石擂木从山道上端急滚而下。
官兵们大惊，没想到对方竟不顾他们大当家的安危，放出滚石、擂木，面对
着不可抗拒的巨物，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后退。
滚石、擂木来得太快，转眼间就是来到盗贼面前。
黑龙与成副将正在激战，此时想退开不可能，两人也算了得，在滚石到来时
同时跃起，攀住岩壁。看着脚下如洪水般拥过的滚石、擂木，两人都惊出了一身
冷汗。
那些帝国骑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大量滚石擂木的如洪流般而下，惨叫连天，
砸死、砸伤无数。
后面的帝国骑兵情况好一些，在滚石滚下时就开始退后，避开了滚石、擂木
的打击。
滚石、擂木过去后，黑龙与成副将跃下山壁，此时，那名成副将双眼已经变
得通红，发出的目光足以杀人，先前那一阵滚石、擂木，至少使他损失了上百名
士兵，难怪在他要发飚。
大吼一声，成副将扑向黑龙。
黑龙也不畏惧，大喝一声，两人又战成一团。
另一边，武天骄与那名千骑卫战个平手，但他带领的手下却不是帝国骑兵的
对手，开始慢慢后退，退到山洞前时，又发动山洞前的机关，又使帝国骑兵损失
了数十骑，再加上山洞里弓箭手的支援，暂时挡住了官兵的进攻。
双方一直激战近一个时辰，到后来都是疲惫不堪，当然，情况对黑龙寨这方
却是有利，官兵远道而来，没有后勤，本想一鼓作气攻下黑龙寨，哪知黑龙寨防
守极其严密，又有武天骄的助战，致使他们功败垂成，到后来，那名千骑卫也知
道事不可为，不得不下令放弃进攻。
官兵虽然进攻黑龙寨受挫，但实力依然在黑龙寨之上，有千骑卫下令退出山
谷时，武天骄根本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那名千骑卫带着手下退出山谷，心中怒火满腔，没想到黑龙寨的盗贼如此难
缠，只是先前一次进攻，他已经损失了六七百人，如果再进攻几次，可想他的部
队就会失去战斗力。
此时他也感到有点头痛，他原以为黑龙寨只是一般的乌合之众，只有他的千
人队进攻，要不了多久就会攻陷山寨，没想到黑龙山不仅地势险要，黑龙寨的人
战斗力也不弱，致使他损兵损将。
当然，他也不会就此回去，如果这样回去，上司那里就无法交待。
望了望守在山谷两边山坡上的黑龙寨盗贼，千骑卫道：「谢参将，你觉得怎
样才能拿下黑龙寨？」
谢参将想了一下道：「我认为，不能再从正面山谷硬攻，据我所知，在那个
山谷中已经葬送了我们很多士兵，以前官兵也围剿了几次黑龙寨，都因为地势太
过险要而无法攻克，最后不得不得退兵。当然，也不是攻不下来，不过，黑龙寨
只是一个小小土匪窝，根本就不成气候，还有一点则是这里比较偏僻，一直不受
上方注意，所以没用大军围剿，最多一次才两个千人队，围攻几天也就不得不退
兵。」
千骑卫道：「谢参军的意思是我们也退兵？」
谢参将点头道：「退兵倒是不用，我们离开时已经差人把事情经过报告给万
骑卫，以万骑卫的头脑，他一定知道我们攻不下黑龙寨。到现在他都没有派人阻
止我们进攻黑龙寨，说明他也赞同我们的行动，现在我们可以向万骑卫求援，只
要有万骑卫的支援，我想这小小的黑龙寨还不是手到擒来。」
千骑卫皱着眉头扫视着不远处的黑龙山，脸上阴阳不定，最后叹息一声道：
「参军说得不错，黑龙寨山势险要，再攻下去伤亡会更大，好，我们暂时不进攻，
等万骑卫的消息。」
听到千骑卫如此说，那些帝国骑兵都暗中松了一口气，通过先前的战斗他们
都意识到对面黑龙寨的地利，再战下去，吃亏的还是他们，此时听到千骑卫同意
不攻，知道自己的小命又多了几分保障。
山寨中，黑龙寨盗贼同时欢天喜地，庆贺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武天骄正在山谷中指挥黑龙寨盗贼重新设置机关，一名黑龙寨盗贼来到他面
前，行了一礼，道：「武壮士，我们大当家有请。」
武天骄随着那名黑龙寨的盗贼通过山道，来到山寨中。
通过一道大门，武天骄来到大寨中。
黑龙与秋莲霞正站在大寨中的平坝中等候。
一见武天骄，黑龙高兴道：「多谢武兄弟的帮助，我们才能打退敌军。」
武天骄客气道：「大当家太客气了，我只是出了一点绵簿之力，根本算不了
什么，我观看了你们山寨的地势，就是没有我，那些官兵一样攻不上来。」
黑龙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全仗你挡住了他们的千骑卫，不然，他们也
不会这么容易退兵。对了，我们到议事厅上说。」说着，举步向身后的房屋走去。
黑龙寨议事厅并不很大，大约可以容纳下几十人，正中央是一张靠背椅，一
看就知道应该是黑龙坐的。大靠背椅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大布，上面写着一大斗
大的「义」字。
大厅左右两旁各有一排椅子，可想应该是几位当家及一些小头目的。
黑龙请武天骄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秋莲霞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
黑龙没有坐在上面的位置上，而是坐在右手第一个位置。
三人坐下后，黑龙道：「武兄弟，请等一下，二弟、三弟他们很快就会来到，
到时我们再商讨退敌之计。」
武天骄点点头。
之后，黑龙与武天骄闲聊起来，通过双方的交谈，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黑龙出身平民，以前从过军，曾当过帝国的百骑卫，因为人直爽，得罪了上
司，在一次战斗中因战斗不力而获罪，不得不离开军队。
而乔仁杰、罗磊文原是一个冒险队成员，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被黑
龙所救，以后就认黑龙为大哥。
三人组成一个小型的佣兵团，完成一些低难度的任务。
本来日子就这样过去，只是一次在一个小村庄遇到一队士兵抢劫财物，义愤
之下出手相助，虽然救了那个村庄，但也变成帝国通辑的要犯，不得不带领着那
个村庄的所有人逃到黑龙山，成为聚山为王的盗贼。
后来又遇到秋莲霞，黑龙寨就有了四位当家。
一个月前，黑龙带着黑龙寨的人打劫一批军粮，没想到中了对方的埋伏，他
带着两百多名兄弟断后，掩护着乔仁杰等人逃走，他战败被俘，手下的兄弟也死
伤过半。
通过乔仁杰等人的努力，终于打探到这几天黑龙与一众兄弟将被送往漠北监
狱，所以等在十里亭相救，没想到押解黑龙等人的官兵是芜甸城最精税的部队，
乔仁杰等人也差点陷进去，全做仗武天骄出手相助才逃出生天。
武天骄为自己编了一个故事，出身平民，从小父母双亡，曾当过车夫、小二、
苦力等，遇到一个走江湖的师傅，本来那个师傅的武功并不高，但通过他的努力，
武功也还不错。后来，那位师傅病逝，变成一个流浪人士。
正说到这里，乔仁杰与罗磊文及另外几名小头目来到议事厅。
众人坐下后，黑龙道：「经过众位兄弟的努力，我们已经打退了官兵的进攻，
不过，胜利只是暂时的，现在官兵驻扎在山前，可想他们随时都会有再一次的进
攻。」
乔仁杰道：「大当家说得极是，那些官兵守在山前，既不进攻，也不撤走，
必定是在等待援兵，一旦援兵到来，定会发动猛烈的进攻，我们不得不防。」
一名壮汉站起身来道：「大当家，只要那些官兵再来，老孟我一定带兵杀他
个片甲不留。」
黑龙道：「孟兵，不要冲动，官兵训练有素，我们山寨的兄弟比起他们来，
还有一定的差距，正面对决绝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到这里，他望着武天骄道：
「武兄弟，你看我们如何对敌？」
武天骄笑了笑，道：「大当家，你也说了，绝不能与官兵正面对决，我们应
该充分利用我们的山理优势，在山谷中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这里远离芜甸城，
官兵远道而来，粮草毕竟不多，只要我们守住山寨，他们也不能久留，当然，我
们还应该派一些兄弟出去阻击他们的粮草补给线，只要截断他们的后勤线，以他
们自带的粮草，不出几天自然就会退兵。」
黑龙一拍手道：「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孟兵，现在就给你一个艰
巨的任务，你带一百名兄弟从秘道出去，绕到官兵后面，他们的援军到时不要露
面，等他们大部队走过去，对付他们的运粮队伍，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与官
兵的大部队正面交锋。」
孟兵大喜，大声道：「孟兵绝不会让大当家失望。」
果然，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平原上出现了芜甸城的援军。